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萨拉之前,我曾让织芝为我裁缝了两件女性款式的服装,一套魔法师装束给了阿雪,另一套不作说明的神秘礼物,则是预给羽虹,因为那时候我就已经料到,她多半不能解决体内散热的问题。
特意准备了这样重礼,但来到东海后,我并没有把东西交给羽虹,因为对于一个只想取我性命的女人,不管她再怎么漂亮,我都没理由送她一把利器。
话虽如此,织芝为羽虹准备的那套衣服,我仍没有弃置,而是—直随身携带,希望有朝一日派上用场,可是在那晚的海战中,我与羽虹坠海,包袱也随船沉没,这是我所肯定的事。但阿巫却说,黑龙会士兵发现我的时候,我正把包袱紧握在手。
难以索解的事,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暗中相助,让我在海上奇迹生还后,还能握有翻本的筹码。
(愿望没许完之前,还是得尽力保留顾客的性命,不作赔本生意吧……)
我有些感叹地笑了笑,跟着计上心来,让阿巫附耳过来,告诉他我的办法。
一切依计行事,当羽虹从昏迷中醒来时,我与她同样是身套锁链,被关在舰舱中的囚室里。
凤凰血显然有很强的疗伤自愈之能,本来起码要调养上个把月的伤势,军医诊断羽虹已经好了大半,如果让她回复力量,后果是立刻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
羽虹的力量,成就于我,我当然也知道怎么去克制与封锁。使用黄晶石中得来的知识,我趁羽虹昏迷时,唤出她背上的剌青魂兽,半靠药物、半靠魔法,让她无法运用真气,手足酸软,暂时封住了她的力量。
「啪!」
羽虹醒来所发生的第一件事,就是重重一耳光打在我脸上,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封了她九成九的力量,不然这一下就不会只有脸痛而已。
我装作伤重的样子,并不还手,只是用愤慨的表情望着她,让她的拳脚尽量落在我头脸,心里则暗自计算被封锁力量的她还能打上多久;羽虹一面挥拳揍殴,口中一面斥骂,大体上都是责怪我没人性、丧尽天良、害她姊姊落入奸人之手,了无新意的词句。
羽虹的情绪相当激动,但她被封锁的体力却不足以支持,很快就气喘吁吁,身体也摇摇欲倒。后来,她好像模糊记起那几天海上漂流,是谁把她推上船板,又是谁把辛苦接盛到的露水分她一半,当记起这些之所以擭救的理由,她呆若木鸡,一跤跌坐回地上。
「……为什么是你……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你……」
真是说的好,同样的问题我也很无奈,因为我想救的其实是阿雪,你这小婊子非但不是备选,甚至只是个误选,如果现在是阿雪在我身边,根本就不用这样麻烦。
不过,计划的第一个部分,本就是以羽虹发泄完毕,殴打声音停止为暗号,当羽虹跌坐在地,牢房的舱门被打开,凶神恶煞似的阿巫领着手下冲进来,开口就质问我们的身分,还有出海目的。
羽虹倔强的性子,对黑龙会爪牙当然不肯假以词色,而不管她答的是什么,其实根本不重要,因为当一名姿色可人的妙龄少女,衣衫褴褛,半裸着怒颜答话,对她早巳垂涎三尺的禽兽们,自然会做出该有的表现。
外行人要做戏,再也没有比强暴戏更好入戏的桥段,直接表露出兽欲就成了;以阿巫为首,一众黑龙会士兵争先恐后地扑上去,撕裂少女的衣衫,裸露着美丽动人的胴体。
当禽兽们一个接着一个解着裤带,某个久远的记忆,袭击了少女的恐惧;一声声凄厉的尖叫,让我知道该控制一下场面,免得弄巧成拙;于是,英雄救美的场面就出现了。
场面真是有点失控,本来在我咳嗽一声的时候,阿巫就该叱喝手下,配合我作戏,但我连咳了几声,他们都还压着羽虹手脚,一个个精虫上脑的兴奋模样,逼得我采取行动。
「哇~~啊!」
我找了把刀,冷不防地捅了最外头的士兵,一刀穿肺,横拖过去,在惨叫声中当场毙命,喷出去的鲜血把那群发情禽兽给弄醒,阿巫才斥暍手下,开始演戏,将我给扁了一顿。
「不要动她,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不……不要……不要伤害她……」
由于被打得嘴歪眼斜,最后那句话发音有些模糊,但听在惊恐中的羽虹耳里,多少还是有效果的。
折磨男人哪有搞女人爽快,如果是平时,阿巫和我都会选择把男人砍死或砍残,然后当着他的面搞女人,一如当年我对付约伯。希恩的手法。不过现在自然不同,阿巫装出被我激怒的样子,说既然我不知死活,就要我知道厉害,命令手下把我拖走,带到隔壁的刑房去。
虽然只是设置在船舱的简陋刑房,却还真是有模有样,四周墙壁上的暗红光泽,像是长期吸了鲜血才形成的独有颜色。我问阿巫从哪弄来的颜料,他却显得很惊愕。
「什么?你没说需要颜料啊?现在要去弄吗?你说要弄刑房,我就把平常弟兄们找乐子的房间清出来给你,怎么还需要颜料装潢吗?喂,那个谁谁谁,你去弄桶颜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