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却看不到的感觉,令人加倍好奇,还好那个淡冷嗓音的种族,他已经知道了。
原来是“蜚”,是朔弥跟白羽想找的,能焚蚀大地跟操控瘟疫的蜚。
听蜚也就是被称为翼左的他说话,好像跟昂禁认识,而且怀恨在心?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维护着昂禁,似乎是不得不这么做。
不得不——啊?海皇再联想到昂禁说的“不会再”,就想叹气了。
看来翼左是昂禁之前利用黯青之服从,收服的……伙伴?也难怪,用“服从”来让对方无法舍弃自己,这种做法难怪他气到想把目前是昂禁伙伴的自己烧成灰烬。
“想不到百多年前的你,是这种变态?”海皇叹口气。
一直闭眼的昂禁张开眼,不再逃避的将视线远眺。
“是啊,我不否认。”
右翼叫嚣的又跳起身,“不否认又怎么样,做过的事不可能改变,你这个超级变态,不要脸的家伙,嘴里说着不否认,你根本没有反省过吧?”
这一次,翼左淡冷的嗓音再响,“坐回去!”
“可恶。”右翼又被迫坐下,气恼的用力拍了脑袋一下。
昂禁叹口气,不理会右翼,走向海皇,伸手拍拍他的肩。
以前听昂禁说过,被他镇压的人要等他离开视线十分钟才能恢复正常,可是海皇才被他一拍,就能够动了。
海皇愣了一下,决定看向身后,眼前是一个脸色、肤色都苍白如雪,还有一头白银短发,身穿半长不短的白色狩衣,有着一双银灰眼瞳的纤弱少年。
此时在少年身边,正燃烧着腾腾烈焰,而他身下的地面早被烧成焦土。
当他身边冒得三丈高的火势,跟整个人浑身白的模样搭配起来,海皇很恶搞的想到以前小说里常写到的场景,印象中是这么写的——火与雪的共舞。
让人不知不觉就会看到愣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
“海皇?”昂禁伸手过来,五指在他眼前挥了挥。
“哇啊!”海皇又被近距离的昂禁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
“伙伴你的态度真伤人。”昂禁淡定的微笑,配上潇洒的扬首中,那高高在上充满气势的贵族风范,却给人一种熟悉感。
“那是多久以前的过去?”海皇不自觉的问出口。
昂禁脸上的笑容敛了,又恢复成走投无路的哀凄模样。
“说坦白的喔,昂禁,你……”
海皇最关心的是这个,他已经把右翼跟翼左的事先抛一边,他想知道。
“你真的有操控过我吗?”
“嗯。”昂禁直认不讳,即使脸上浮着后悔的苦笑。
海皇不希望自己跟其它人鱼一样,半点机会都不留给别人,即使那样活着才纯粹,不会因为别人的想法,改变了自己,可是,人活着一定会改变,这本来就是必要的吧?于是,他从这个问句开始改变。
“你操控了我什么?”海皇会视情况而定。
昂禁没有迟疑的数着,“我知道你总是有事隐瞒不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给人添麻烦,我知道你想保护伙伴,却学不会照顾自己,我……”
“等、等等,昂禁,你答非所问!”海皇仰首大叫。
“我没有答非所问。”昂禁轻轻笑着。
“我操控你,让你有心事愿意对我说,于是我知道你对白羽的心情、对朔弥的憎怨;我还操控你,让你愿意麻烦我,有事会拜托我去做;我也操控你,让你除了关心泓猊跟陌憎、火火,偶尔也会把保护自己摆在最前头,即使不太成功,毕竟我不敢完全操控你。”
“还有吗?”海皇羞愧的快气绝了,自己是这么差劲的人?
“你想听?”昂禁挺惊讶的。
海皇总觉得听到了自己的差劲人生。他承认,有年在的关系,有事都不跟泓猊、陌憎说,也不太会拜托他们帮忙,因为自己相信,靠着人鱼前辈的经验,还有年的帮助,不论什么事都能独自咬牙撑过。
再说到泓猊是虹蜺一族,天生能算尽一切,感觉是神秘而令人畏惧的,海皇一直都担心自己是人鱼的事会被他算出,所以有心事也绝不会说。
这绝对不是害怕泓猊知道自己是人鱼,会做出什么事,只是不希望给他添麻烦,不想让自己的种族身分在将来某一天会连累他。
至于陌憎嘛,他是肯定将来会噬主的大风一族,海皇也说不出口。
即使自己愿意为这两个伙伴付出一切,但几乎是不交心的,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心情,也不让他们可以掌握自己的想法。
说来也是,海皇道,“我会跟你谈白羽、朔弥,的确很奇怪。”
只是海皇没有发现,他会开口,是因为被昂禁操控。
“等等,我有时也会忘了配带黯蓝之控制。”海皇突然想到。
“你白痴啊?”右翼的吼声再起,轰隆隆的震得人耳际生疼。
翼左淡冷的嗓音跟着道:“讙兽要镇压人、控制人,要什么黯蓝之控制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