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环境被破坏得乱七八糟,更没有半个能站起来的人。
羽虹倒在地上,被半截断树压着,失去意识;忍者男孩与我躺倒在羽虹身前不远处,差点被一颗大石压住,同样失去意识。娜西莎丝的状况好一些,勉强还算是站着,但整个身体却凹陷入石壁之内,嘴角溢血,被头散发,早已昏去。
「怎、怎么会搞成这样?难道是万兽……」
没有我的操纵,羽霓仅维持着最起码的思考能力,但却仍导出了这个结论,因为兽人之中并没有什么强手,要造成这种规模的疯狂破坏,她唯一想到的答案,就是万兽尊者亲临,这才将此地破坏若斯,还连带重创了娜西莎丝。
不过,倘若真是万兽尊者驾临,出手歼敌,在那种极度的强弱悬殊之下,这里的存活人数未免太多,很不合理。
「师父!」
阿雪和羽霓都首先注意到我的存在,抢着赶过来,而我也已经回复清醒,一双眼睛望向她们,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说不出话,只因为不能……
不晓得是为什么,但我全身仿佛中了石化术一样,动弹不得,别说抬起手指,就连张开嘴唇都做不到,只能睁着眼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转。
(怎么搞的?我的身体怎么了?在这种时候瘫痪,很要命耶!)
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没有后援、没有靠山,在这种地方失去行动力,那无疑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里焦急,偏偏面孔僵硬,一点都表现不出来。
羽霓把羽虹给唤醒,但得到的讯息却更加混乱,羽虹不知道敌人身分,也不晓得此地为何会乱成这样,唯一能提供的消息,只有一句话。
「我来的时候只看到他们两个亲在一起……他、他们……他们两个是变态的。」
真是好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所谓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概就是这个样了,羽虹的话非但没能够释疑,反而让阿雪、羽霓倒抽一口凉气,因为那个相貌俊俏的忍者男孩,此刻正昏倒在我胯间……没错,就是最糟糕的那种趴法,整张脸趴倒在我非勃起却僵硬的部位,偶然动个一两下,看起来真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结果,事情的焦点就被转移,三个吱吱喳喳的女人忘记了兽人来袭,讨论起我为何与这小男孩趴在一起,搞着暧昧的动作,甚至连我身体的异常都没发现。
「……师父平常很好色的,他这么色的人,干女人都没时间了,怎么会有时间去搞男人呢?」
「是啊,我也觉得事有蹊跷,这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羽霓,干得好,你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我留起码的智商给你,果然是有意义的。
「不,你们有所不知,伊斯塔与金雀花联邦,从某些意义上来说,都是男人的魔性之地,有很多男人到了金雀花联邦之后,受到异种文化薰陶,发现了真实的自我,从此就变成了双性恋,甚至……同性恋。」
「是啊,阿虹说得没错,我平常看他与茅大叔形影不离,亲亲热热的样子,就觉得他们两个男人会出事,现在想来,大叔之所以与我们分开,可能就是因为不想他越陷越深,所以才挥泪断袖,与他告别,想不到他又……唉!真是万恶淫为首啊!」
羽霓,干你娘的,话往哪边说,你人就往哪边倒,我如果现在能动,一定抓着你的头,喂你吃大便。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掉头?不然师父现在已经是同性恋了,如果进入伊斯塔,再被那里的人妖文化薰陶,岂不是变成一个专搞同性恋的人妖?那样的师父……好可怕喔!」
阿雪……托你这大奶狐狸的鸿福,我现在知道欲哭无泪是什么感觉了,我如果现在能动,一定会狂吃大便噎死自己。
(但我为什么不能动呢?是什么魔法的副作用?还是什么药物的影响?和那小鬼喂进我嘴巴的东西有没有关系?)
要解决我眼前所遇到的问题,就得先搞清楚问题的源头,一时间我想过许多可能性,却是遍思不得其解,而眼前的混乱情况,在娜西莎丝清醒之后,终于得到了收拾。
「唔,你们……」
初醒过来的娜西莎丝,呕了一口血,见到阿雪与霓虹而吃了一惊,似乎生怕她们翻脸动手,但是当她看到了我的状况,眼中的戒备放松下来,转为一种嘲弄的调侃之色。
娜西莎丝的智略与见识,远超过阿雪与霓虹,而她的机灵应变,更不是阿雪这个小乡巴佬能相提并论的。身为术法大行家,娜西莎丝一眼就看出我的状况有问题,而我既然不能开口,那什么话当然是任由她说了。
「刚才真是好惊险,南蛮兽人突然来袭,有几个黑衣蒙面人武功好高,我们几乎抵挡不住,幸亏法雷尔提督奋不顾身,英勇战敌,一个人打三十几个……」
哈,任你娜西莎丝奸滑似鬼,也想不到谎话会在这上头出纰漏。我如果会在战场上有那么英勇的表现,不但太阳要从西边出来,恐怕连红雨都要倾盆而下,你这荒唐的谎话每多说一句,她们三人的表情肯定就难看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