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给牧野静风一个耸动着的双肩。
牧野静风懊悔不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她。好在桌上还有一小碟咸水花生,便拾出了几颗,扔进嘴里,道:“我这不是吃了吗?可惜糟踏了那些好菜!”屈敏转过身来,忽然开口道:“你真的吃了吗?”
牧野静风道:“我没骗你,你看……”说着,他便大嚼起来。
突然,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来,惊骇至极地看着屈敏,好半天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你……你怎么能说话?”
屈敏叹了一口气,道:“你呀你,空有一身绝世武学,如果我要杀你,你早已经死了十次了。”
牧野静风觉得全身一片冰凉,思想也不复存在了,只剩下空洞一片!
屈敏轻轻地道:“我又怎能看不出你已开始怀疑我了?所以我特意把‘佐料’加在那碟咸水花生中,我把其他碟子全打碎,只剩下它,而且我算准了你会用这种方式向我表示歉意。”
牧野静风在心中道:“这种事怎么也能算准?”
屈敏好像知道了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她道:“天下没有几个人的心思我揣摩不透,每一个男人在女人生气的时候,都会一下子方寸大乱,自责不已,看来你也不例外,而且这也说明你很在乎我。”
牧野静风心道:“在不在乎又有什么区别呢?现在我是在等待着药效的发作了。”
屈敏道:“你放心,我没有对你下毒,我只是要让你配合我演出一场戏,因为你的演技太差劲,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牧野静风苦笑了一下,暗道:“如果说演技的话,只怕天下再也没有比你更高明了,你的眼泪怎么能够说来就来?”
屈敏道:“从现在开始,三个时辰之内,你的功夫将无法发挥,你就像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一样,三个时辰之后,你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牧野静风听到她的这句话,不知想起了什么,古怪地笑了笑。
屈敏道:“你之所以会在江湖中出现,其目的是为了找几个人,对不对?”
牧野静风心猛地一沉,脱口而出:“你如何知道?”
屈敏道:“因为你的怀中有一管骨笛,是用骨骼磨琢而成的笛子。”
牧野静风立即向自己的怀中探去。
骨笛仍在,但牧野静风已想起屈敏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怀中有一管骨笛了,因为他在倚弦庄曾经昏迷过两三天!
但为何见了这管骨笛,便知道自己要找几个人?
屈敏道:“我不妨告诉你,屈不平就是你所要找的人之一!”
牧野静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而且,她甚至还说屈不平是他要找的人
他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知道傻傻地望着屈敏。
屈敏道:“你无需奇怪,事实上屈不平根本没有女儿。他不是真正的屈不平,我也不叫屈敏,我只记得我娘小时候叫我敏儿。真正的屈不平早在二十年前就已死了,而你所见到的屈不平,却恰好是当年真正的屈不平以‘异神九玄阵’围困过的神秘人物,因为被困的神秘人物知道即使那一次能够冲出‘异神九玄阵,他仍是难以应付当时武林正道的层层围追。于是,他便设法将屈不平引入阵中,并杀了他,然后将自己易容成屈不平的模样,再把屈不平的尸体毁容,他以这个瞒天过海之计,骗过了世人,然后便隐居于此!”
牧野静风忍不住问道:“凭这些你仍是无法知道我是为找人而在江湖中行走的!”
敏儿道:“我娘在二十年前曾认识一个男人,那人手中也有一管骨笛,而且与你身上的骨笛一模一样!我娘很爱那个年轻人,但对方却对此毫不知情。当时那个男人在寻找六个人,而我娘为他出了不少力。可惜,他并未理解我娘的心意,除了对我娘很感激之外,他再也没有其他的表示。我娘本是心高气傲之人,她一生中只爱过一人,没想到却只是一厢情愿。也许,我娘错了.她一直在等待对方主动向她表白,而对方根本就未曾往情感上想。一气之下,我娘嫁给了一个与那男人一样极其优秀,但却不是她所爱的人……”
牧野静风忖道:“难道……难道那个身怀骨笛的男人会是……会是我爹?”
敏儿未置可否继续道:“我娘生下我之后,与我爹日益地貌合神离,终于有一天,她带着我离开了我爹。开始在江湖中漂泊。也许,我娘是想再见到那个男人。但她失望了,我从三岁到五岁这两年间,都是随着她浪迹江湖,在这两年中,她总是对我说起那个手持骨笛的男人,说到他的时候,她的神情时而幸福,时而痛苦,虽然那时我还很小,但却已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那种沉甸甸的情怀,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总是不时地浮现一管银灰色的骨笛,坦诚地说,我恨它!”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道:“我认为是这管笛子让我母亲不快乐不幸福,从而让我的幼年也不欢乐不幸福。我不知道我娘爱不爱我,有时,她对我很好,有时对我却很坏。也许,她是爱我的,她之所以没有全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