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柔之境。至于奉天如何能在英少之年便达到这等境界,却有些匪夷所思了。”
轩辕奉天暗暗吃惊,忖道:“难道慕容百川在池城中一直暗中留意我的举动?而且我与水姬一战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孙中原神色有些凝重地道:“水姬在三十年前就已列于武林十大美女高手之首,其武功修为已臻惊世之境,三十年后,想必又精进无数。奉天,你何以竟能够胜过水姬?这其中有何特别原因?”说这话时,他的神情有些古怪。
轩辕奉天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叙说了一遍,在他叙说之时,孙中原的神色一直颇显紧张,直到轩辕奉天说完,他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轩辕奉天以为父亲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如此紧张,但诸葛南山、古砚、曹公公三人却知孙中原之所以如此紧张,并非完全为爱子担心。
三十年前,孙中原以轩辕中原之名涉入江湖,曾与水姬有过一段割不断、理还乱的恩怨,后来理所当然地成为陌路,轩辕中原淡出江湖,而水姬亦从此踪迹全无。对于这些,轩辕奉天却一无所知。
听轩辕奉天说罢,诸葛南山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诸葛南山以缓和却掩饰不住激动的语气道:“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使然了……”
轩辕奉天见父亲及其他长辈眼中都有激动难抑的种情,这才真正地意识到水筱笑让他服下的“水魄珠”对其影响有多么巨大。
只听得诸葛南山以极为郑重的语气道:“奉天,五星逆行之日即将到来,如今你已身具异赋,可习练‘护皇诀’,以便日后在皇门尽维世之责时,能够应付一些意外之事!”
※※※
幽静祥和的亦求寺宝殿内,有一僧四俗,居中盘坐低诵《般若心经》的僧人法相庄严,正是妙门大师。
在妙门大师身侧跪坐的四人之中,有墨门别之弃、师一格师兄弟二人,另外还有两位比别之弃更年长的一男一女,男的肤色黝黑,大手大脚,自始自终,他都紧抿双唇,眉头微皱,似有满腹心事,而那老婆子五官虽然周正,但颧骨略高,因此显得过于刚硬。
师一格、别之弃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出一言,老婆子却渐渐有不耐之色。
如此过了两刻多钟,老婆子见妙门大师始终毫无动静,再也忍耐不住,霍然起身,大声道:“大师兄好涵养!莫非真的从此对墨门中事不闻不问?”
师一格、别之弃及那脸色黝黑的老者听得“墨门”二字,无不失色,那老者压低声音道:“师妹怎可不顾门规?”
那老妇人自是墨门中人,隐世武门一向不许门中弟子随意自暴身分,此妇人亦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却不肯认错,依旧大声道:“若是大师兄再不开口,我车小戎定将放一把火将庙烧了!”
妙门大师轻叹一声,缓缓睁开眼来,道:“这么多年了,师妹的性子仍是未曾改变多少。”
车小戎神色略略和缓了一些,道:“若是大师兄肯回墨门,师妹我便向你赔个不是。”想必是因为妙门大师肯称她为“师妹”,让她感到妙门大师的语气有些松动了。
妙门大师微微一笑,并无愠怒之色,他道:“七日之后,便是‘皇、儒、玄、墨’四门在太湖马迹岛相聚之日,你们还有余暇在此陪我诵念佛经?”
师一格见几位长辈言及门中之事,便出了宝殿四下巡视。
那肤色黝黑的老者忙低声道:“大师兄亦知因为当年血厄剑之故使墨门元气大伤,师父与二师叔皆英年早逝,三师叔虽保全性命,却半痴半癫,师父被杀时,我与师妹皆只是孩童,师父的武学,我们只怕还未学到二成。近些日子常常天呈异象,五星送行之时迫在眉睫,这一次太湖马迹岛四大隐世武门相聚,必然共商此事,届时若以我或师妹的修为,又如何能担负此重任?若是因为墨门的不济,而使四大隐世武门不能与蚩尤战族相抗衡,那么我等便是墨门的千古罪人了!”
他看似不擅言辞,这一番话却句句在理,妙门大师似已被他的话所触动,沉默片刻,道:“其他三门情形如何?”
车小戎道:“玄门悟空老人前几日与‘真假人’孤绝无相一战,己耗尽功力——看来玄门多半只能派悟空老人的弟子天师和尚前往太湖马迹岛了。”
妙门大师身子一震,失声道:“悟空他……竟会耗尽功力?他的修为比我只高不低,难道孤绝无相的武功真的如此可怕?”
“据说,非但悟空老人受了重伤,更有燕高照的大弟子佚魄、儿子燕南北被孤绝无相所杀。”
妙门大师耸然动容!
这正是车小戎所希望达到的目的,她知道除了三师叔巢三之外,墨门中以妙门大师的武功为最高,若是妙门大师不肯过问墨门中事,墨门局面堪忧。妙门大师乃悟空老人挚友,车小戎只愿她的大师兄在知悉悟空老人为孤绝无相所伤后,能因此而过问墨门的诸多事宜。
于是她道:“墨门之所以不振,是因为当年血厄剑之乱,另外则是因为南北两支之争。如今,南支已因遭到水族的攻击而一厥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