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不妙,想要冲过去,却知道自己肯定赶不上,幸好,忍者同志实在很派得上用场,在地上用神行术狂奔的鬼魅夕及时赶到,用奇妙手法化去羽霓坠地的撞击力,将她接过,脚步不停,飞也似的朝这边冲来。
(啧,真是有一套,两个人的修为明明就是差不多,一个累到瘫了,一个却还有体力能够跑这么快,这是训练方法不一样?还是刚才战斗的时候有人偷懒呢?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转眼间鬼魅夕两人已经来到我面前,当我看清楚她们的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你们是怎么打的啊?”
羽霓的样子极为狼狈,极度的体力消耗,她不但汗湿衣衫,整个人像是刚从泳池里捞出来,更好像用完了每一分力气,趴在鬼魅夕的背上,缓缓吐纳回气,身上有轻微的烧伤,不是很厉害,就是点皮肉伤,甚至没有脱水与过度疲劳来得严重,看来与残虐者的战斗,多数时间都是游斗,她很聪明地选择了正确的战术,“翼我同在”乍隐乍现,分合不定,成功地牵制住残虐者。
相比之下,鬼魅夕的样子就好得多,气不喘、汗不流,根本看不出剧战之后的痕迹,然而,她白嫩的颈侧却有大量血迹,美丽的脸蛋上也是血痕斑斑,却看不见什么伤口。
最初,我以为鬼魅夕是沾上了别人的血,但羽霓身上没什么大伤口,残虐者的血也不是这样,再加上鬼魅夕异常苍白的脸色,正是大失血的现象,综合这些线索,我得到答案,鬼魅夕在战斗中负伤,而且是颈动脉被切断这样的严重伤害,多半是行险搏命赌上一击,被残虐者所伤,换作是普通人,早就断头毙命,她不愧是当世头号忍者,受到如此严重伤势,还能在千钧一发之际,以玄奇忍术强行把创口封住,持续作战,虽然看起来好像复原如初,没受伤害,也不损体力,但……肯定是要另外付出沉重代价的。
从这惊人的出血量来看,那一下伤害很大,我推测,只要鬼魅夕出手自救的动作再晚一分,她这颗漂亮的头颅就会被整个切断,激飞射向天际……
一个奋力战斗,正面牵制;一个兵行险着,赌命狙击,就是这两种不同的战斗风格取得了成效,拖延住残虐者的攻击,没让它追杀上来,如果战斗时间再长一点,这两个不得了的小女人甚至有可能联手屠龙……虽然那多半是玉石俱焚的结果。
“这一场结束了,我把她带回来给你,没缺手、没缺脚。”
鬼魅夕淡淡道∶“快走吧,你前头有人接,但后头也有追兵……”
我一时不语,伸出手来,抚摸鬼魅夕染血的颈项,触手肌肤柔嫩,却是奇寒如冰,像具没有生命的死尸,感受不到血液的温暖,光只是这个异状,我就大致理解她身体的状况,没由来的,我心头一动,觉得有些不忍。
“你……今天辛苦了……”
“没什-么,职业伤害,常有的事,我很习惯了。”
鬼魅夕摇头道:“我一直觉得这种技术速度太慢、风险太高,正在研发头被砍断也能接回去的新忍术。”
鬼魅夕说得很认真,但因为她的脸蛋看起来天真纯洁,很像一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孩,那些大和尚不知道她是谁,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听她这样一说,哈哈而笑,纷纷表示这个小姑娘真爱开玩笑。
(贼秃!一个个都有眼无珠,看人家长得清纯,就以为她无害吗?还高手咧,一个个都是没有眼力的东西,可笑……不过,为什么我看她这样会觉得不忍?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可是鬼魅夕耶!同情谁都不该同情她,危险、危险啊!
我连连摇头,旁人都不了解我在做什么,倒是鬼魅夕可以像察觉到什么,从我身边走过时,低声摇下一句。
“……我死不掉的,这是我的命,欠你的债将来我一定还,在那天之前,我不会死的。”
声音很低,如果没有其他人耳力特好的话,应该就只有我们彼此听到,我怔了一下,也不多说什么,背起羽霓,跟在鬼魅夕的身后,走没几步,就听见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
对面的雪峰上,那个突然冒出的大钻头,一击消灭了残虐者,其真面目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当残虐者被灭,隐藏在山腹内的东西,终于完全破山腹而出,刹时间,整座雪峰从中折断,乱石崩砸,尘沙飘扬,一派山崩地裂的毁灭景象中,一件巨物朝我们这边飞射过来。
那件巨物呈长条形,体积庞大,这一下飞射冲来的声势更是惊人,我们还没意会过来,就连忙走避,只是那件巨物确实不简单,以那等猛恶的冲势,就算直接撞进我们这边的山壁都不奇怪,我还觉得这鬼东西是打算冲过来撞山自杀,顺便连我们一同活埋的,哪知道就在撞山前一刻,它前方的巨大钻头反向转动,发动了逆喷射,凭着强劲喷射气流,把冲势化消,稳稳降落地面。
这里并不是普通平地,而是险峻山道,这么体积庞大的物体,就算能稳稳降落,也没有地方可以落脚,不过那东西确实变化多端,落地同时,两侧伸出千百勾爪,牢牢地刺入地面,虽然半边身体几乎悬空,却仍稳稳依附在山道上,没有翻滚摔下合山去。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也看清楚了那个巨物的具体型态,发现这个几乎又飞天又穿山得大东西,赫然是一列火车,前后四节车厢,最前方的火车头弄成,小丑造型,一看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