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一样,告诉你这只是一场恶梦,醒来就会不见了?还是告诉你……你所担心的事,只是一桩阴谋的恶意污蔑,那篇传单上说的都是子虚乌有?」
即使正面承受那么严厉的指控,月樱的仪态仍是那么淡淡雅雅,似清风明月般的踱步到我面前,恬静微笑一如往常,也只有当她伸手轻抚我额头与脸颊时,我才从掌心的冰冷与颤动,明白她同样鼓荡激烈的心情。
「我是可以那样告诉你,就像以前照顾做恶梦的你一样,让你安心……可是,约翰……姊姊累了,没有办法再哄你入睡了,更重要的是……我们都已经长大,很多事……不可以一直活在谎言与童话里,应该要自己做决定了。」
月樱的声音,就像她的掌心一样,开始剧烈颤抖着。她并没有喝酒,可是激荡的心情,却已经开始突破她盘石般坚强的自制,反应在那渐渐湿润的美丽眼眶里。
「我……没有想过要骗你。记得吗?我告诉过你很多次,我不是女神,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扮成圣女,也没有要人把我当成圣女……对你的伤害,我很抱歉,可是……那些让你伤心的事,全都是真的……」
触摸我面颊的手掌,熟悉的方式便一如十二年前,大姊姊般的她喜欢把我抱在膝上摸头,然而,这亲昵的动作,并没有办法弥补我们之间出现的鸿沟,当她再次亲口承认,多年来深植于我心中的圣影剎那破灭,整个意识悠悠荡荡,不知方向。
也许,明月是真的需要黑暗衬托,才显得出美丽光华;可是,姊姊……妳背后的黑暗太深、也实在太广了……
「谢谢你,约翰,谢谢你曾经这么喜爱过月樱公主,让她一直干净地活在你心里……我曾经努力地期盼她能幸福,可是……」
耳朵仍然在嗡嗡作响,月樱的声音虽然近在咫尺,却显得有些模糊,不过,当目睹那串晶莹的泪珠从面颊上滑下,我身体蓦地一震,从麻木中清醒过来。
「别了,小弟,这半个月我做了一场很好的梦……以后,你自己保重。」
在月樱放下手掌,与我错身而过时,我依稀听见一声哽咽哭音,可是当我回身想要确认时,却只看见月樱快步走向驿馆中楼的身影。
那个背影,看来是这么样的柔弱,却又那么地决绝,我知道这次月樱是真的被伤害到了。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追上前去,温柔地安慰她的痛楚,因为如果说月樱被伤害了,我又何尝不是?要我在这时候忘记痛楚,放宽心胸地去劝解她,我真的做不到。
只是,看着月樱的背影消失在门扉之后,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一切似曾相识,只不过眼前景象彷佛随着时光倒流而改变,换成一座更大更壮观的城门,长长一串的车马队伍,一个被尘土染得脏兮兮的男孩,在欢欣鼓舞的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紧紧握着无力作些什么的拳头……
我记不太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驿馆的,只是依稀感觉到,自己浑浑噩噩地走出去,上了马车。
茅延安也跟着上来了,好像对我说了些什么,感觉上不是很好听的话,所以我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连人带墨镜一起打下车去。也许他是真心为我着想,想要让我出气一下吧,那就稍微说声感谢,他的牺牲并不是没有意义。
回到了爵府,我没精打采的吩咐福伯,谢绝一切外客,对外称病,反正我什么人都不想见。
走起路来飘飘荡荡,像是一抹落魄的游魂,就连原本趴在地上睡觉的紫罗兰,见到我这样,都主动闪到一边去,任我通过,然后从背后轻咆哮了两声。
真可笑,就算我再怎么失意,也不需要这头总是与我呕气的畜生来同情看笑话。我现在只想尽快回房,进入一段深沉的睡眠,把今天所发生的种种不愉快,全都给忘记,回到那天夜里,月樱仍在这房间里与我欢好缠绵的甜蜜时刻。
不过,在我正要回房的时候,突然听见几个老东西在讨论说,雪小姐净身沐浴了好一阵子,都还没有出来,会不会晕倒在里头?还要猜拳决定让谁去看看。
就算我再疲惫,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当下便出言斥训,把这个任务承担下来,独自去到阿雪专用的浴室,那是为了让她使用便利,专门为她搭建的独栋草芦。
草芦内传来水声,听来不像是有人晕倒,我本想掉头离开,但为了小心起见,还是走到草芦门口,偷偷打开门缝窥看。
从门缝里看进去,发现接引出来的地下水潺流着,阿雪却并没有在冲洗,而是半裸着雪白娇躯,背转过身,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个笨女人又在搞什么?咦?这个「滋滋滋」的声音又是什么?)
心里好奇,我把门缝撑大了一丝,看得清楚了些,登时一颗心止不住地狂跳。这幕情景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看到,都还是克制不住地为之激动。
阿雪并没有在洗澡,相反地,她两手捧着硕大浑圆的雪乳,正轻轻地挤着自己的奶水。由于她每次运使黑魔法之后,就会分泌奶水的特异体质,昨晚我与她欢好时已经特别吮过,但或许是因为昨夜激战,运使魔法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