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静风忍不住问道:“那么‘死亡大道’中的那股神秘力量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
日剑蒙悦道:“似正似邪,有正有邪。”
“此话怎讲?”
日剑蒙悦道:“在死谷看来,他们终究有一天要拔掉‘死亡大道’这颗钢牙,只不过目前时机没有成熟而已,所以他们会让人渗进‘死亡大道’中,以作内应;而正道中为了限制死谷的行动直至消灭死谷,也会在‘死亡大道’中安插力量;同时,‘死亡大道’中可能最多的还是先前那秘密江湖组织的隐秘力量。”
牧野静风问道:“这个组织当时又怎么会不复存在的?”
日剑蒙悦道:“他们本就是一个半地下的组织,后来死谷突然在他们附近崛起,而且势力不断地膨胀,直至与他们紧紧相挨,而这时武林正道为了对付死谷,各方面的力量也向这边压来,如此一来,那江湖秘密组织便陷入了两面受压之处境,他们这才被迫转入了完全的隐蔽之中!”
“也就是说在‘死亡大道’中有三股力量存在!”牧野静风道。
“也许还有更多的!”
“死亡大道”竟是各种势力争夺下的畸形产物!
当矛盾重重的几股武林正邪迥异的势力集中在一条“大道”上,它又怎么能不充斥着死亡的威胁?
世间大概不会有人傻到同时对日剑蒙悦及武功卓绝的少年牧野静风发出攻击的份上。
所以他们再次安然通过了“死亡大道”。当“死亡大道”没有死亡出现时,与其他任何街市通衢大道没有任何的不同。
是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牧野静风郑重地把“破日神剑”奉还给了日剑蒙悦。
日剑蒙悦接过这柄旷古神兵,轻叹道:“不知什么时候它才能为你拥有。”
他那洞察一切的眼中竟有了一种无奈与惆帐。
牧野静风一怔,他不明白日剑蒙悦此话的意思,而他又觉得即使不懂,也是无法开口相问的。
于是他只好沉默了。
日剑蒙悦忽道:“你觉得兵器中是刀好,还是剑好?”
牧野静风没有想到日剑家悦会突然间问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这种问题,本不该是他这样超凡入圣的人所问及的,因为只要是对武学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武功的高低与兵器并无直接的联系。
也许,日剑蒙悦如此相问,是另有深意?
牧野静风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刀、剑之间,并无高下优劣之区别。就比如……比如男人与女人并无高下优劣之区别一样!”
他也不知道为何在仓促间想出了这么一个例子来,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日剑蒙悦道:“不错,不错。不过,你真的认为男人与女人没有高下优劣之区别吗?”
牧野静风道:“自是如此。人世间的一切,全是由男人、女人一起缔造的,谁的功劳都是一般大,又何来尊卑之分?”
日剑蒙悦笑了,他道:“只怕认同你这种思想的人寥寥无几了,但世间男尊而女卑已是不争的事实。”
顿了一顿,他叹息着又道:“由此亦可见存在的并非就一定是合理的。”忽笑了笑,道:“看我扯到哪儿去了?”
日剑蒙悦倏地正色道“你可曾听过这样的歌谣:天无双辉,地无双皇;破日至尊,碎月无上;日月齐扬,佛陀涅磐?”
牧野静风记起在淮安城西酒楼中听过这首歌谣,便点了点头!
日剑蒙悦道:“你可知此歌谣的意思?”
牧野静风道:“似乎与前辈的神剑有关系吧?”
日剑蒙悦道:“其实这柄剑本不应为某个人所有,它的灵魂是属于整个武林的……哎,如果你是有剑缘之人,我日后再说个故事给你听听。”
“剑缘?故事?”牧野静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日剑蒙悦哈哈一笑,竟自飘然而去!
牧野静风呆立原处,目送日剑蒙悦直至不见他的身影了,方才回过神来。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古怪的乱乱的想法,这让他的心如同被猫爪抓挠着一般,极为不舒服。
终于,他下了决心,要去倚弦庄一趟。
一路上,他的思绪都有些恍惚,心如一团乱麻,难以理出一丝头绪来。
前面忽然传来了丝竹锁呐之声,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牧野静风抬头望去,只见前面有长长的一列队伍蜿蜒而来,披红挂绿,格外显眼!
而队伍中央着一乘紫绒八抬大轿更是气派不凡!
牧野静风心想:“这是不是就是师祖曾说过的迎亲队伍?”
好像是的,因为鼓乐声吹打的都是喜庆的曲子。
牧野静风站在路边,准备让过这支队伍。
队伍越来越近,牧野静风好奇地看着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场面。
蓦地,他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骑着高头大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