的,但我明显从他和他的那群手下那儿看到了浮露于表的蔑视。我觉得这蔑视只是他们表面上的强硬罢了,在他们内心的深处,未必没有惶恐。他们只是想用自己对弱者的蔑视,来掩盖自身的惨败。在赤壁他可是受了重创的。我的样貌不好,比之我大哥的风采来说,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曹操对于大哥是很好的,这从我大哥来时对我所说的话中可以看得出来,但曹操对于我实在是差劲的很。他几乎是用鼻孔对着我说话。我是一个有点脾气的人,自然受不了曹操如此的对待了。在曹操说起他武功的时候,我说起了曹操历次的惨败,倒是把曹操弄得很有些下不了台。但这并非我的本意。就我自己来说,我是很看好曹操的,我的朋友也很佩服的曹操。他也曾像曹操推荐我的。于是曹操给了我他所写的一本兵书。说来这本兵书还是不在《孙子》之下的。我正欲展现自己的才华,便戏言说这书早而有之,我可默而背颂。曹操不信,自是让我当场背出。这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困难的。末了之后,我本以为这样可以让曹操对我看重一些的,但不想曹操自己对自己却没了自信,毫不犹豫的把他的兵书烧毁,并说我为人放荡不羁,是个小人,把我一股脑儿赶出了许昌。唉,我本是有心要投靠他的却不想,他如此待我。哼,世人都说曹公英明,但就我看来他不过是把自己的本心隐藏得极深的伪君子罢了。”张松似乎对曹操恨极,末了还不由自主的往北边吐了一口唾沫,仿佛曹操就站立在那儿一般。
“原来如此,曹公如此做实在是太过了。永年先生之大才世人皆之,怎么能如此对永年先生做出评价呢!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听了张松的解说,李晟仿佛是感同身受一般,连连摇头数落曹操的不是。他一边数落一片观看张松的脸色,见他的申请渐渐的有了些好转,变得不那么激动之后,便趁机提出自己的邀请:“好了,永年先生不必,再为别人的轻视而觉得懊恼了。如今已是六月,真是长沙一年里繁花景簇最为美妙的季节,永年先生何不趁此机会与我同去长沙走一桩?既然已经来到了我的领地上,那自然也要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才是。”李晟热情的拉着张松的手说道。
“如此……那就多谢了。”说实在的张松之所以会留在江陵这么久而不走,其实也就是想看看李晟这个人如何。对于李晟的邀请,他自然不会拒绝了。
眼下确实是六月,正是长沙渐渐步向炎热的时节,其天气并不像李晟所鼓吹的那样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