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箍紧般开始泛疼。
“去死吧,为什么最后你要说的,居然是不要生气?你这个白痴!”
冷熏越发愤怒的轻喊声里,是啜泣的声音。
而海皇发觉脖子上的手越箍越紧,当他气息一滞,完全喘不过气的想要反抗,意外发现自己甘心受死般的闭上了眼。
不是吧!苍生前辈,你想杀了我吗?海皇终于开始惊慌。
“海皇——”泓猊的声音在远方出现。
海皇的眼前却出现另一只手,狠狠扯开了冷熏箍紧他喉咙的手。
冷熏被扯开的指尖,狠狠刮过海皇的颈项,爆出微微的金铁之声。
海皇颈上的鳞片被这么一刮,痛得他想哀叫,又叫不出声,只感觉一阵火辣辣的抽痛,比起亚罗上次那一击更难受。
因为上次那击之后,海皇至少是跌落到水道里,可以受到水的抢救治疗,但是现在身旁的水气喧嚣冲来,却不够他的需求。
眼前一黑,海皇痛得站不住身,更想直接昏过去。
“冷熏。”玄极沉稳的一喝后,是一块水玉抵在海皇的颈上。
充满水气的水玉,冰得海皇瞬间回神,贪婪的压上颈间的水玉,终于大呼口气,但仍是无法说话的抬首看去。
一只巨手就箍紧冷熏双手的玄极,颓丧的低头一叹,看向另一边遭他及时扯开,身上依然被抓出数条血痕的泓猊。
“你没事吧?”玄极确认的看了看泓猊肩上、背上的血痕。
“没事,有点痛而已,比海皇好很多。”
泓猊光是见到海皇受攻击时,颈项间冒出的火花,自然认为他伤得更重。
可是海皇以为泓猊伤比较重的放开了水玉,招来生物口袋后,急忙扯过泓猊,动手脱下他的上衣,迫切的想为他上药。
“海皇!”泓猊不满的叫归叫,也知道根本不可能阻止他为自己上药,便从地上拾起水玉,将水玉抵在海皇颈间,变成两人互相“上药”的情况。
目睹两人彼此关心的画面,失控的冷熏回过神来。
“你忘了他不是‘他’吗?”玄极无奈的长叹。
冷熏逃避的移开眼,“早知道就不该见面……”
“见了面,你才知道,自始至终,即使时间一眨眼过去两百多年,你却不曾或忘。”玄极沉稳的语调一改,带点责备的道:“可是你不该失控。”
“我知道,我差点杀了他。”冷熏轻笑着,却掉下了泪。
玄极见她又笑又哭的十分狼狈,敛起怒容的松开手,“你整理一下。”
“嗯。”冷熏转过身去,招来生物口袋,开始努力振作。
玄极不习惯安抚人,也知道冷熏不会在他面前大哭,干脆走向上完药的泓猊,掏出一瓶独特的药剂,“双双的爪有毒,你把药喝了,去睡吧!”
泓猊不愿轻信的直看着他。
海皇伸手把药接下,想劝泓猊喝药,又听玄极叹口气。
“海皇,不求你懂得人人都要防备,好歹越是熟人越要防他们几分吧?要知道这个世上会变身术的种族不在少数,你要多为自己好好打算。”
泓猊有同感,“没错,海皇你最好对谁都抱着几分防备。”
海皇迟疑的看看手里的药,再看向脸上有沉稳笑容的玄极,最后视线落在泓猊身上,他递出了药剂,“我从数据中知道双双的爪有毒,而玄极一直在好心的劝告我,所以我相信,仅此而已。”
“其它时候呢?如果眼前的玄极跟我都不是真的,如果受伤的是你,而你会喝下去?每个人都能装出虚假一面的。”泓猊像在宣告什么。
玄极别有含意的看了泓猊一眼,猜测道:“荭怩说的?”
听似同音,只有泓猊知道,玄极问的是虹猊一族的王——荭怩。
“是。”泓猊直认不讳。
海皇不懂的追问,“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泓猊抢过他手上的药剂,打开后一口饮尽。
“我送泓猊回去,受了双双的毒爪伤害,非要昏睡一晚不可。”
玄极丢下这句,伸手扶住泓猊,举步前回头看了眼冷熏。
“你……不要迷失了。”
“我知道。”冷熏心情收拾妥当的回身,仍是空灵绝色的淡定神态。
确定冷熏恢复正常,玄极趁泓猊犹有意识,立刻带他走人。
海皇疑惑的目送两人远去,再回首,“他们在说什么哑谜?”
“我等等会告诉你,在此之前,我有件事要你先知道。”
冷熏往一旁的树走去,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看向他,“过来。”
海皇应声上前,并没有接下冷熏递来的叶子。
“我不会制造虚假的记忆。”
“我要说的是真实的过去。”冷熏笑着抓住海皇,双脚再一弹,两人往上浮起,直到一根巨大的树干上,才分开落坐。
清浅的月色在水雾淡去后,又洒落下来,透过树叶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