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人?”周延估算了一下对面的情况,疑惑的望着刘吉。
“可能吧……!”刘吉紧皱着眉头说道。他有一种难过的感觉,仿佛自己陷入一个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之中。他觉得似乎有一个可怕的敌人算中了他们这些人每一步的行为,从而布下了种种的一切。
“怎么解决这些?”刘吉还来不及思考,对面的官军便冲了上来。
当先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看他身上所穿着的比一般士兵似乎要完备许多的铠甲护具,刘吉便意识到,这个少年便是这边一群人的统领。
“一个十七八岁的将军?想来他或许是这群官军统帅的子侄吧?”刘吉想当然的认为:“这可是奇货可居阿。”他给周延使了一个眼神:“把那小鬼抓住!”
“哦?就对付这么一个小鬼?”周延接收到了刘吉德眼神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觉得要抓住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那个小鬼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强悍家伙:他身材不高,长得白白净净,就连那脸蛋也是柔柔和和地那种小白脸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武功的模样。若不是他身上的盔甲说明他是一员将军,只怕别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呢。
对付这样的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周延嘴边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便飞快的提着手中的剑迎了上去,一临近那少年,便是一记迅捷的突刺。尽管对方看出怎么也不像是有害的模样,但他依旧认真的对付着,只是手中的力道因此而略略降低了几分。毕竟刘吉告诉他是要将对方活捉的,他不敢尽全力将对方格杀。
“锵……”金铁交鸣的声音暴起,那看似文弱的少年竟用单手挥舞的长枪架住了周延双手劈来的斩马剑。黑暗之中火花闪现,两人周围的士兵依稀可以看到,少年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和周延那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似乎没有料到这少年竟也有如此强悍的臂力,刚刚的一击已然将他的虎口震得迸裂。
“来者何人?”少年温和的问道。他的声音就和他的人一般没有一点凌厉的气势。
“周延,轪国周元长。”周延暴怒的喝道。刚刚的一击虽然没有尽全力,但被对方单手逼退,周延也觉得没有面子。于是,他恼火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对方就是一通狠劈。他感受到了对方的强大,自然不认为自己能够轻松的生擒对方。在他看来,自己能够尽全力的消灭对方就差不多了。毕竟对方的武功和自己是差不多的。
“周延,周元长?”少年轻声的念叨这个名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中爆出一丝令人胆颤的精芒:“你就是危害轪国数年的周延么?果然是该死的很!”
少年咬牙切齿的话音刚落手中长枪便如出海的蛟龙一般灵动起来迎上了周延那狂厉的剑影。周延尽了自己的全力瞬间劈出了二十四剑,而少年却利用枪比剑长的特点连续刺出了十二枪完全挡住了周延的剑势。虽然从表面上看去,两人又是一个平手的格局,但谁都明白这看似平局的背后,却是周延输了。因为周延的脸已是涨得通红,已然尽了十成力的模样,而那少年的脸仍然是那样柔和,他嘴边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好像仍并没有尽全力样子。
“混蛋!”周延的怒火更盛了。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这一通猛劈没有任何效果,也不相信对方竟然能在保有实力的情况下与自己斗成这么一个平手的结局。他不承认对方比自己强。在一声怒吼之后,他又是一通二十四劈剑朝对方攻去,凌厉的剑势化作足以致人于死地的剑风激起了地上的沙尘。沙尘越来越厚重,渐渐地将两人的身形给遮掩起来。外人根本无法瞧见里头的情形,唯一可以让他们参考的也就是两人搏斗时从那沙尘里传来的种种声音了。
当然,他们也没时间,像一个观众那样悠闲的坐在那儿细细的品味这在漫天沙尘中争斗的两人究竟孰优孰劣。作为本身也处于这战场中的一员,他也有自己必须要应付的对手。这可是与他们自身性命相关的事情。若是他们只专注于两位大佬那边而忽略了自己这儿的事情,只怕与他们靠得很近的敌人当中就会有人挥舞着锐利的兵器轻而易举的将他们地头颅斩下,那个就得不偿失了。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
两百的官军向八百贼兵发动了攻击。一时间,兵对兵,将对将,漫天血腥的厮杀在这黑灯瞎火的夜里闷头闷脑的展开。每个人都舍生忘死的拼斗着,他们专注于眼前,也忘却了四周。官军的精锐和贼兵的人多势众在这里堪堪斗了一个平手。刘周两家的联合,作为整个贼军中最强的一股势力被牢牢地粘在这儿,急切将分不出胜负。
当所有人都只看到眼前的一切之时,在这片战场不远的幽暗之处,一伙五十人的官军正小心翼翼朝自己那攻陷的营地摸去。
刚刚他们用早已布置好的弓箭机关给追来的敌人以一阵郁闷的打击,从而造成了双方之间士气的此消彼长,从而让自己这边的两百人能够按计划将对方这追击而来的一部分敌人拖在这里。
而结束了这边的任务之后,他们就必须迅速的赶回自己的营地,点燃那早已准备好的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