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身避开数丈,我摘下人皮面具道:
“希白兄,别来无恙?”
依然是那样风流潇洒的侯希白大为惊愕道:
“怎么会是笑兄你?”
“此事有些复杂,我们还是先到隐蔽处,然后小弟再详细解说吧!”
须臾,坐在江边大树下的我率先问道:
“希白兄为何会跟上小弟呢?”
侯希白微显馁然的道:
“小弟本想去飞马牧场恭贺笑兄的大婚之喜,只是一路游山玩水行的缓慢,待来到九江小住几日后,今夜竟无意发现查海已被人杀死,且尸体尚温,留书落款又是在巴蜀曾被小弟追杀过的曹三,故一路搜寻蛛丝马迹,这才发现并未全力展开身法的笑兄行踪!”
我微笑着解说道:
“‘赌鬼’查海,乃是香贵手下四大将之一,而小弟最近正好缺少大量的头寸,无法可想之下,只好拿他开刀啦!”
侯希白释然道:
“我最恨的就是采花淫贼,何况香家还贩卖妇女幼童,笑兄确是杀的好。只是小弟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我哑然失笑道:
“希白兄是指那个‘短命’曹三吧,待解说之后,小弟还有一不情之请,望希白兄能够成全!”
“笑兄请说,希白洗耳恭听!”
“记得原来长安六福赌馆的主人乃是‘过山鸟’温玉胜,后来池生春从他手上将六福赌馆赢了过去,并强夺他的心爱小妾,后来又将上门寻晦气的温玉胜暗中杀死,这些都没有错吧!”
“笑兄的情报确是准确无误。”
“而这个‘短命’曹三据说是温玉胜的拜把兄弟,其人爱披长发,擅用飞刀,是臭名远播的巨盗。小弟想要对付香家已久,曹三则是最好的冒充对象,希白兄明白了吧!”
侯希白恍然大悟,随之双目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道:
“笑兄确是高明,只是不知,所求又是何事呢?”
我仰天大笑道:
“希白兄休要来耍弄小弟,当年你追杀曹三一事在巴蜀可说是无人不知,试问,笑某要假扮曹三,还有比希白兄更适合的指点人选吗?”
侯希白亦开怀大笑道:
“曹三不但是一个巨盗,而且还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采花淫贼,只是后一点没有别人知道而已。当年他被希白几经追杀后终于伏诛,恰好,这一结果希白也没有告诉任何人,笑兄好运气,这个曹三必将冒充的天衣无缝!”
“运气好那是因为有贵人相助,还请希白兄不吝指教。”
“笑兄开口,小弟敢不从命!”
一阵畅快至极的相对大笑后,侯希白忽的双目精光闪闪,有若实质的道:
“现在满天下都在传闻笑兄同‘散真人’宁道奇战成平手一事,个中因由究竟如何,笑兄可否解说一二。”
“事情是这样的”
在有选择的向侯希白解说了决战宁道奇的前因后果,又得到关于曹三的一切后,自己终于大获丰收的回到那有些期盼,又有些头痛的同居之室。
舒服的钻进伙计早先置于地板之上的被褥之间,正放松四肢的当口,床上祝玉研悦耳清冷的声音传来道:
“谋财害命的事情做好啦!”
“完美无缺!”
“你这样对付已彻底倒向尹祖文的香家,不怕将一向赞成圣门各派合一的灭情道完全推向之轩,赵德言他们那一边吗?”
转过头去,望向一缕秀发斜依枕边,在窗外月光掩映之下更加清丽动人的祝玉研,我懒洋洋的道:
“即使他知道此事乃我笑行天所为又能如何?圣门一向强者为尊,利益为先,以他尹祖文的老谋深算,在未见到笑某人之前,应是不会轻易决定最终立场的。况且,研姐知道小弟为何一直不在关中找寻飞马实业的商品代理合伙人吗?”
祝玉研香唇轻启道:
“为了尹祖文!”
“不错,其一是为了秀宁不参与李家内斗的立场;其二就是为了在尹祖文被打的节节败退,不堪重负之际,向其抛出同实业合作这一巨大的‘好处’。你说,届时财力损耗严重的他还有拒绝的可能吗?”
祝玉研合上美眸,呖呖莺声的道:
“一统圣门,以势压;生意合作,以利诱,确是收服于他的最好办法。看来,六福赌馆的池生春,京兆联的杨文干,乃是他们的老爹香贵,都不可能逃过你的手掌心啦!”
“香家贩卖妇孺,臭名昭著,人神共弃,天理难容,如果不拿他们来竖立笑某人正义凛然,大公无私的仁德形象以惑天下,那不是太可惜了吗?更何况还有打击,收服尹祖文的因由在里面!”
祝玉研幽幽一叹道:
“你对付我圣门中人的手段还真是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啊!可是,你为何又对那些释、道、儒的假道学们如此委曲求全,步步退让呢?难道都是因为梵青慧的那个弟子师妃暄吗?”
豁然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