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声音持续不断的自问自答,像是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
如果让海皇来说,一个只有年才知道怎么控制的泛尔巨兽,对方要的并不是得到他,而是让人来惊醒他,迫使泛尔巨兽四处肆虐,好逼年出面才对。
只是真的有人知道年的存在吗?
海皇知道四个人鱼前辈的记忆里都有,但是其它部分,就连常春之地里的数据,都是查无此人的,那是谁知道年?
“你们把得到名单的经过跟我细说一下。”
海皇假扮的“年”忍不住开口发问,在让倾夜跟凯歌都质疑的看向他时,故作不愿的补充道:“如果对方图谋的不是你们,自然就是我,而且要以让巨兽暴动为手段来逼出我。”
“啊,我终于想起来了。”
凯歌记起是哪时见过这个青发黑衣的帅气男子,他招来生物口袋后,取出了一个封存的很好的古式卷轴。
倾夜也反应过来,一手接过卷轴后,另一手扯着卷轴封皮,将整份卷轴轻巧的拉了开来,这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画像。
“怎么会……”年的温厚嗓音错愕般的呻吟乍响。
海皇定定的看着画像,不能否认上头画的十成十是年,而且就是他现在幻化出来的伪装外貌。
只是有一点不同的是,画像上的年正笑得很腼腆、害羞,好像见到情人一样,动作是整个人背对画面的回头一笑姿态,难怪凯歌一直强调背影很熟。
幸好那句话不是代表凯歌认出自己,海皇总算安心了。
但是安心是一时的,因为一张画有年的画像,和一个想要引出年的计划,似乎就代表,有如人生导师般一直陪在身边的年,即将有大麻烦了。
“该问点什么好?”海皇伪装的“年”像是疑惑的自问。
年知道这是海皇在问,该问这两个被人设局差点害死的人什么问题,可是看到这张画像后,他……
不,是她已经不用问了。
那是三百年前第一只人鱼透君为年画的画像。
当时在透君死的时候,被杀他的人带走了。
而现在这张画像会流落出来,就代表那个人依然没有放弃寻找她,甚至连惹火泛尔巨兽,可能会牺牲几百、几千人的情况都毫不在乎。
偏偏那个人越是想找到自己,年越是不愿意出现在世人眼前。
是谁规定被人挑衅、被人设计,就要主动去面对敌人的?
年有自信,只要她不愿意,就没有人能视破她的隐身,将她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
所以,年不舍的再看几眼画像后,闭上眼轻笑着回道:“什么都不用问。”
海皇惊诧的张口。
“嗯?”凯歌跟倾夜疑惑的发问。
海皇维持住“年”的冷淡深沉姿态,张了口,就顺势道:“果然是为我而来的计划,把画像给我,事情经过不用说了,你们往后也不用想着要帮我做事,闭紧你们的嘴,不要对外人提起我就行了。”
“难道年先生不想再多知道一点泄密人的事情?”倾夜呆住了。
海皇当然想知道,可是年都说不用问了,难不成他光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可以不在乎年的感觉吗?
即使身为好奇心很强的情报贩卖者,在打听情报这种事情上,他还是有着几分理智跟良心,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
于是,“年”没有回话的淡淡往前伸手,定定看着画像不动。
知道对方不想谈,倾夜将画像卷好,往前两步,将卷轴递向前,却在“年”握住后没有放手的道:“不晓得我能不能请问一件事。”
“嗯?”不想在这件事上被追问的海皇,刻意让“年”恼怒的敛眉。
彷佛知道自己说错话,倾夜柔和的笑着解释道:“我不想干涉年先生的事,我要问的,是年先生说北之的事你都知道,那么,年先生知道在北之有没有雷兽以及夔吗?”
“雷兽以及夔?”海皇知道北之有雷兽,但是夔就不知道了。
毕竟,夔跟狈一样,都是属于没有出现,甚至没有人能证明它存在的种族,要不是见到从泛尔身上分出来的那只小小牛般的夔,海皇也不认为有。
不过,数据上显示青耕这个种族,在东方曾经出现过一个“成兽”,这样看来,应该有夔跟雷兽潜藏在东方吧?
只是要说出这句话,就跟自己北之的事都知道的发言相冲突了,毕竟数据来源是东方,应该不知道才对。
虽然那句话并没有包括北之以外的事不会知道,但是海皇想把自己伪装出来的“年”,跟身为情报贩卖专家的“海皇”区分开来,免得哪天会被凯歌联想到一起。
话说,能够跟凯歌正常对话,而不觉得屈人一等,对海皇来说非常新鲜,他也不想每次遇见凯歌就是喊打喊杀,于是再怎样都想把两个身分分别扮演。
想到这里,海皇想起了自己开始活动的组织,于是让“年”歉疚的笑了下,才道:“我只发现有只雷兽藏在北之,可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