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默默承受,但我却清楚的知道,若想彻底赢得她的芳心,路,还很遥远和漫长!
种种想法电光火石般掠过脑际后,我平和的声音率先打破难耐的尴尬场面道:
“因为歉疚和悔恨,所以你就一错在错,这么多年来,放任青璇一个人孤零零的无依无靠,放任她幼小的心灵在凛冽的寒风中颤抖呜咽!”
石之轩现出一丝苦涩的表情道:
“唉!我根本没资格去见青璇。在秀心去世前,我误以为自己能冷对人世间的生死荣辱、悲欢离合。后来才知自己错得多么厉害!我自己是何等愚蠢?秀心是天下间唯一了解我的人,一直默默忍耐,默默等待,唉!”
聆听着这倾尽三江五河之水也难以言表的深情谦悔之词,又有谁能不为之
唏嘘难过?又有谁能不为之深表同情?
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亦不外如是!
倏地,一阵与现场气氛格格不入的大笑至我口中发出道:
“所以说圣门现在已经到了非得再度求变的关键时刻,若不能与时俱进,那等待我们的就只能是灭亡。”
话题被转换,言论又是如此的震撼人心,因此婠婠和怀中的白清儿俱是一副惊诧异常,探询求索的可爱表情。
只是在极其注重身份尊卑,又刻意惘顾纲常论理的圣门之中,当“邪帝”,“阴后”和“邪王”三巨头正式聚首之时,她们现今的地位还不足以参与讨论。
面目重新回复到雍容自若的石之轩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静静思考,反倒是对我已有很多了解的祝玉研重又坐直娇躯,直言不讳的呖声道:
“小天,你是否有点太过危言耸听呢?”
“圣门的起始也只是一种学说,到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学之时,无论在政治上或武林间,正统宗派均乘机对我们圣门穷追猛打,圣门杰出弟子遂各分别携卷避祸,演变成今天两派六道的局面。
而现今的圣门早已非当年的圣门,其中经历过多次变化,在汉武时先与被排斥的诸家结合,到张骞通西域,又接受外来文化与宗教的影响,强调以武力去清除异己,到魏晋时期,圣门中人又积极往西植基发展,可见期间变化弥合有多么的巨大。
祝玉研轻点螓首道:
“小天说的不错,圣门却是几经变迁,妾身和之轩亦均有胡人血统,那些所谓的民族大义,对我们更是丝毫起不到作用,我们所追求的就只是圣门中兴!”
“信念是好的,可是方法却是错误的。首先,从圣门与佛道两派的道统之争来说,正面硬捍,一味依靠杀戮解决问题,最终只会导致圣门灭亡。
只有韬光养晦,联合其他各家各派学说的继承人和势力,共同对付现在占绝对优势的释,道,儒三派;而同时还要不断分化,挑拨,瓦解他们三派之间相对稳定的关系,只有这样把水搅浑,我们圣门才能从中浑水摸鱼,得以中兴!”
魔门中人一项凭实力说话,若没有先前的一系列震动天下书籍的出版,以“阴后”和“邪王”的孤高绝傲,又怎会听取我这个自话自说本身有数百年记忆的毛头小子侃侃而谈?
但现在再加上此话题又同圣门自身息息相关,所以四人都是一副聚精会神的聆听表情。
这时,石之轩忽然目光灼灼的扫视过来,插言道: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道统之争同天下之争一样,都是这个道理,牵一而发动全身,故要事事谋定而后动。小天你的想法很好,不过,你那些别出机抒的言论是否来自那一人精神和记忆的传承呢?”
不愧是智深如海的石之轩,问题直指中心,切中要害。毫不犹豫的迎上那两道有若实质的凌厉目光,我淡淡的笑道:
“不错,如果没有那人和家师记忆和经验传承的帮助,以小子如此年纪,又怎能有如此透彻的识见和认知?”
祝玉研蹙起秀眉问道:
“那小天你对圣门本身的观点又是如何呢?”
“现在圣门中很多思想都太过偏激,其中以‘绝情绝义’这种认知为本心来进行武道修行本身就是一种偏执,‘绝情绝义’并没有错,但是屏弃一切人性固有的感情却是绝对错误的。
否则,研姐你又怎会止步于天魔大法第十七重境界,再难寸进?‘邪王’又怎会因为秀心阿姨的原因,人格分裂近二十年难以弥合?”
人需要创造,所以创造改变着人;人需要思维,所以思维唤醒着人;人需要实践,所以实践造就着人;人需要社会,所以社会联系着人;人如果没有人成其为的需要,那么他肯定不能成其为人;人如果没有需要,那么就不是人!
这些都是固有的人性,是根本不可能泯灭的,所以‘绝情绝义’的范畴,小弟认为只要局限于对待敌人既可。”
“哈哈哈”
随着石之轩的仰天长笑声,他的目光忽然变的刀锋般锐利道:
“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凭你一人,就像改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