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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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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第十章 弃邪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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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便全是密不透风的丛林,马自然是不能骑了,牧野笛便弃马而行。

    此时已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路,牧野笛只能认准不应山的方向,径直前行,因为伤势未愈,所以身手大不如平时,十余里的路他竟用了近一刻钟,才到达绝崖下。

    牧野笛一边喘着气,一边仰天向上望去;只见不应山直耸夜色之中,根本看不到顶。

    牧野笛不知师父空灵于是否有危险,眼看可以知道结果的时候,他的心情便格外地紧张了。

    长吸一口气,牧野笛强自静下心来,等平静下来,他才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没有带上骨笛!

    先前他与师父空灵子联络皆以骨笛传声,如今骨笛不在他身上,这却如何是好!

    想了想,牧野笛心生一计,他在崖下四周寻找了一番,最后竟真让他找到了一丛丛竹,恰好可用。

    牧野笛便用剑斩下一根丛竹,取下一截,然后再挖出几个孔来,又将用剩的竹子小心剖开,再细心剥下一片竹膜,粘在竹孔处。

    一只笛子便成在手!

    牧野笛试了试音,再用剑对笛孔精加修整,一吹,与骨笛的声音已相差不远。

    他便提聚内力,然后,将内家真力由笛声一起送出,在夜空中传出极远。

    吹完之后,牧野笛静静地等待着,心中却是如潮般汹涌起伏!

    他甚至不敢向崖上望去,因为他害怕见到他担心的结果——师父再也不能放下藤葛结成的绳索了!

    正恍惚间,他忽然听到极低微的呻吟声。

    牧野笛大震,在这样的荒野之地,怎么会有呻吟声?难道是自己受伤后功力大减,加上连日奔走太过疲惫,以至于幻听了。

    这时,头顶上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牧野笛大喜,蓦然抬头,果然看到一条藤葛结成的绳索已垂下,离地面不过几丈高。

    这岂非说明师父空灵子是安然无恙?

    牧野笛久悬的心终于落定!

    就在这时,又有轻微的呻吟声传入他耳中,这次比上一次听得更为清晰,就在离他不过几丈远的地方!

    牧野笛在刹那间转念无数。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会不会是夕苦?夕苦来不应山自是对师父有所不利,不料他的武功终是不如师父,所以被击伤了!

    他之所以会如此猜想,是因为会来这样荒野之地的人本就少之又少,何况又是在这样的夜里在此出现的人?

    师父空灵子安然无恙,最大的可能便是夕苦已被师父击败!

    想到这一点,牧野笛再也忍不住,他顺着呻吟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当然,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还想到了这也可能是夕苦设下的一个圈套,要引他上当,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牧野笛的武功本已不如夕苦,如今牧野笛又有伤在身,自然更无法与夕苦对抗,夕苦若是在不应山脚下杀他,根本不要多此一举地设下圈套。

    绕过一棵歪脖子树,牧野笛眼前赫然出现一个伏身倒在地下的人,正在痛苦地扭动着,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的身下的地面已是湿湿一片,仍有血由他弓曲起的腹部流下。

    这人绝对不是夕苦,因为从背影上也可以看出这个人很年轻,像牧野静风、范书他们那样年轻!

    牧野笛很谨慎地向对方靠拢。

    就在这时,那本是如虾一般痛苦地蜷曲的身子突然一侧,似乎已支持不住,向地下倒去!

    就在他由背向牧野笛的方向侧身翻倒变成仰面向上的一刹那,牧野笛已借着淡淡的星光看见此人的容貌。

    他的血液几乎在一瞬间完全凝固。

    因为他赫然发现倒在地上的居然是牧野静风。

    牧野苗的思维在一刹那间出现了一片空白。

    风儿不是已遭遇毒手了么?怎么会在这儿出现?难道当时是夕苦在骗我?风儿又怎会受伤?

    所有的问题纠作一团,牧野笛便如傻了一般,只是下意识地向前跨出一步!

    然后,他突然感觉到腹部一痛!

    已有什么东西洞穿他的腹部,但腹部并没有兵器或暗器冰凉感觉!

    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是“平天六术”中的暗器手法,一招“无中生有”,唯有以这种暗器手法,才能以内家真力化作锐利暗器,取人性命!

    这个念头一起他的心顿时悲哀如死!

    能使这一招的只有他、牧野静风及师父空灵子三人,也许还有夺得了“平天六术”的夕苦。

    “风儿竟以‘平天六术’中的暗器手法对付我么?”牧野笛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据说风儿他中了邪门手法,日正夜邪,难道他突然袭击我,就是基于这种原因么?”

    此时,他对自己所受的伤反倒忽视了——也许是因为他心灵所受的伤比他肉体所受的伤更重。

    但风儿还活着,这岂非又是一件好事?

    牧野笛手捂着自己的腹部,竟如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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