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按理前者是绝对没有理由背叛天神一般存在的宋缺的,故老夫实在是难以对此理清头绪!”
微顿一下,范卓又契而不舍的道:
“对此种复杂情形,笑公子你又如何看待呢?”
“世叔,大家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因此若不见外,您还是称呼在下小天吧!至于解晖的立场,小侄应该已基本把握到其中的关键!”
身为一方豪雄人物的范卓略一踌躇,既毫不隙外的道:
“那小天你究竟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呢?”
“敢问世叔,在巴蜀,乃是独尊堡,巴盟,以及川帮呈三足鼎立之势,但在成都,却是前两者实力占优,而其中独尊堡势力更是比之巴盟高上不止一筹,是也不是?”
“不错,川帮整体实力虽不逊于另两方,但在成都这一块比之他们却是弱上太多。现在整个巴蜀,解晖偏向李唐,川帮是少帅军变向盟友,巴盟等少数民族支持宋缺,哈,有意思!”
“解晖其人应不是怎么贪恋权贵名望之辈,故其在昏君杨广遇弑身亡后,才会与巴盟、以及川帮缔定协议,保持巴蜀中立,免百姓受战火蹂躏摧残,静待统一天下的明主出现,是也不是?”
“确是如此,也正因为如此,老夫才一直想不通解晖因何要背弃宋缺,倒向李唐一方!?”
“那是因为解晖如此做根本就不是为了现今仅是稍占优势的李唐,而是一个女人!”
“谁!?”
双目罩定范卓疑惑,诧异,不解的面容,我缓声答道:
“梵青慧!”
微微一顿,又进一步对范卓更显疑惑、讶异的范卓解释道:
“当年同是年少英雄,意气风发的解晖同宋缺二人一见投缘,并肩杀敌,联手扫荡肆虐蜀境内的凶悍马贼,几番甘苦与共,出生入死,宋缺更曾多次在极度凶险的情况下不顾其自身安危挽救解晖于生死存亡之际,故险死还生的二人也由好友关系上升为可患难与共的生死兄弟。
而正是因为有了本身与家族势力同样强横的宋缺撑腰,无论天下大势怎样纷乱不堪,这才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敢公然踏入有解晖独尊堡存在的巴蜀,但梵青慧的存在却改变了这一切。
那年,当同样要寻石之轩晦气的二人遇到因碧秀心与石之轩一事踏足江湖的梵青慧时,二人同时对其倾心,只是碍于梵青慧的超然身份,二人又同时放弃了这段感情。
所不同的是,当年宋缺是直接与梵青慧发生感情纠葛,而解晖,仅是在一旁默默暗恋。今天,有梵青慧的爱徒师妃暄,以及其全力支持的李唐先后进行游说,当年被梵青慧悲天悯人的情怀,为万民着想的伟大情操所深深感染的解晖又怎能持续无动于衷?于是乎,他解晖才毅然背弃结义兄长宋缺的情谊与立场,改为倒向李唐!”
“呼~!”
在范采琪一双大眼熠熠生辉,闪烁着好奇而又别样的光芒之中,了解到其中始末的范卓长长吐出一口气,表情略显僵硬的道:
“若独尊堡改为全面倒向李唐,而巴盟又一向力挺宋缺,那即使川帮全力支持少帅军,恐怕在巴蜀也占不到任何的优势!”
胸有成竹的笑笑,我意味深长的道:
“何须世叔如此为难,届时,你只要背弃少帅军,改为与巴盟联手,全力支持宋阀既可。”
在范采琪流露出略有所思可爱表情的同时,范卓再度愕然不解的道:
“传闻小天你与宋阀因宋玉致一事而交恶,现在却又为何要让老夫改为支持宋阀,这……”
“川帮由于接管了安隆的所有酒铺与酿酒作坊,在成都已具有一定势力,若再与巴盟联手,区区解晖与其独尊堡又怎能撼动贵两方的联合?
至于为何要改为与巴盟一同支援宋阀,难道世叔还不明白吗?”
对于这与宋玉致有关之事,反倒是同为女子的范采琪最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待到范卓亦想到这个可能,他方才极度震惊的道:
“小天你,你是说与宋阀已经……”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世叔,如此,您应该知道我们并不是处于劣势,反而……哈,静斋确是在天下百姓,尤其是白道武林中具有崇高无比的声望。可是,他们真的就能够代表得了所有江湖势力;真的就能左右的了天下百姓的心中想法吗?”
待心怀大畅的范卓离去后,执意留在此处说有私事要谈的范采琪美眸灼灼凝视片刻,方皱起秀气的小鼻子道:
“老实交代,你和那个宋玉致到底是怎么回事?”
饶有兴致的注视范采琪半晌,我才不紧不慢的道:
“范大小姐有事不妨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难道,难道你还因为宋玉致在吃味不成?”
“你~,哼,本小姐还没有那份闲心,但是,如果过会儿人家交代的事情你办不成,本小姐就把你和宋玉致演出的那场欺瞒天下人的把戏公诸于众,看你到时如何收场?”
对眼前刁蛮女孩儿的威胁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