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琼想必不会让她如意,两人在路上且战且走,再考虑到天河雪琼已事先设伏的可能,冷翎兰何时能够回来,那可真是天大的问号了。
我想着这些问题,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冷笑,“约翰?法雷尔,你自负机智了得,何不试着回答我,十几分钟的时间,够我杀你几次了?”
回转过头,最糟糕的情形就在我眼前,适才爆炸所掀起的烟尘已完全平复,六七十名精灵武士弯弓搭箭,全都对准了我,而雷曼站在他们身后,一副嘲弄揶揄的表情,朝我望来。
若问我有什么感觉,那感觉大概与一只虫子被一门大炮近距离指着没什么分别,要杀我一柄匕首就够了,致死的因素太多,反而没什么真实感,这或许是我还没有被吓到腿软跪下的理由。
“哎呀,要不是今天亲身体验,平常听人说雷曼王子很怕我,我还不相信咧。”
我大笑发话,雷曼闻言一怔,冷笑道:“怕你?你在胡扯什么狗屁?”
“不是吗?以你的本事,杀我照理只要轻轻一指就够了,现在为我摆出偌大阵仗,这么一票人严阵以待,不是怕我是什么?”
被我这样一说,雷曼老谋深算,自然是不受影响,但他底下的那些精灵武士,欲都露出羞惭的表情,这点令我大叹可惜,如果今天不是有雷曼在场主持,光只是这些讲尊严、爱面子的蠢蛋,我大有可能全身而退。
“哼,约翰?法雷尔,任你舌灿莲花,今天也终归无用,其实我给过你不少机会了,你自己把握不住,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雷曼之前曾经下令,让人把琳赛的心给挖出来,但真正到了实行阶段,他却根本不需要命令人,只是举起一手,五指如钩,稍微一使劲,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琳赛就面孔扭曲,发出一声痛楚的惨叫,胸口的衣服被撕裂,露出了左胸一片晶莹滑腻的肌肤。
“嘿,堂堂一国王子,想要看女孩的nǎi子,有很多种方法,大可不必搞得这么疾言厉色,还花上这许多力气。”
这句讽刺虽然犀利,却没有实质意义,我几次想要找机会救人,但几十枝弓箭对着我,还有一个雷曼虎视眈眈,我只要稍稍一动,马上就会被射成刺猬,什么救人都是空谈。
(对了,差点忘记,天河雪琼是不在了,碧安卡好像还在我后头啊,她迟迟没有攻击,应该是雷曼没有要她动手,可是雷曼为何不下杀令,是因为他想当着我的面杀琳赛,还是有什么其他缘故,脑里思索着问题,我忽然听见外头入口处响起吵闹声,好像是有什么人要闯进来,与外头的守卫发生冲突。
“滚开!谁敢阻我,我就杀了谁!”
声音高亢,似乎非常激动,当这个声音传进来,雷曼动作一顿,似乎颇为吃惊,转眼间来人已经闯了进来,我惊鸿一瞥,发现来者有五六个,为首的一个依稀有点眼熟,居然就是那个为了琳赛而和我决斗的精灵青年。
之前的印象,这青年应该只是普通的精灵军官,年纪不大,眉宇之间不见英气,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英才,但能够闯到这里来,就算没什么能力,总是有点分量,可能是出身豪门贵族,身分还不低。
不过,无论他有着什么样的尊贵身分,最终还是没有意义,因为雷曼对他可没有对我的客气,他才一站出来,雷曼看也不看,右手一扬,一道雷光就冲击出去,命中那个青年,把他打飞出去,重重撞上后方的石壁。
雷曼没有下杀手,那个青年看来只是昏去,没有多大的伤害,跟随那名青年进来、的几名护卫人员,被雷曼的重手所震慑,退至一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一小段莫名其妙的插曲,虽然争取到一点时间,却没有能改变什么,雷曼被这一下打岔,好像激起了心头火,脸上杀气大盛,手下力道一重,琳赛的胸口喷出一道血泉,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怵目惊心。
看到这一幕,我心头剧震,忍不住大喝道:“给我住手!”
雷曼听了,却只是冷笑,“住手?凭什么?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住手?”
最终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这是我无可逃避的结高,如今冷翎兰不在身边,我孤身一个人,只能倚靠自己。
淫术魔法是我自卫抗敌的资本,阎罗尸螳更可以召唤出来与雷曼一斗,未尝没有逆转胜负的希望,但我现在无法运用魔法,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其余我身上的武器,在这种场面都起不了作用,最厉害的破魔枪虽有不凡杀伤力,但眼前几十枝魔法箭瞄准着,我再怎么蠢也不会和一群精灵比速射。
召唤菲妮克丝出来,许愿救命,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最近我召唤菲妮克丝并不顺利,几次找她,都没得到回应,不晓得许愿能否成功?况且,我只剩下最后一个愿望未用,现在似乎也没有危急到非要动用它不可。
那么,最后的救命法宝就只剩一个了。
白拉登所赠予的龙牙战棋!
那一盒汇众无数怨魂凶灵而成的战棋,若是一次释放出来,结果就等同打开地狱的盖子,拥有一支强大军团的战力,要摆平眼前的困高,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白拉登这家伙送的东西从来就不是好东西,华更纱更明白点出这盒战棋的难以驾驭,要是我就这么开启了它,后果会是什么?
只是,思前想后,一切似乎已经再无选择,既然你雷曼不给我路走,大家就一起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