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流露出恐慌,接着就闭上,再睁开时已回复到天河雪琼的冰冷,但却没了原先的镇定,下一刻,天河雪琼不顾自己胸口的裸露,高速冲出营帐,落荒而逃,转眼间便跑得无影无踪。
冷翎兰看着她消失,转头向我问道∶“她为什么对着你叫师父?”
“谁知道?她嘴里是叫师父,眼神却空洞蒙胧,这只是单纯在叫师父,不是叫我吧。”
我随口胡谒道∶“恐怕是记起前事,呼唤她师父心剑神尼救她吧。”
“嗯,你说得也是,大概是这样吧。”
冷翎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侧头凝思。我晓得,此刻冷翎兰有着与我相同的欢喜,刚才的动摇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却证明了一点,那就是雷曼的心灵控制绝非天衣无缝,只要我们找对方夫,是可以把天河雪琼回复原样的。
“对了,为什么你会那么生气,还打了她一巴掌?以你的个性,这样的美人在你面前袒胸露乳,你应该看傻眼才对啊?”
冷翎兰对我不寻常的举动提出质疑,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但我略经思索,还是找了个过得去的答案。
“这个……因为她是你的好朋友,我看她如此不知自爱,一下子气昏了头,才动手打她。”
这个回答想想也是满烂的,但冷翎兰听完却有了异常的反应,唇边绽放笑靥,而且是那种发自真心的愉悦微笑,就这么一笑,她的气质发生改变,彷佛整个人一下子变得亮眼起来。
“……你这个人啊……我好像终于发现你一点优点了。”
冷翎兰说完话就转身离去,留下我在原地半天搞不清楚状况,想不通现在是什么情形。
这一晚的纷扰,委实令人头大,虽没有刺客袭击那样轰轰烈烈,不过种种问题的棘手程度,还是让我的脑细胞彻夜哀号。
隔天我们继续赶路,被冷翎兰破坏的马车修复完毕,我、冷翎兰、天河雪琼三人同车,大祭司还是自己一个人坐那辆马车,听说他昨天整整一夜都没有离开马车,换句话说,他在马车内已经一日一夜,从车厢偶尔传出的“砰砰”推炮声来看,这个老东西精力犹胜少年,好色程度更是让我拜服。
大祭司到底是和谁在马车里推炮?这样连干了一天一夜,不光只是他体力好,在里头那个配合的也很不得了,如果是夏绿蒂……我怀疑她有这么好的体力,连续不停地干那么久,就算不死,下头也要缺块肉。
(唔,不能太小看这个老头,他毕竟有一身精湛修为,该不会……他是趁这机会在练什么双修功法吧?
借由男女欢好而修练的双修之法,基本上是人类世界的东西,不会出现在精灵这边,但反正索蓝西亚已经有了个邪门外道的三王子,就算再多个搞双修的精灵祭司,也没什么奇怪。
出于好奇,我进行打听,想知道大祭司和谁在马车里头,结果却出乎意料。
“什么?大祭司和哪个人在车里?这个你问错啦,应该问大祭司和哪些人在车里?”
“怎么?马车里头不只两个人吗?”
“怎么会只有两个人?虽然大祭司下了严令,不准人偷窥车内的情况,还为了防止春光外泄兼有人行刺,这辆特制的马车下了多重封锁结界,但在这一日夜的时间里,大祭司还有召唤别人进入车内,就是他随身的侍童。”
冷翎兰道∶“探听得到的结果,大祭司的那些随身侍童,个个相貌清秀,虽然依照规定,必须是男的,不过却有可能鱼目混珠,存在着一些扮男装的女童,还有……阖割的銮童。”
说到这些的时候,冷翎兰的表情有少许不自然,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毕竟在阿里布达,她的挂名老爸冷弃基陛下也有同样爱好,整天搞的事情都差不多,她早就看惯了。
我听了冷翎兰的话,想到马车内的大乱交情形,心中一动,差点就想脱掉裤子飞奔冲进去加入,但想想里头情形可能极度混乱,贸然杀过去,万一从搞人变成了被搞,状况就大大不妙。
(妈的,我以后也要当宗教领袖,当这种大祭司或是教皇教宗的,讲什么都会被当成神明旨意,比皇帝还爽,听说爷爷生前也办过什么爱之教的,果然淫虫都爱这一套,自立宗派,每天做爱当传道,性交是传教。
这些念头让我颇为兴奋,再一想不禁哑然失笑,最近身边的事务太过繁重,原本是个浪荡子的我,已经很久没能够有这种贪图享乐的心情了。
天河雪琼坐在我们对面,似乎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没有半点表情,我和冷翎兰各怀心思,也就让这份沉默维持下去。
“唔,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啊,上路以后,雾好像越来越浓了……”
我从马车中望向窗外,看到渐浓的雾气,随口说话。索蓝西亚位处北方,境内又多森林,自来便是寒冷且多水气,行走山路时,一片雾气弥漫而来,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要别倒霉碰上什么雾中毒瘴,就不会有危险。
不过,这一路上的雾气确实越来越浓,连带造成队伍的行进速度放慢,要不是有魔夫仪器引路,队伍很有可能迷航走失。
(奇怪,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脑袋有些昏昏的?是中了什么招吗?还是有什么人在施法?
身体感觉到不妥,我心生警兆,但问了冷翎兰,她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我也只有把这份疑虑放下,思索一个刚刚想到的严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