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这一战,最后以这样的形式结束,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我们这边没有太大伤亡,损失也不至于太严重。
虽然不太想自夸,但我想逆转胜负的关键,还是在邪莲看我的那一眼。如果不是因为邪莲注意到我的存在,有了片刻的停顿,因而被羽虹重击得手,那么邪莲与空海幻僧配合,优秀的魔法师、强横的武者,这个指挥组合毫无破绽,他们可以顺利把霓虹各个击破,再率军扫荡剩余的敌军。
所以,这一次反抗军实在是胜得很侥幸。
但虽然死伤不多,却不代表没有影响。中了箭上尸毒的官兵,多数当场倒毙,少部分还多留一口气的,也都在回到岛上聚集在一处,活活烧死,因为如果不处理掉他们,这些身体健壮、能抵抗尸毒的患者,就会被尸毒渐渐侵入脑部,变成择人而噬的活尸,让情形更是不可收拾,所以只好在他们尚未尸化之前,先行烧成灰烬。
只不过,看着本来还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侪,在哀嚎中活生生被烧死,目睹这幕景象的人们,心里自然很不好过,尤其是当他们把这当作自己未来的命运时,那些本来勇于赴战的士兵,就依靠着身旁的人,一起脸如土色地颤抖着。
我想五百年之前,这些士兵的祖先们,正面对幽灵船肆虐的火奴鲁鲁岛民们,一定也是用同样的表情,对着焚烧活尸的焦臭与惨嚎,心中恐惧不已。
前后两次,我都亲眼目睹幽灵船的出现,尤其是这一次,邪莲直接由身后的虚空召唤出幽灵船,那种恐怖的声势与森寒气氛,委实非同小可,就算伊斯塔首都的活尸骑兵群起冲锋,大概也不过如此。但连续看了两次,我有些困惑,好像有某些关节透露着诡异,但偏生一时间参不透那个奥秘。
(问题是在幽灵船的追击动作吧,虽然说出现是为了断后,但以那时候的情形,幽灵船没理由不追击的。就算黑龙会想要玩什么心理战,不战屈人之兵吧,但只要幽灵船简单追击败军,再多杀一些人,恐怖效果只会更好,为什么他们这次不这么做?唔…好像不只这一次…)
我突然想到,过去听反抗军士兵谈起遭遇幽灵船的战斗,次数虽然不少,但每次似乎都是点到为止,幽灵船实际造成的死伤,还远不及死在邪莲与黑龙会舰队攻击下的数目。
这个不合理的情形,是否隐藏了什么秘密?
我觉得事有蹊跷,但又参不透里头的奥秘,只得暂时作罢,留待有更多线索时再来思考。
虽然自认为是反抗军的一员,但说句老实话,整个火奴鲁鲁岛上的军人死个精光,对我也无关痛痒,真正让我担心的人,还是羽霓、羽虹两姊妹,偏生她们两个这次战斗后都发生了危机。
羽霓听说一直没有清醒,所以战后始终不曾露面。造成这情形的理由,邪莲的迷药或许是理由,但以羽霓的个性,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就算清醒了也会找理由不见人。
羽虹的情形只怕也不乐观。她与邪莲激战一场,尤其是最后全力施为,催发凤凰血焰,对身体的负担极大,照理说早该觅地泄火散热,但我在那座岩窟中等待良久,却始终不曾见她到来,又听说她为了照顾姊姊的病情,难以分身,顿时心里有数,猜到她必定是倔脾气发作,强行在房里忍着焚血之苦。
为何倔脾气发作?那当然是因为岛上军民的异样眼光了,这群酒囊饭袋打仗的本事不行,见了幽灵船溜得比谁都快,但是事后谈论起敌方妖妇如何狎玩羽霓,又如何游斗羽虹,种种香艳热辣的情景,就像他们亲自动手一样。
邪莲其实已经把整件事说了七八成。匆匆由岩窟中赶去作战的羽虹,亵裤里肯定沾着满溢的香蜜淫汁;连续多日饮下我莹晶玉的羽霓,小嘴里自然是浓浓的jīng液气味。这两个秘密被邪莲当众说出,虽然还没有人识破我的机关,但是听闻这些话的人们,看待霓虹姊妹的目光自然有所改变。
「听说了吗?并蒂霓虹的那个短发妹妹,每天都躲起来自慰呢!真是变态啊,宁愿自己搞,也不要男人,难怪每次作战回来都不见人影,一定是偷偷躲起来自慰去了。」
「还是那个姊姊正常些,你们听到那个吸血妖女的话了吧?出阵之前,居然还在与男人搞七捻三,弄得满嘴jīng液味道,洗都不洗就上阵了,真是一个好色的猛女啊。」
「看不出来,两姊妹长得那么清纯,骨子里却这么淫荡。一对姊妹婊子,哪有资格与我们的李元帅齐名?想到还要与她们一起作战,真是丢脸到家,说出去都难过啊。」
这样的讨论,从那天战后就开始在岛上四处蔓延,比疾病传播的速度更快。我的变态老爸曾说过,天下男人本下贱,三五个雄性动物聚在一起聊女人,绝对没有什么好话,像我以前在萨拉带兵,闲来无事还不是常常讨论冷翎兰的绯闻?不是猜测她性变态,就是猜她同性恋,与身旁的女幕僚有染。
不见得怀抱什么恶意,只不过是对于可望不可及的女人占点口头便宜,聊以过瘾,至于会否对当事人造成什么伤害,这点就不在我们的考量之内了。而邪莲这一手非常毒辣,相信在这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