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得太急,竟呛了出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他已满脸通红。
轩辕奉天隐隐感到丐帮内部似乎有些不太安定。
这时,小草已插话道:“今日东庄一役已大获全胜,就应高高兴兴地喝个痛快才是!”
关东看了她一眼,用力地抹了一把脸,道:“帮主,我喝多了,恕不能奉陪。”
言罢也不等白辰答话,自顾起身离开了。
白辰的目光一闪,随即哈哈一笑,对轩辕奉天道:“但愿轩辕兄不会如此不胜酒力!”
轩辕奉天心道:“若你知道我除了有‘皇侠’之称外,还有人戏称为‘酒侠’。只怕你就不会如此说了。”
夜色渐浓。
白辰终于醉了,迷迷糊糊之中,他已伏在了小草的身上,浑身散发出酒气与热力。
轩辕奉天见状不由有些尴尬,忙起身道:“墨姑娘,在下已不胜酒力,到外面清醒片刻。”
小草点了点头,一边将白辰扶起。
轩辕奉天缓步走出祠堂外,沿着一条长满了杂草的小路漫步而行,心中思绪联翩。
在赶赴信州的途中,轩辕奉天就已听说了正盟攻下断归岛之事,当时他将信将疑,现在看来,此事定是事实无疑,只是没想到这其中丐帮亦出了一分力。
他觉得白辰的言行似乎都不无道理,但同时又隐隐觉得总有些不妥,但一时却又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此时月已当空,月色朦胧,把周遭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薄纱,天地间万籁俱寂,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声更添幽寂。
轩辕奉天正低首沉吟之际,忽闻不远处一人道:“错了,错了。”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年轻。
另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略显沮丧地道:“为何我一施展出‘亢龙有悔’这一招,就会出差错?”
轩辕奉天暗忖道:“难道有人在习练武功?‘亢龙有悔’这一称谓倒颇为独特,想必创出此招的人曾习读过《易经》。所言‘亢龙有悔’,意喻阳刚亢进过于上而不能下,阳极于上,动必有悔,想必这一招之精要就在于蓄势而不发。”
那年轻的声音道:“帮主神功盖世,连风宫‘吉祥营’的统领都无法与之匹敌,他传下的武功又岂能轻易领悟?其实我也只能看出你使出这一招‘亢龙有悔’与帮主所施展出来的大有不同,若是让我自己使一遍,只怕也是似虎似蛇。”
轩辕奉天见此人如此自嘲,不觉芜尔,他已知定是丐帮弟子在习练白辰所传的武功,不由心道:“这两个叫化子所说的武功,倒是闻所未闻。”有心想见识见识,却又怕引起误会。
这时,又有人道:“帮主说‘降龙十六掌’中以‘亢龙有悔’最为精妙,依我看来,还是那一招‘战龙在天’更是锐不可挡!”此人声音犹如破锣,看来那边不止两个人在习练自辰传授的武学。
此人话刚说完,便有人嗤笑道:“你老杜如何能与帮主相提并论?依我看,你使出的可不是‘战龙在天’,而是‘泥鳅钻地’。”
众人一阵哄笑。
轩辕奉天忽闻身后有脚步声,他转身一看,见是小草,忙道:“原来是墨姑娘。”
小草道:“今日白大哥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轩辕公子能包涵一二。”
轩辕奉天笑道:“墨姑娘言重了。”
小草幽幽一叹,道:“其实不仅是轩辕公子,即使我与关大哥也已觉得丐帮不应与官府厮杀不休,若是如此,反倒有违当初成立丐帮的初衷。贾政被杀后,官府与风宫的暗中来往基本已经断绝,但白大哥他一直不肯就此罢休,越到后来,双方越是骑虎难下。不知为何,白大哥的性情似乎有异于先前,对我及关大哥的劝说根本听不进去,而且……而且似乎有越来越多的雄心壮志,对违逆他心意的帮中弟兄越来越严厉。”
轩辕奉天静静地听着,这时他已明白白天在霸天桥时,小草向自己使眼色的用意,她是担心自己与白辰说僵了。
思忖之余,轩辕奉天道:“我的话,白兄弟也未必会听……”
“轩辕公子既是奉旨行侠的‘皇侠’,与官府之间必然有些交情,若是轩辕公子能说服官府稍作……退让,我一定尽力让白大哥不再固执己见。”
顿了顿,她又道:“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可笑,但……丐帮处处与官府作对,对官府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轩辕奉天道:“我明白墨姑娘的意思,我倒识得一人,此人虽不是官场中人,但她的话应绝对有效,只是如今一时间我也无法找到她。”
小草欣喜道:“如此就多谢轩辕公子了。”
轩辕奉天见她如此欢欣,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漠名的心绪,暗道:“白辰何其幸也,能让你如此待他?”
他怕小草看出他的心思,忙转换话题道:“方才我听得有人在前面说话,似乎在参悟什么武功,于是就在此驻足了片刻。”
小草道:“他们都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丐帮弟子,白大哥将一套掌法传授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