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静风刚刚赶至“死亡大道”与死谷接近处,便听得有人惊呼道:“叶姑娘回来了!”牧野静风一惊,急掠上前,果见叶飞飞从死谷那个方向疾奔而来!
他急忙迎上前去,道:“叶姑娘,你是如何逃出死谷的?水姑娘她现在怎么样了?你有没有见到卓前辈?”.叶飞飞历尽劫难,九死一生,奇迹般地从死神手中留得性命,已是百感交集,思绪混乱!她一见牧野静风问起卓无名,顿时支撑不住,竟失声痛哭起来!
牧野静风神色大变!一种不祥之感顿时自心头升起!
他一把抓住叶飞飞的双肩,大声道:“叶姑娘,卓前辈他怎么了?你快说呀!”
他用力地摇晃着她的双肩,眼中有一种让人骇怕的光芒!
卓无名是为他而入死谷的!若是卓无名再有不测,牧野静风如何能够接受?
叶飞飞见他神色格外的激动——甚至有些疯狂——顿时清醒了不少,忙止住哭泣道:“我——我便是卓前辈救出来的,卓前辈他……他大约暂时还没有事!”
事实上最后这一句话,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底!
牧野静风目光一寒,道:“回去告诉范书,半个时辰我若不能回来,便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叶飞飞一把拉住他,惊然道:“穆大哥,你不能冲动!”
牧野静风沉声道:“放开我,我意已决!”
叶飞飞道:“卓前辈此去死谷自有他的打算,你怎可贸然入谷?若是你与卓前辈都有了闪失,‘死亡大道’之局面将会更难支撑!要救卓前辈,也得想个万全之策!”
牧野静风道:“卓前辈的用意只有我一个人明白!如果我去迟了,他……他会有不测的!”
叶飞飞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她几乎是喊着道:“你以为你进了死谷,便可以改变一切吗?”
牧野静风只觉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冲动,他突然脱口而出:“这儿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关?当初你冤枉了我,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又何需你来报恩?如果不是因为你,也许就不会有人被死谷的人挟制而去!”说完这些话,两个人都同时愣住了!牧野静风仿佛从恶梦中惊醒一般,他不敢相信方才那么刻薄的话竟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叶飞飞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但她却仍未松开手,而是望着牧野静风的双眼,轻轻地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想让我放手,对不对?其实你心中并不是这么想的,对不对?”她的神情告诉牧野静风,如果他现在说一声”不对”,那么她的心将会因为这一句话而破碎!
牧野静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看着叶飞飞,缓缓地道:“让我去吧!”
叶飞飞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你若去了,便是辜负了卓前辈的一片苦心!”
牧野静风叹了一口气,伸出另外一只手来,伸向叶飞飞,他似乎是要替她理一理散乱在肩上的发。
叶飞飞没有闪开——甚至她的脸微微一红。
然后,她便觉得后颈一麻,全身已无法动弹!她呆呆地望着牧野静风!
牧野静风将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道:“得罪了!”然后转身,对附近的几名霸天城中人道:“麻烦几位兄弟在我离开后解开她的穴道。”几个人同时道:“穆公子,你还是与众人相议后再作打算吧!”牧野静风拱了拱手,道:“多谢各位好意,如果我同意与他们商议,他们又岂肯放我?”“不错,你本就不该这样独自一人闯进去。”却是司如水的声音!
牧野静风一听是他的声音,不敢怠慢,身子一躬,便要掠出!
又听到另一个声音:“穆公子且慢!”此声空灵清朗,让人一听,心中登时有澄明之感!却是陌生得很!
牧野静风一愣,生生收住去势,蓦然回首,却见是一个七旬老者,仙风道骨,隐然有一种飘飘出世之感!
牧野静风一呆,惊疑地道:“前辈是……”司如水插话道:“是我师父。”
牧野静风感到极为意外,他忙行礼道:“原来是悬壶老人,请前辈原谅晚辈的不知之罪!”
悬壶老人慈祥一笑,道:“穆少侠容貌骨胳非凡,将来必成大器!”
牧野静风道:“前辈谬夸了,不知前辈为何也要拦住在下?”
悬壶老人道:“穆少侠可知你若便这般去死谷,将是必败无疑?”
牧野静风一震,想了想,道:“胜负在天,我只求心安,若是卓前辈困在谷中,而我却坐视不管,那于心何忍?”
悬壶老人道:“老朽甚是佩服穆少侠与卓大侠肝胆相照之心,只是卓少侠难道不希望有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吗?”牧野静风没想到悬壶老人会出此言,忙道:“请前辈多加教诲,若是能除去阴苍,晚辈万死而不辞!”这时,范书与耿秋、戴可也已赶至,范书将叶飞飞的穴道解开了。
悬壶老人道:“此事关系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这儿不是议事之处。”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只有悬壶老人、司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