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去,也绝不逃生。
“壮士断腕,为时未晚… 可是,断了腕的壮士,以后还能继续当壮士吗?失去了舞台,没有了生存的角落,生命的意义哪还有意义?”
我不是一个壮士,也没想过要当什麽英雄,但是当我所心爱的女人,个个都在浴血奋战,甚至倒在战场上,要我把她们抛诸脑后,独自一个人跑到安全的地方,就算跑开了,这辈子我能忘得掉她们吗?每当午夜梦回,辗转反侧,我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这一生都在反覆祈求能再回到决定逃跑的那一刻,重新做选择?这种啃噬人心的痛,天下之大,哪里有地方可以逃躲?
这也就是为什麽我还站在这里,虽然…我已一筹莫展…末日天谴的运作被中断,魔法崩坏,飘昇在天上的金黄色裸影也消失不见,我心中一动,急急忙忙跑向圣者首仗的所在,那个逐渐暗澹下来的光茧。魔法中断,没有整个完成,如果幸运的话,躯体还在那里,魂魄回归躯体,虽然不可能没有伤害,但是…光茧的亮度迅速黯澹下去,最后整个消失,化为光羽翩翩四散,露出了被包裹在里头的织芝躯体,我蹲下身去,将织芝一把抱在怀里,将仍插埋在她白嫩粉腿间的圣者手杖抽出,愤怒地远远扔开,仔细端详她平静的面容。
织芝的表情很安宁,完全像是熟睡一样,肤色也回复正常,有着体温,我大着胆子伸手过去,发现织芝仍有鼻息,心里登时松了一大口气。只要仍有呼吸,身体机能正常,最坏的情形不过就是植物人,救治起来虽然不易,但怎样都比起死回生容易多了,更何况,老天对我似乎还不赖…“啊!”
轻轻一声惊叫,织芝在我怀中清醒过来,甫一清醒,就像触电一样弹跳起来,雪嫩粉乳瞬间的上下抖动,还有突然弹在我眼前的圆翘美臀,让我瞬间把此刻的要命状况给忘光了,下意识地伸手出去,在那小巧而浑圆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哎呀!”
织芝吃痛,回头略带嗔怪地瞪了我一眼,美人薄怒的风情,令人惊艳,特别是这样有活力、有生气的表情,足以证明她身体状况不差,最是让我欣喜不已。
“什麽都先别说,你先自己感觉一下,看看身体有没有什麽异常?有没有什麽不舒服的?”
我连声催促,织芝晓得事情严重,很认真地自我检查了一遍,结果,身体各处一切正常,就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听了都觉得煳涂了。基本上,以人类、精灵之身,施放禁咒是非常勉强的,硬干之下,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更别说只是借助神器,勉强使了出来,哪可能什麽代价都没有?
然而,纵使我不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很明显,织芝平安无事,什麽伤害也没有,照理说,天底下不该有这种便宜事,不过,羽族的鸟女人一向自私,从来不是什麽好鸟,或许想了什麽损人利己的方法来施放禁咒,把使用代价转去别处,这也未可知。
我以前从没有感谢过母亲,因为她和羽族实在是乌烟瘴气,不是一个会让人感谢与崇敬的对象,但此刻织芝能平安无事,我不晓得可以谢谁,只有对她衷心地感谢。
织芝满心欢喜,忙着找衣服穿,我则是急急忙忙去找回圣者手杖,想要研究一下手杖的状况,探明究竟。
圣者手杖从精灵美少女的肉壶中拔出来,上头沾满了黏腻的津液,这个不是什麽问题,但完成咒术后的圣者手杖,颜色变得焦黑,如遭雷殛,外部更重新笼罩上那种奇异的莫名晶体,只不过没有先前严重,大概只把手杖包裹了一半。
(怎会这样?难道… 以圣者手杖发末日天谴,就会产生这种效果?为何晶体只把手杖覆盖一半?是因为末日天谴被中断,没有运行完整?还是我们操作上有什麽问题?
脑中闪过许多的困惑,如果推论正确,那当初圣者手杖失落之前,曾有人用它施放过光系究极魔法。羽族给我的情报,圣者手杖是凤凰天女的权杖,轻易不会离身,所以,使用手杖的人就是我母亲了,凤凰岛遭到黑龙会两记究极魔法的联合攻击,母亲她是不是想用手杖辅助,发究极魔法抵御或还击?双方对拼之后的结果如何?
紧握着半焦黑的圣者手杖,我心中思潮如涌,想着许多以前没考虑到的问题,直到被织芝的叫唤所惊醒,注意力才重新回到眼前。
织芝在灵魂脱体的过程中,完全失去意识,我简单向她作完说明后,就面临了一个问题:我们该怎麽办?
要就这麽拔腿就跑吗?织芝没事,我也没事,如果不管别人死活,现在立刻就跑,我们有很大的机会全身而退,在束手无策的此刻,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我望向织芝,本来以为她会出言反对,没想到她却凝视着我,表示一切都听从我的安排,我怎麽说她就怎麽做。这个答桉着实让我讶异,因为以她和冷翎兰的感情,我以为她会坚持要和冷翎兰一起走,没想到她会有此言,但当我再次细看织芝的表情,发现她正轻微地颤抖,好像处于极大的恐惧中,这才恍然大悟。
“织芝,真是苦了你了,对不起…”
我摸着织芝的脸蛋,无限怜惜地轻声说话。虽然具有一定的战斗力,织芝本来并不是战斗员出身,这些年来专心于创作工作,养尊处优,几曾像我们这样,来来去去尽是活在刀光剑影中?
从伦斐尔奇袭行动失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