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直指城伯道:“我知道你想致我于死地,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霸天城主喝道:“不可对城伯无礼!”
牧野静风一言不发,剑尖仍是对着城伯,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倏地,两侧有人高呼:“大胆狂徒,竟敢对城伯这样说话!”呼喝声中,一柄毒蛇般的长枪与一把大刀袭至,牧野静风冷眼扫过,却分别是席游及晁柱!
席游的枪法本是似乱非乱,极尽玄奥,这次却一改先前之特点,变得极为严谨,若是未见其人,只怕会误认为这定是一个垂垂老者才会使出的枪法,显得过于稳健.枪尖一抖,若展现出万朵雪白的梨花,迎面直泄而至,寒刃破空之声扣人心弦!
但牧野静风知道更可怕的杀机是来自晁柱的刀!
晁柱仍是一副病弱的模样,总让人怀疑他是否能支撑得了他手中那把厚实沉重的刀。而事实上他手中的刀却是报辣迅捷至极!刀锋错叠纵横,犹如平地卷起的千层白浪。
牧野静风身如游龙,在不及眨眼的瞬间疾出十七剑,十剑对付晁柱,七剑对付席游。每一剑都是精练简捷,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每一招都是尽可能把过程压缩,而只求结果一-把剑刺入对方的身躯内.他并不想与他们拼杀,但他别无选择。
十七剑之后,晁柱已连退五步!而席游的衣衫上则多了一道划痕!
城伯的神色变了变.牧野静风斗声喝道:“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何必趟这潭混水?。
席游冷哼一声,道:“笑话,难道我们要看着你与城伯厮杀不成?”他的目光与牧野静风的目光相触时,牧野静风发现他的眼神很古怪.
牧野静风不由心中一动,忽级有所醒悟,席游此言岂不是在暗示自己,他与晁柱的身份地位决定他们不能不制止牧野静风?也就是说,他们出了手,却并非是他们的本意!
至少,席游极可能是如此想的.牧野静风本就对他的枪法突然变得严谨细致很是不解,现在才有些明白过来.席游的枪法之精髓便在于一个“乱”字,如今他却抛弃了这一点,极可能就是为了给牧野静风留下更多的机会!
明白了这一点,牧野静风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对席游暗怀感激。他沉声道:“就凭你们;能挡住我吗?”
话音甫落,他的整个身躯已如逐食之鹰隼般掠空而起,凌空急旋,手中之剑流光掣闪,如难以捉摸的鬼魅般向晁柱切削过去!
晁柱忽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窒息之感,这种感觉不是因为呼吸困顿引起的,而是一种来自内烈心深处的窒息感,他觉得牧野静风一招之下,似乎已将他所有的生路全部封死,寒剑之杀机从他每一个毛孔中渗入!
晁柱的意志即将崩溃,他有一种奇怪的回天无力的感觉,仿佛认定了无论自己如何应付,对方的剑总是可以穿过自己心脏的!他的心脏甚至因为这种感觉而不由自主地收缩了。
这正是牧野静风的一招:生死由剑。
但晁柱毕竟是顶尖高手,在如此心灰意冷的心境下。他仍是能够凭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出刀相抗。
牧野静风的剑“呛”地一声轻颤,划出一道眩目的光弧,青森森、赤漓漓的寒茫倒卷而出,恰好迎住了席游的枪,但他的剑并未做过多的停留,只是迅即顺势一拨,人已斜斜飞起,剑刃抹过前方,暴削席游的右臂。还没等席游撤招应对,牧野静风的右碗一沉,借着剑身一压之力,身躯凌空斗折,寒剑如匹练般从晁柱的刀光中闪过,直逼他的前胸!
晁柱不由自主地一错,倒掠而出!
牧野静风便如附体之蛆,随之而上,任晁柱的身形一变再变,却始终无法摆脱牧野静风剑芒之威慑!似乎除了后退。已别无他法。
这正是牧野静风要达到的目的,因为在晁柱身后四丈之外,就是城伯!
倏闻身后席游暴喝一声,长枪以追星赶月之速,直扎牧野静风后腰!牧野静风突然掠身而上,长枪堪堪从他的足下穿过。未待牧野静风落下,席游双腕一翻,竟以枪作棍,自下而上向牧野静风右股砸去。
牧野静风.心中一动,右膝倏曲,同时左足如闪电般踢出,恰好踏于枪杆之上,借着席游的力量,牧野静风竟被“弹”了出去!晁柱的刀自然走了个空!
牧野静风被抛起二丈多高,凌空疾翻,竟自遥遥扑向城伯!
他心中暗自怀疑席游是否有意助他?否则以他那精湛的枪法,怎会出如此混招?
大殿亦不过二丈多高。牧野静风眼疾手快,看准大殿上吊着数盏铜灯,立即举剑将其削落,在铜灯落下之时,他已倏然出掌,凌厉无匹的掌风将铜灯震得如流星般射向城伯,而钢灯中的灯油则被掌风震得如同雨雾一般散射开来!
四下一片惊呼!
牧野静风此举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他人暂时无暇拦阻他,可以让他顺利地与城伯交上手。
就在众人纷纷闪避灯油之时,牧野静风已如鬼魅过空,向城伯那边飘然射落!
在离城伯尚有一丈之距时,牧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