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道:“范书的确是一个不简单的人。”言罢,便复归沉默。
一阵倦意向敏儿袭来,不一会儿,她已在牧野静风曾睡过的床上沉沉睡去。
后来她是被一种很温馨的清香所吸引而醒过来的。
醒过来时,仍是难分白天黑夜,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牧野静风手中捧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热粥。
敏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无论,何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让人心感亲切的热粥。
热粥总是容易让人想到家的温馨,尤其是对飘荡于江湖中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牧野静风道:“这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生火做饭,只有你才配喝第一口。”
敏儿忍不住笑了,接过那碗热粥,道:“为什么是生平第一次做饭?”
牧野静风道:“因为我一直与我师祖生活在大山中,在步入江湖之前,从来吃过饭——对了,大约小时候我与爹娘在一起的时候,是吃过的,但我已记不清了。”
敏儿心中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心想:也不知他在大山中生活的那么多年是怎么过的,那岂不很艰苦?
牧野静风兴致勃勃地道:“原来烧一碗粥并不太难,只要生起火,把水与米倒进去便行了。”
敏儿道:“是在伙房里烧的么?”
牧野静风点头道:“自然是的!”说到这儿,不知为何,他的脸上有了一种异样的表情,但一闪即没了。
但这却没有逃过敏儿的目光,她便道:“你一定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牧野静风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方道:“我生火的时候,发现烟在山庄内盘旋,所以……所以地下山庄的确没有出口了,否则,烟应该由出口处飘散开才对。’敏儿不以为然地道:“难道先前地下山庄的人都是让烟雾滞留在地下山庄内的不成?”
牧野静风道:“伙房与‘真吾厅’很近,伙房的烟本是有一条通道与‘真吾厅’的那条通道相通的,但此时已一并被封死了。”
敏儿这才知道在自己熟睡的时候,牧野静风既为自己熬了一碗粥,还去寻找出口了,虽然她也有些泄气,但还是道:“无论女。何,外面的人终是会凿开石门的,我们只需等待即可,到时若真的有什么阴谋再应付不迟,现在么,最要紧的是把这一碗粥喝了。”
说着,她在碗面上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没等咽下,她的脸上便有了异样的表情,等到咽下7,她的表情更是怪怪的。
牧野静风赶紧道:“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敏儿道:“你没有把米洗过?”
牧野静风道:“没有,壳于早就去过了,还用洗么?”
敏儿叹道:“也好,我已喝了你这一生中熬的第一碗粥,现在,该我为你再熬一碗真正的粥了。”
“真正的粥?”牧野静风不解地道。
“至少,是用洗过了的米熬的!”
“也好!”牧野静风道:“我本就想享受一下你照顾我的感觉。”
横贯地下山庄的那条小溪的水本就很干净,何况它也是地下山庄惟一的水源,敏儿果真从伙房取了一些米来,在小溪中淘洗。
其实她的目的并不是在于熬粥本身,而是为了借此缓解牧野静风担忧焦躁的情绪,既然注定必须暂时逗留在此处,倒不如安下心来。
看着在小溪边一心一意地淘米的敏儿,牧野静风觉得有些滑稽,谁会想到在地下阴暗处,会有两个人在被困住的时候,竟有心思去熬粥呢?
这是一种洒脱,还是一种无奈?
牧野静风为敏儿打着灯笼。
忽然,敏儿的动作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水面。
牧野静风发现敏儿的异常,忍不住道:“敏儿,你怎么了?”
敏儿依旧看着水面,有些激动地道:“难道你没有看出这小溪有些异常么?”
牧野静风一怔,复仔细地打量了小溪,却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常之处,只不过是在地下而已。
敏儿见他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又道:“这么多的水不停地流着,难道它会没有出口么?”
牧野静风终于明白过来!
不错,这条小溪必定有一个出水口,否则这源源不断地流过的水岂不是早已把整个地下山庄淹没了。
敏儿所想到的就是这地下水的出口会不会就是他们一直要找的离开地下山庄的途径?
牧野静风明白这一点后,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顾着这条小溪的流向向前走。
走出了三十几丈远之后,小溪尽头却是石壁之中。
两人站在这溪水消失的地方,心情都是既紧张又激动。
牧野静风拔出“伊人刀”,伸入水中,试了试,发现溪水的出口颇大。
但谁也不知道顺着这进入地下的流水而去,会遇到什么。
牧野静风收回刀,然后道:“敏儿,你在此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