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大哩”
大步向天津桥走去的那个“暴露狂”,也就是我心中暗叹,还好速度够快,没被看到“变脸”和原来的衣衫,要不然虽不至于就此泄漏某些秘密,但终归是件麻烦事。
步履轻盈的步上天津桥,同时迎上那道不住在行人中逡巡的锐目,直至距离四丈远时,方停住脚步,彼此相对。
对面那男子皮肤晶莹如玉,面容悦目好看,但却带点诡异的苍白,最为突出的是他那永远眯成一条缝,冷冰冰如刀刃的一对眼睛,赋予他冷酷无情,无论什么事都敢亡命去干,勇于冒险的性格。
在他身后稍远处,四个老者并肩而立,俱都一派高手风范,不过,看他们的架势,好像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此时对面男子眯成一线的锐目忽的睁大,精芒电闪,但声音却出奇的阴柔悦耳,不温不火的传来道:
“笑公子好胆量,竟然在如此形式下堂而皇之的进入洛阳城,赵德言钦佩之至。”
果然是他,魔相当代门主,突厥国师赵德言!
在我大战连场,一再负伤之际,根据鹞鹰的指引,先行来到此处,独自上前约斗,又选在如此闹市地区,好借以扬名立腕。嘿嘿,够阴险,也够胆量。
此时,街上和桥上行人发现带着招牌面具的我,以及与迎面而立的赵德言之间剑弩拔张的气氛,立刻像躲避瘟疫似的逃散开去,并在远处窃窃私语,悄悄观望。
扯出一丝轻蔑的笑意,我淡淡的道:
“言帅此次中原之行,难道就是为了找小弟单独决战?”
赵德言哑然失笑道:
“突利可汗呢,他怎会未与你同行?”
心中暗喜,大明尊教与突厥一方果然亦是互相利用,合作有限。否则,赵德言又怎会不知道突利是我假扮一事?
表面上丝毫不为所动,我平静无波的冷声道:
“杀死小弟,你很快就会知晓一切。”
接着又束音成线,使声音直接在赵德言耳鼓内响起道:
“背祖忘宗之徒,果然是虚伪奸诈之辈。堂堂圣门言帅,竟然会做出如此趁火打劫,辱没身份的事来,真乃十足小人行径,圣门最大的耻辱。”
即使以赵德言的深沉城府,也禁不住勃然变色,怒声道:
“死到临头,还敢逞口舌之利,我赵德言纵横天下之时,你小子仍未投胎转世,今日就让本尊称称你是否名副其实。”
话音未落,他身后应是与他形影不离的四个同门师兄弟倏地展动身法,无声无息的将我和赵德言二人围在中间。
赵德言又朗声道:
“为免旁人说三道四,赵某人就予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果然够阴险,既显示他有稳胜不败的自信和气度,又在语言上将我套牢,防止我突围逃跑,算盘的确打的够精。不过,到底是谁被套牢还不一定呢?
“锵!”
我拔出背上的“劫天”,高举过顶,催发凌厉气势的同时,仰天长笑道:
“在笑某大战数场,身负重伤之际上门邀战,这也叫公平吗?不过卑鄙小人某家见的多啦,又怎差你区区赵德言一人?
今日某家倒要看看,是你“突厥”赵德言武艺高强,还是我中原笑行天更胜一筹。在未分出胜负之前,谁要让人帮手谁就是狗娘养的!”
这番话是以内力迫出,因此声震全场。周围董家酒楼等公共场所的门窗之后立时人影闪动,又有谁肯错过观赏这场中原与“塞外”高手间难得一见的决战良机。
赵德言瞳孔再次收缩,本来必胜的信心亦开始出现动摇。
气势此消彼涨的瞬间,“劫天”宛若一道黑色闪电,划过长空,向赵德言的头上急劈而下。
赵德言临危不惧,两道黑黝黝的奇门兵刃,从左,右袖内毒蛇般钻出,子头是菱形尖锥,疾如流星般于头顶交叉,全力封挡。
这对奇门兵器在魔门内与两域间均名慑一时,名为“百变菱枪”,可软可硬、变化无穷,有鬼神莫测之机,是赵德言仗以成名的兵器,且钢质绝佳,非但不惧神兵利器劈削,还是刀剑的克星,如若给他以特别手法缠上,几乎难逃甩手被夺的厄运。
“嘭!”
刀枪相撞,劲气四溢。
令赵德言难以接受的是他那对千锤百炼的百变菱枪竟然由交叉部位断成四截。
“工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嘿嘿,这个时代所谓的神兵利器的材质,又怎及的上经过再次回炉,又加入少许精钢,以及多种稀有金属的“劫天”坚韧和锋利?
况且,重伤未愈,不奈久战的我这一下可是把全身功力都聚于刀身,就连头发亦红光闪现,务求一击毙敌,他又怎能不吃上大亏。
可惜,争斗经验无比丰富,魔功深厚的赵德言仍在最后一刻,飞退开去,避过被开膛破腹的凶险,只上身衣衫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即使是这样,天津桥头,洛水河畔,酒楼之上众多观战人群中亦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