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而他们也不是罗家本宗的什么长房弟子,冲其量也只能算是旁支,故而在当初他们跟随诸葛玄避祸西城的时候,他们便已经被罗家的家长给“赶”出来了。
这在乱世,似乎是一种比较普遍的情形。各个大家族的人,若不是根基在一个地方盘旋的非常牢固的话,往往将家族的成员分散开去,比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要好的许多。甚至诸葛玄,当初要把诸葛亮等人和以成年的诸葛谨分开也是处于同样的考虑。这或许也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狡兔三窑了吧。分散开来的家族中人投靠不同的势力,虽然也有可能出现同族相残的局面,但更多的却是有了保存家族种子的希望。
闯过了太史慈和孙雷德拦截,魏延接下来的回归之路便显得顺畅许多。他没有同张英的队伍相遇,自然也就没有在遭受什么战斗。在两个时辰,东边已经渐渐兴起露白之后,魏延终于是喘息的着将到了负责后撤接应的李晟等人。
看见了自己人,总算是可以喘一口气了。赶忙把受伤昏迷不醒的诸葛玄送进帐去,再让人找张机来看一看,魏延总算有将自己心底的话和李晟这个徒儿说一说了。
“唉!晟儿,这次可是你师父我罪大了啊!”解下了身上的盔甲魏延不无沮丧地对李晟说道,他看了看被自己带回来的这些残兵败将,心中也很是有些难过,不由得两眼通红起来:“就因为我那一纸一意孤行的纸上谈兵,就让出去了六千人马剩下这么一点点回来,我真是对不起这些士兵啊!”
“师父,这个就不用再说了吧!人哪里有不放错误的时候呢?”李晟闻言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这样故作老成的劝解道。事实上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李晟并不在乎发生的原因是什么,这样的错误给自己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他在乎的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对自己手中底牌有没有什么影响,若有自己该如何将这样的影响朝好的方面去走。
可以说李晟这人是乐观的,向上的,也可以说他是慵懒的,见忘的。或许是由于这样的个性吧。所谓的那种“吃一蛰,长一智”的教育在李晟身上是行不通的。他时常会犯一些相同的错误。
这时中军帐的帘幕被撩开,挂着豫章郡丞名号的张机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他是会医的,而且医术还相当地高明。此刻看见他从诸葛玄那边出来,诸葛军的众人不由得一窝蜂的围上去,焦急得询问起来:“诸葛大人究竟怎么了?”
“胸部受到重击,胸骨断了两根,心肺都有不同程度的衰减,只怕是很难办了?”张机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沉重着心情说道。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张先生?”诸葛亮和李晟都十分关心这个。
“虽然不是完全无法解决的事情,但需要一定时间的修养条理。可是眼下这个情形……”张机说了一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大家都明白,他接下来究竟要说的是什么。
豫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还算是平和地豫章了。眼下诸葛军战败了,损失了近五千的兵力,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虽然李晟和黄忠早已安排好了种种撤退的事宜,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实力与刘繇相抗衡。面对刘繇军即将进行的搜捕,李晟这边做的也就是尽可能的避开这一切。当然这避是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呆太久的。也就是说现在地诸葛军根本没有办法保证诸葛玄就此在豫章的某一个地方,安心静养。
“苦啊……要静养的话只能回襄阳去了。可义父的身体,根本就没法承受长途跋涉的疲劳嘛!”李晟嘟着嘴说道。他烦恼的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我看这事还是等叔父自己醒来了再说吧。这是与他性命相关的事情,需要他自己作主。如果叔父真的决定留下的话,那我们就算拚到最后一人,也要坚决的保护叔父的安全。”诸葛亮说得是十分从容,但无论是谁都从他的从容之下看到了他发自内心的愤怒。也许对他来说,诸葛玄这位叔父才是他最最近亲的长辈了吧。
“人生如梦啊……”既然是诸葛亮这位军中的二公子作出了决定,众人便也只好答应下来,只是出于对未来的迷漫,不知何处有人轻轻的吐出了这么一句。
人生如梦,但对眼前的诸葛军来说,这前程的梦却是不太那么美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