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海商王手下的说法,金雀花联邦确实是大地上第一强国,连民间组织都有着不凡的活动力,非但在金雀花联邦境内活跃,就连境外的事都要管上一手。
诸如其他国家的人权、环保、生态,这些民间组织都很关心,会主动前去搜证,想从民间影响政府,再由政府去主导,把这些不好的事物改变。
基本上,这些不是坏事,但人实在是应该量力而为,有些太超过能力范围的事,就不该冒冒失失去尝试。
有时候,连续的成功,会让人失去判断力,高估了自身实力。
这些来自金雀花联邦的记者就是如此,在黑龙会崩溃以后,东海的状况引起了他们注意,过来做采访、调查,对反抗军以外的另一势力“海商王”大感兴趣,最后决定潜入调查。
这真是胆大妄为,以白拉登的危险,哪怕是黑龙王、李华梅都不敢轻易惹上这号邪人,一群记者随随便便欺上门来,把这头超级猛虎看成软脚猫,这份胆量真是世间少有,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这么好胆量。
有胆量没力量,这就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
白拉登可以让这群不知死活的苍蝇在脑上飞,全身而退,令人觉得他宽宏大量,又或是高深莫测;也可以宰光这些苍蝇来维护尊严。
(妈的,不会真的那么巧吧?)
怀着这份不安,我看到牢房的门被打开,在里头有一个缩成一团的人影,手脚都被锁着镣铐,样子非常地狼狈,看起来蓬头垢面,似乎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但是……
“约、约翰.法雷尔?”
一声微弱却激动的惊呼,传入耳里,白澜熊和旁边的几个人都一脸讶色,用眼睛发出疑问。
“不用问我,我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一切纯属意外……干,她还一看就认出我了,我以前也没上过她啊,会不会认错人了?”
“约翰.法雷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你一定是与海商王勾结,他做的那些坏事,你都是同谋?”
“嗯,一见面就含血喷人,果然是她没错。夏绿蒂,久违了,你好啊!”
基于我的要求,夏绿蒂被释放了,这女人虽然不聪明,却还没有愚蠢到罪恶的程度,至少懂得暂时隐忍,没有再喊什么公理正义,誓言报仇之类的鸟话,不然再没有人能保得住她。
“唔,本来就说要赔个人给你,只要你接受了,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我不干涉。”
白拉登笑道:“不过,我满好奇的,听说你这个人黑面黑心,是个非常邪恶的大坏人,怎么连一个女人都不敢上?学人扮善良啊?这样子太让人失望了。”
“操!就为了满足你的希望,为了证明我很坏,我就要去上女人给你看,强奸每一个我看到的女人?”
我对白拉登竖起了中指,“你们这些人,真他妈的心理变态,喜欢看人耍坏,找你妈去!”
最近偶尔会碰到这样的质问,不只白拉登,就连白澜熊都曾这样问过我,把我问得无比烦闷。
我并不觉得过去做的那些坏事有什么可耻,因为作那些事的目的大多是为了求生,不然有谁那么无聊,为了闲着没事干去伤天害理的?
可是,我也不认为做坏事有什么好光荣的,那些总是高唱“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生物,精神结构明了显与我不同,这说不上谁是谁非,但我确实不喜欢那种思维。
同样的,我更不能理解白澜熊、白拉登的问题,那么喜欢看人做坏事,自己跳下去做就好了,把这种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简直莫名其妙。我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很辛苦地在挣扎找生路,不是在当杂耍的猴子,专门表演给人看的。
“别动气,这么问你是我不对,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找你过来也是为了告诉你,你出发所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顺便还有最新情报奉送。”
索蓝西亚之行,要赶时间出发,目前已经被耽搁在这里够久了,再晚一点出发,可能什么都来不及做了,白拉登替我安排好快船,今晚就出发。
这些是计划内的事,但也有些意外困扰。过去不管要去做什么,都是一声令下,整个小队一起出动,但这一次……
阿雪重伤倒下,已经不能算是战力;羽虹坠海失踪,就算再出现也是来砍我的,更不能算是战力。
这样一算,我们这个小队的主战力,居然只剩下需要再调整的羽霓,还有只会吐火、吃肉、睡懒觉的紫罗兰。
即使勉强把智慧也算成战力,但茅延安却无法与我们一起上路,因为他胸口莫其妙挨着的那一刀,需要静养个几天,无法与我们一起出发,尽管他在病床上信誓旦旦,说只要伤势稳定就会追赶上来,但我却不知道他跟上来可以干嘛。
过去我都是负责指挥,战斗类的实务工作是交给其他人,这次虽然与虎谋皮,从白拉登手上拿了一堆强力道具,看似力量暴增,可是始终是未经实战,不晓得实际效果。
只“强大”却不“稳定”的力量,无疑是在手上捧个炸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