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两手!”
面对如此狂妄自大,言语轻佻的人,即使以徐子陵的淡泊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遂出言助威道:
“若卫兄能够抵挡寇仲三刀不败,那我三兄弟立刻束手就擒,否则,你们陇西派就马上滚回关中去,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
对面陇西派众人齐齐愕然以对。卫家青乃陇西派三大青年高手之一,在关中威名赫赫,虽比不上名震天下的寇仲,但若说连三招都抵挡不住,说出去又有谁肯信?
但“口出狂言”的是同寇仲齐名,又一向谦恭持重,不打诳语的徐子陵,又不由的他们不去相信。那老者面色凝重的道:
“家青,小心行事,千万不要弱了我们陇西派的名头!”
本已信心受挫的卫家青闻言心中更不是滋味,气势又弱上几分。这次轮到我开口道:
“如要三招获胜,对小仲来说难度太大!”
陇西派众人再度齐齐愕然,不知我为何会帮助他们说话,稍一凝思,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刚刚徐子陵只是在虚张声势。
卫家青闻言更是心花怒放,气势随即又大幅回升,自信心也再度爆满。寇仲和徐子陵则心中同时暗笑,因为他们是最了解自家兄弟的人。
果然,微顿一下我又继续道:
“明明两招就可以解决,却偏要拖到三招,这不是强要小仲为难吗?”
陇西派众人:“”
最惨的是卫家青,连番被耍弄,刚刚回到天堂,立马又坠入十八层地狱之中。未等反应过来的那老头出声提醒,狂怒交加的他已怒吼一声,宝剑寻着一个难以言谕的角度,向与之对峙的寇仲疾刺而至。
陇西派三大青年高手之一,的确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单看这一剑,角度刁钻,威势十足,将陇西派心法发挥的淋漓尽致,其身后一众师兄弟见之更是哄然叫好,为之助威打气。
寇仲嘴角含笑,心神瞬间晋入古井不波的井中月境界,脚踏玄妙步法,以毫厘之差避过迅如闪电的剑刃,同时“井中月”宝刀挥出犹如羚羊挂角,势若泰山压顶般的一招向卫家青头顶急劈而下。
未曾想到对手竟然高明至斯,步法,招数,速度,力量结合运用的浑然天成,丝丝入扣。大惊失色,心胆俱裂的卫家青慌忙之间急急收回宝剑,吐气开声,拼死横架。
“嘭!”
一个是蓄势而发,一个是仓促迎击,威势自有天壤云泥之别。况且二人间功力的差距也不是一筹半筹,结果卫家青千锤百炼的宝剑当场被劈成两截,身躯更是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被劈的飘退两丈,倒地不起,丢尽了颜面。
寇仲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摇头叹道:
“陵少,大哥,你们太高估他啦!”
旋即井中月再度高举,威临天下的气势紧紧锁定那老者道:
“兀那老头,别再让你的徒子徒孙们丢人现眼,我们俩一绝胜负如何?”
望着战意高昂,开始直接挑战对方武功最高老者的寇仲,我助威道:
“小仲对付那老头,我和小陵对付其余的虾兵蟹将,哪边用的时间较长,哪边即负责中午饭请客如何?”
寇仲哈哈大笑道:
“就此一言为定。兀那老头,还不过来受死,难道你已经怕了不成?”
陇西派众人先为寇仲的威势所摄,继而听到我们的对答更是齐声怒喝,那老者气的胡子翘起老高道:
“我金大椿今日倒要看看你寇仲有何本事在此口出狂言?
分作两边的激战瞬间展开,徐子陵和我所面对的虽然都是陇西派青年一代的佼佼者,但故步自封,缺少生死之间所磨砺出的眼光,杀气,经验的他们还远称不上是一群狼,充其量是一群稍微强大一点的绵羊而已。
寇仲的对手则不然,金大椿身为陇西派当代派主,身经百战,近一甲子的功力又岂同儿戏?
因此在徐子陵和我这边已早早结束战斗,将一干人等统统点倒在地之后,寇仲同他的激战还未分出胜负。
可惜,今天注定是他英名尽丧的倒霉日。论功力,奇遇连连的寇仲已完全不比他差;论经验,在逃亡和被追杀中成长起来的寇仲也不比他逊色多少;论气势,经过卫家青垫场热身的寇仲正处于战意最高昂的时刻;论时机,徐子陵和我早已结束战斗。虽只悠闲的站在一边,毫无出手的打算。但无形中的所添加心里压力却仍令争斗之中的金大椿倍感沉重。
此消彼涨之下,寇仲更是得势不让人,井中月挥出千百道黄色刀芒,将逐渐势微的金大椿完全笼罩其中,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攻击更令金大椿如坠冰窟,左支右绌,形势岌岌可危。
“杀!”
随着寇仲至开战以来最凌厉一刀的挥出,拼尽全力硬架的金大椿终抵挡不住由井中月排山倒海般汹涌传来的螺旋气劲,身躯剧震,口吐鲜血,委顿在地。
是该接收战果的时候啦,没出多少力气的我立刻开始在每一个陇西派人士身上搜索,哪怕是一锭散碎银子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