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跋锋寒和曲傲之战已经好几天了。
伏骞那天和跋锋寒他们最后言谈甚欢,和气收场!
现在跋锋寒也已经离开了洛阳,他走的那天,我和寇仲,徐子陵都有去送行,兄弟之间自然不需多说些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嘛!
寇仲又告诉我独孤凤曾到他们那里找过我,但又没说具体有什么事。我心想现在与独孤凤还是暂时不见面为好,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今天中原,塞外的各方势力要在董家酒楼聚会,这个好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好在时间还早,我背着吉他琴盒与“劫天”,一边怡然自得的闲逛着,一边向着董家酒楼的方向走去!
偷的浮生半日闲!
不知不觉又来了天津桥附近,心湖一阵波动,我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重围。
师妃暄,了空,侯希白成犄角之势,把我围在了中间,还有多股隐藏在暗处的敌手,正在蠢蠢欲动!慈航静斋对这次行动可真是下足了本钱啦!
我心中忽然有一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这就是白道的泰山北斗,被尊为武林圣地的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仅仅是因为彼此见解的不同;仅仅是因为我是他们潜在的敌人;仅仅是因为我的身世神秘,来历不明;就要在我还没有作出任何危害他们的事情之前诛杀我!
要知道先前我所诛杀的四大寇,林士宏,边不负等无一不是无恶不作之徒又或是穷凶极恶的魔门中人。如果正式对敌之后他们再采用这种手段,我会一笑置之,可是他们竟然选择现在这个形势还没有明朗的时机动手,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此时的师妃暄仍然作文士打扮,一身儒服,身材修长优美,容貌清理脱俗,直若女神下凡,只见她樱唇轻启,以她那悦耳动人的独特声音道:
“妃暄能够如此迅速的臻至“心有灵犀”,还要多谢笑兄教诲!笑兄具有看穿妃暄修为境界的这份眼力,更是让妃暄钦佩。只是笑兄怎么会对我静斋独门心法了解的如此深入呢?”
我心道这还不是多亏了当初向雨田的谆谆教导和老子功力高过你的原因,不过这些都不可能让你知道。我压下心头的怒意,有些耍赖似的,摇头晃脑的调文道: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不畏人知不己知,患其不知也!’怎样知道的真的那么重要吗?”
淡雅若仙的师妃暄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啼笑皆非的感觉,可她偏偏对我这种书呆子形象毫无办法。知道我的言词犀利,聪慧过人的师妃暄决定开门见山,她话锋一转,又莺莺细语道:
“笑兄可否改变立场,转而支持李世民呢?”
还行,没有跟我讲一些佛理什么的,大概是她担心讲不过我吧!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清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道。
“不可能!”
师妃暄双目闪过复杂难明的色彩,幽幽的说道:
“笑兄让人家很为难哩!”
我苦笑着应道:
“谁不为难?就因为你,我将永远失去这种消遥自在的生活了!”
师妃暄露出了一丝犹豫,为难的动人表情,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妃暄真的不希望与笑兄拔刀相向,难道笑兄真要如此固执吗?”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沉声问道:
“可以给个杀我的理由吗?”
师妃暄眼眸中再次闪过不忍和歉意的色彩道:
“笑兄如此人才,妃暄实在不忍出手,可是为了天下,却不得不出手!”
我闻言哈哈大笑道:
“为了天下,多么伟大感人,多么公正无私,多么理直气壮,多么神圣崇高!只是我想问一句,梵青惠什么时候可以代表整个天下了?”
师妃暄表情剧变,不过瞬间她又恢复到了淡雅自如的样子。这时了空敲响了铜钟道:
“笑施主精通禅理,佛法高深,话语之中更是充满机锋,老衲好生佩服,可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笑施主又何必执着!”
面对了空,我淡淡的回应道: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和尚又何必着相!”
了空再次敲响了铜钟,高喧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就又重新归于沉默,就像始终没发一言的侯希白一样!
师妃暄轻吐了一口仙气,有些落寞的说道:
“笑兄还有何未了心愿,妃暄一定代为办到!”
想动摇我的信心吗?我纵声长笑,笑声中没有任何其他感情,只有悲愤和无奈,强烈的悲愤和深深的无奈!
师妃暄,了空和候希白三人为我笑声中流露出的强烈的悲愤和深深的无奈所感,俱都流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笑声忽止,我朗声道:
“我的心愿是与心爱的妻子不离不弃,幸福快乐的生活,你能代办的了吗?要杀就杀,又何必如此虚情假意!
我本以为自己费尽唇舌即使不能够改变慈航静斋所代表的佛道两派的立场,也能够得到与静斋再次探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