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乎乎的树木。“啪”的一声,是马鞭击打虚空的声音.看来真的是在马车上了.可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浑身乏力,连转一转头也是困难得很?
后背被什么东西略得生疼。牧野静风艰难地举起一只手向后模去。唉?怎么圆圆的,光滑滑的,却有一端有些刺人。
牧野静风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学到嘴边,用牙一咬。“咯”地一下,牧野静风感到口中有点甜,还有一种清甜,这是什么吃食!
其实,他身下就是一车粟子,只不过牧野静风长年生活在不应山中,虽然听说过栗子,但也仅止于此,从来不曾真正见过,无怪乎不认识了。
他忽然记起自己是在右腿一阵剧痛之后,才晕过去的,那么怎么现在感觉不到疼痛了呢?
正思忖间,马车突然猛地一震,一阵可怕的剧痛从他的右腿传遍全身,牧野静风“啊’地一声又晕了过去!他的右腿已痛得麻木了。没有新的更严重的疼痛,是难以感觉到的.
不知过了多久。牧野静风又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时,他惊讶地发现有四五张脸围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这都是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庞,粗糙不堪,而且特别的黑,黑得发亮,一看就知都是庄稼人。
他们都关切地看着牧野静风,一见他睁开眼来,都十分欣喜地道:“醒了,醒了。”
“醒了么?让我来看看!”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围在牧野静风身侧的人都主动让了开来,然后牧野静风便看到了一个极为慈祥的老婆婆,她的每一条皱纹中都透着慈祥。
看见牧野静风真的醒过来了,老婆子欣慰地笑了,不住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一”
她身边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翁声合气地道:“只怕醒了也没用,他的右脚也不知被什么古怪的东西扎了,无论如何,总是__”
老婆子打断了他的话,她有些不乐意地道:“小黑子,可不许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被他称作小黑子的人高大得就像一座铁塔,怎么看也看不出其“小”,倒是称“大黑子”是再合适不过了。小黑子赶紧道:“是,娘.”
老婆子又转身道:“阿七,你就别一个劲地搔头了,快想点办法。亏你还是个即中,一点外伤就把你给难住了?你要想不出个办法来二婶可是要把你的药箱子给砸了。”便听得有人结结巴巴地道:“实—一实在没—一没有办—一办法了,那—一那东西奇—一奇怪得很,我一一我—一”原来是个结巴郎中.
老婆子一顿足,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没有办法还说这么多话干什么?怎么比我老婆子还罗嗦?”结巴郎中阿七赶紧住口。
牧野静风心想:“看样子是这一家人救了自己.”他挣扎着要起身,老婆子见状赶紧把他劝住,道:“莫动莫动—一你的脚痛不痛?”说到这儿,赶紧又道:“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你都痛成这样了,我还这么问你.”
牧野静风一阵感动,他刚要说什么,却听得老婆子已对周围的人大声道:“苦瓜、宝儿,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那么大的一个人是白长的吗?”
这真是一个任性的老太大,被她喝斥的都是她的晚辈,自然只有点头的份儿。被称作苦瓜的人低声道:“又不是打柴下田,光个儿大就有用.”
他的声音不高,可老婆子却没有搭腔,她只“嗯”了一声,苦瓜吐了吐舌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牧野静风赶紧吃力地道:“多谢诸位为我操心,其实,这都是应外伤而已,没多大事.”为了证明这一点,他从床上强力支撑起来,却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牧野静风报是惊讶,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中了一枚暗器,而且又不是要害之处,怎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会不会是中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