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让我进去,协助我办事。
几个老东西看来不像是喜欢看小说的人,我这样跑进去疯言疯语,肯定死得比什么都快。菲妮克丝还真是抛了个大难题给我,我许愿是为了知道过去的真相,不是为了回到过去玩生存游戏啊。
说到菲妮克丝,我反而想到了一些问题。不久前我从爵府出来时,也遇到了福伯他们,当时他们对我毫无反应,如今想来,他们是根本就看不见我,所以才让我从容出入。这个现象很符合传说中时光魔法的运作特色,就是被传送回过去的人,只能游魂似的观看,无法接触到过去的人、事、物。
但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能被人看见、能够实际触摸到人的?是因为那和尚?还是因为说……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脑海,让我可能掌握到这些变化的真正原因。
首先,我完全排除这是菲妮克丝的魔法影响。魔法这种东西虽然玄奥,但也是根据天地至理的平衡在运作,像时光魔法这样的禁咒,菲妮克丝能单纯施展,将我送到过去,这点就已经极其困难,要说还能让我随心所欲,改变过去……如果她是某个大魔王或是远古魔神,我会考虑相信,但是一个中阶的恶魔使徒?我不信。
假如这一切只是某个意外的变化,那么发生异常的开始,是我遇到了破杀和尚。那么,这是破杀和尚的神通,还是什么别的理由?如果说是他的神通,我也很难相信,理由与菲妮克丝一样。而若这不是人力影响,那么造成这个变化的理由,就是某事或某物了。
答案……就是我怀中的这颗黄晶石。
蕴含着强大能量的人、事、物,有时候会因为巨大能量而产生扭曲,令其所在的时空发生异变。这颗晶石既然是法米特的遗物,有什么能量蕴含其内,这倒也说得过去,以法米特的绝世魔力,影响时空轴的扭曲,完全说得过去。
换言之,破杀和尚能够看得见我,并不是因为他神通了得,而是因为他身上有这颗黄晶石……或许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强大能量聚合体吧;他离去后,我能够行动如常,与过去时空的人接触,那也是因为我身上带了这颗黄晶石。
既然是这个样子,那么我该采取什么策略就很容易了。只要取下这颗黄晶石,我就会回复一个时光流中的透明人,因为照天地法则来推判,这时的我不应该存在于过去,生存在这个时光轴中的人,自然看不见多出来的另一个「约翰·法雷尔」。
而靠着这个方法,我很轻易就进入爵府。先在爵府外找个地方,把黄晶石悄悄掩埋,确认自己已经没人看得见之后,我迅速从爵府后门溜了进去。
一如我所料,没有黄晶石的影响,我的移动不会造成任何物理变化,就连那堵可能被施过魔法防御的大门,都不能阻碍我的行动,一下子就穿透过去。
轻易进入爵府后,我继续长驱直入,在里头寻找月樱的踪影。月樱在出嫁前夕仍然在我家过夜,照理说这是很重要的大事,但我却没有丝毫印象,事实上,有关那个时间所发生的种种往事,我能清楚记得的还真不多,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怪事。
后院两名老仆的随口谈话,让我知道月樱正在前面,和这时候的我一起玩耍,听见这个消息的我,迅速赶到了前院,那里有足够的空间,是很适当的游乐所在。
一踏足前院,我便听见那欢愉的连声嘻笑,感染到那份遗忘多年的喜气。
前院架起了一张浅浅的拦网,正在打着金雀花联邦传来的网球游戏,几名忙着手边工作的老仆躲得远远,不来干涉这边的嬉戏。
月樱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粗布衫裙,仍做着清丽的少女打扮,未施脂粉,仅是用一帕白布包裹住她的粲然金发,连蓝色长裙的外头都还另外罩了一袭围裙,十足便是一副家居装;就这么端着一个乘着糕点与红茶的托盘,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着场中的球来球往。
这副打扮是我深埋于梦中的温馨记忆,看着这样的月樱,典雅高贵中不失少女清纯,笑容中蕴含着活力,与洒在她身上的晴朗阳光映合无间,找不到半丝阴霾,全然不似如今被金雀花联邦玷染污浊的样子,我心中一阵难言的感动,就想要奔前过去。
月樱自然是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一双妙目紧盯着球场中的两个人,表情一下着急、一下欢愉失笑,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觉得如遭雷殛,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在场中奔来奔去追球打的,是两个六七岁的孩童,身穿着网球装,很认真地追求挥拍,其中一名黑发紫瞳的女孩,甚是清秀可爱,眉目之间依稀有些熟悉,我第一印象是以为看到幼年的星玫,但是转念一想,十二年前的这时候星玫还是个襁褓婴儿,哪有办法出来这样子打球?
这么说,这个小女孩是……
「兰兰,小心啊!」
月樱着急的叫唤,让我吃了一惊。这个看起来很伶俐可爱的小女娃是冷二臭婊?他妈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咧,明明小时候长得这么甜美可人,为什么长大以后变成整天冰着一张脸的女变态了?
但不可否认,尽管年纪幼小,用系带扎着一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