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火火要爹地啦,坏人,放开火火。”
海皇猜对了,这个随时可以哭出瀑布泪,说话时却不会不顺畅的小孩,火火。
“她不是正在参加艺术文化节的活动吗?啊,第一天的活动时间结束了。”
海皇先前没留意时间,这时才发现,早在两个多小时前,活动就结束了,而火火到底是没见到他而私自跑出来,或者是因为太可爱,才会被人绑票?
“可恶,偏偏在这种时候。”海皇担心地改变方向,往火火的方向追去。
很快地,在另一条较平坦的山道上,海皇清楚地看见了远方,火火跟“某个人”被一个熊族的壮硕男子掳着,正以不慢的速度飞奔而去。
只是,那个“某个人”存在吗?海皇竭尽目力只看到那是“一团”的。
之所以称“那一团”是人,是海皇突如其来的直觉反应。
“算了,不管那个东西,重要的是火火。”海皇连忙想追上去。
不过,如果火火不是呆呆地哭,而是使出实力,那个熊族能抓走她吗?
即使隔了老远的距离,海皇依然可以确定火火跟那团东西没被绑住;说不定是被下了药,才无力反抗;加上感觉得出,那个抓住他们的犯人,实力并不强,以火火本身的超强悍实力,对方想杀她,恐怕不容易。
“是不是先去年那边比较好?”海皇在想起火火是烛阴后,立刻决定先去阻止比较危险的年那一边的事,只是,想归想,他竟不能迈动脚步半分。
彷佛为了那个看不真切的人,海皇无法克制自己想追上前的欲望,这让他想起一件不好的事——有没有可能不是看不清楚,是他的脑子拒绝接受对方影像?
如果是“那个人”,在别人口中,他用心、用一切爱着的人,那现在走不掉,很正常。
海皇对于自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却仍然放不下的情况苦笑,被迫跟了上去。
随着追逐的距离越来越近,海皇发现那个人正拖着两个“人质”跑向一处悬崖。
“你到底想干什么?”
海皇之前才被误会要跟年跳崖自杀,这下却反应过度地大叫。
而那个熊族人在回头发现他时,竟是双手一扬……并不是向悬崖底下抛,而是往身前不远的地上抛,似乎这种掳人的事,纯粹是闹着好玩而已。
一般而言,对于熊族人的举动,正常人都会认为不对劲,然后先退开几步。
反正被抛回的人质摔在这个没有钉子也没有利刃的地上,不会有什么大碍地可以袖手旁观,无奈的是海皇莫名其妙地扑身出去,首先将某个人接在怀里。
那温暖的躯体,拥在怀中时,有如一辈子有这一刻就很满足了。
海皇不自觉地轻轻将那个人放倒在一边,紧接着,伸手将人小体重轻,滞空较久的火火一抱,习惯性地整个全部抱在。
只是,当火火炽热的体温贴近海皇时,他先前被“那个人”分散的注意力,终于再次集中,可惜,太晚了……
因为——火火的手正从他身上透胸而过。
没有发问的机会、没有反抗的余地,甚至没有思索的时间。
当海皇习以为常地发现眼前一黑,他第一次失去了可以再睁开眼的信心。
接着,他陷入了一片望之无尽的黑暗当中,所有思绪停止。
一切到此结束了吧?结束了吗?是的,结束了。
“啊!”一阵剧痛猛烈袭来,海皇痛得忽然睁开了眼。
“结束了?什么结束了?海皇,你没机会说这句话!”泓猊的眼眶红红地,整个人看起来很悲怆,彷佛心思纤细的他即将崩溃。
“我没死?”海皇明明记得自己被一击必杀。
“你没死。”回话的是陌憎,他声音仍是醇厚低沉,可是双眼已经红得像要滴出血,那大多是代表,他气到、疯狂到,将要超越足以自制的程度了。
“陌憎?”海皇被他吓了一跳地怯怯喊着。
“爹、爹地……”那可怜兮兮的声音,是火火的。
以海皇躺着的角度,只看得见身前的泓猊跟上方的陌憎,火火在哪?
海皇想翻身,胸口却一阵激痛传来,他疑惑兼困难重重地举高手,那一阵阵的刺痛,随着他的动作没有停过,彷佛胸口有一个很大的伤口。
“真、真的有?”海皇的手上摸到一阵湿润,移到眼前一看,是血没错。
只是,他的血为什么不再散发水的波动?像是人鱼的力量全都消失。
全、全都消失?胸口还有一个足以致命的伤,总不会……
海皇不愿相信地奋力翻过身,在无力起身、身上伤痛难耐的这一刻,他看见了和他并肩躺在一起的另一个人,两人的距离好近。
海皇怯怯地伸出手,一摸,还好,是温热的,但是温热之外,没有脉搏!
“不可能。”海皇涩然否定,手连忙往上举,即使拉痛伤口,他也毫不在乎。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