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了!
惊艳扫了“酒窝”一眼后,又将目光停在牧野静风身上,娇声道:“我道为什么这位公子会平白无故地与我们不惊堂作对,原来是有个丫头在背后作祟!”
牧野静风一呆,不明白惊艳此言是什么用意!
却听得“酒窝”急道:“你休得胡说!”
惊艳咯咯一笑道:“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哟。”
牧野静风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又有些糊涂了。他侧过头来,惊讶地看着“酒窝”。
“酒窝”脸一红,就这么一红,把什么都暴露了。
他——也许应该说是“她”把脚一跺,道:“我看你一见女人眼珠都不会错开了。”她指的自是牧野静风咽口水之事。
牧野静风把目光移开了,脑中一片茫然,好像脑子有点不太够用!
惊魂哼了一声,沉声道:“看样子你们已不是争勇好斗、滋事生非那么简单了,不惊堂绝对不会让你们这样心怀叵测的人物活长的!”
“酒窝”忽然一笑,道:“你们离开了老巢,只留下一个堂主做孤家寡人,难道就不担心出事吗?”
惊魂、惊艳脸色齐齐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惊艳道:“这位妹子难道不知道不惊堂背后有通天人物吗?谁敢打不惊堂的主意,无疑是自寻死路!”
“酒窝”对她称自己为“妹子”并不反驳,显然真的是女扮男装!她淡淡一笑,道:“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我要告诉你,你们不惊堂在我们眼中,本就不值一提,倒是你们所说的通天人物,我们很感兴趣!”
惊魂冷笑道:“螳臂挡车,自不量力!今天我便要让你成为我枪下之鬼!”
牧野静风暗自察觉这女扮男装的女子应该是属于另一江湖势力,那么她与不惊堂之间的争夺便是江湖帮派之间的纷争了,自己大可不必介入这样的纷争中。
于是他道:“不惊堂的人是我杀的,但这仅是我个人的事,我并无针对整个不惊堂的恶意。”
惊艳举步走近道:“没想到公子你倒有惜香怜玉之心,想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对不对?”
牧野静风不假思索地道:“不对,我与她素不相识,在你点破她是女儿身之前,我根本没想到这一点!”顿了一顿,他又道:“你们不惊堂大概是飞扬跋扈惯了,可惜偏偏在下又是一个眼中掺不进沙子的人,所以我与你们不惊堂才有那么多的冲突,这纯粹是我个人好恶而已,与其他一切都毫无关系。”
惊艳柔声道:“就算你所说的都是实话,那又有什么区别呢?无论你是因为谁与我们不惊堂作对,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死”字甫出,她的手倏然一扬,缠在腰间的绸带忽然散开,在空中卷起两朵彩花,朝牧野静风急袭过来!
她身上的衣衫因为失去了束缚,立时敞开,露出了贴身的紧窄短小的红亵衣,隐见那峰峦起伏,美不胜收!更兼幽香四溢,足以使任何男人呼吸为之一滞,魂飞而魄散!
牧野静风没想到惊艳竟会如此做作,目光扫过令人耳热心跳之风景,不由一呆!
就这么一楞神之际,惊绝的绸带已是劲风割面,将他的视线挡住了!
牧野静风猛地清醒过来,正待闪开,却听得有细微得几不可闻的暗器破空之声!
声音虽小,但对牧野静风来说,却已可以在瞬息之间迅速地判断出暗器的来向、速度、数目,以及大致的形状!
暗器只怕是所有武学中花样最多的一种了。
而空灵子却将天下诸般暗器的手法融为一体,从诸般暗器手法中提炼出已臻返朴归真之境的武学,又融合了四川唐家暗器的灵巧、东海坞堡暗器的狠辣、江南蔡氏堂暗器的多变,可谓是登峰造极!
牧野静风一听便知对方的暗器为细小的锥状物,数目在六、七枚之间,现在看似排作两行分取上下两路,其实真正的杀着尚未显实!
这些判断,他都是在不及眨眼的一瞬间完成的。
未作丝毫犹豫,他的身躯突然如风中柳絮般飘了起来,身姿之酒脱从容,让人叹为观止!
牧野静风所学之六术中,最擅长的就是剑与轻身功夫。这一次,可谓是初试牛刀!
他的身形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和速度穿掠闪幻,令人目眩神迷!
更让人吃惊的是他所闪避挪掠的方向,似乎恰好是迎向那六枚暗器的!
莫非他真的被迷了眼不成?
“酒窝”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倏地,惊艳的六枚暗器行至半途,其方向突然齐齐一变!
这才是她最后的杀着!
但此时她所发出的暗器对牧野静风已构不成任何威胁,因为牧野静风本来看似要被暗器打中,但在六枚暗器突然变向之后,恰好可以悉数将它们安然闪过!
也就是说在惊艳暗器变化之前,对方早已极其准确地判断了她的变化!
这几近于一个奇迹!暗器本是轻巧多变之物,无隙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