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他怎么也想不道,面前这位脸色惨白,身躯微微有些瘦弱的年轻人竟然会发出如此的厉喝声。
“这和那些粗鲁的将军们相比,也没有什么分别嘛。”他后怕着。在短暂的眩晕之后,他才回醒注意起自己眼下的姿势:还好总算不是跪着。
“这次任务看来是完成不了了。”已经被吓坏了使者想着刘琦刚刚命令自己下跪的举动,心中已然有了一丝明悟。
使者的官职不高,远不如身为太守的刘琦,但使者在执行任务时是作为荆州牧的威严存在的。是以,他在进入这大帐之时虽然受到了种种压迫,也始终没有跪下。毕竟,他跪就有辱于主命,就等于他的主子刘琮下跪,这是不行的事情,也是他一直抗衡着的。
刘琦摆明着不承认刘琮是荆州主君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虽然前面的喝令已经把这种态度表露出来,但他接下来的行为更是将这种态度宣示的明明白白:
“这是什么东西?”刘琦抬着下巴看也不看使者的脸故意问道。尽管在这之前使者早已向刘琦手下通报了来此的事情,但此刻的刘琦却装作什么也不晓得一般。
“是您父亲成武侯的绶印,主公让把他交给您的……”使者小声的说道,在后来那声音简直是细不可闻。
“混蛋!”刘琦终于忍耐不住猛地站起身来。他傲然的走到那使者的身边,从那面前摊开了盖子的木盒中拾起了那颗印绶,细细的看了看,用力的摔到了地上。他似乎很仇恨这颗绶印,一如他仇恨蔡瑁、张允两人一般。他用力的踩它,然后浓浓的吐了一口痰到上面。这才稍稍的平静了下来。
“你把绶印给我收起来滚蛋,把这边的情形给我老老实实的告诉刘琮!”刘琦直呼自己弟弟,也是荆州新任主君的名字:“告诉他,不要以为他们的事情做得机密就没有人知晓。如果让荆州的基业落到外人的手里,父亲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会回来找他算帐的。”
说罢,刘琦转身出了大帐,一挥手带出帐内的那些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