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特别」的男人,这种忏悔真是他想听的吗?
紧要关头,我决定赌这一次。明知道会徒劳无功,但我用尽全身力气,抵抗莱恩的压迫,试图站起来。
「哼,我告诉你,要斩手、要向你磕头,悉听尊便,我不是你对手,任你处置就是,但要我为我的爱情忏悔,嘿嘿,就算你把我双手一起斩掉,你也不会听到那些话。」
大声喊出这句话,我只听到身后的回休楚怒喝一声「大胆」,但在他动手之前,莱恩却举手制止了他。
「为什么?难道你不觉得你的爱情很可耻吗?堂堂名门之后、一国大将学人搞基,居然还大言不惭!」
「哪里可耻?虽然这段爱情得不到世俗的认同,可是我每分每刻都是绝对的真心,你们这些肤浅的世俗中人,怎么会理解我的感情?」
为了怕自己一开口就恶心至死,我在说话时候,脑子里只想着月樱。每句话虽然别有玄机,但却完全是真情真意,尤其是迄今仍看不到月樱现身,这番话更是说得慷慨激昂。
「好大的狗胆!」莱恩彷佛恼羞成怒,全身杀气腾腾,彷佛天上的雷神震动大地,不由分说,一脚就把我踢翻,几乎让眼前发黑的剧痛,告诉我自己恐怕断了两根肋骨。
「这是你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你再不认错,别说你死去的爷爷,就算是源堂?法雷尔都救不了你的狗命。」
莱恩的靴子踩在我头上,稍一运力,整个脑袋就沉到土里去,在正式入土之前先享受到青草与泥土的芬芳,我绝不怀疑只要他再一施力,自己的脑袋就会迸裂破碎,在这一瞬间,我确实有些动摇,倘若自己料错了,那么这一铺豪赌岂不是把本来可以保住的性命,莫名其妙地给输了?
但想到月樱姐姐清丽的面容,成了刺激我决定的催化剂,尽管脑袋沉入土里,嘴里满是泥巴,我却仍死命地大喊。
「我不认错!我没错!错你妈的!」这声大叫一出口,头顶的压力顿松,跟着就是听到一声长笑。
「哈哈哈,有意思,兰特?法雷尔的继承人,果然如同传闻,是个胆大妄为的有趣小子。」
一只有力的手掌拍在我肩上,我一抬头,就看到莱恩的笑脸在眼前,而他眼中的神情,彷佛绽放着「你的情感我全都懂、全都能体会」的感动光芒。
「莱恩!你别伤他!」在我们两个男人面对面,还没做出反应时,一声娇呼远远地传来。转头一看,只见月樱衣衫不整,只在贴身衣裙外披了一件丝袍,气喘吁吁地朝这边奔来,显然是直接从卧房赶来,想要来阻止惨剧发生的。
看到月樱终于出现,我险些流下泪来,心中的感动之情多于一切,因为这次终于将她逼得表态,也证明她对我非是无情,那这次的生死之险,就是个划得来的赌注。
莱恩前去将她拦下,似乎对她保证了什么后,让月樱回到驿馆里头去,毕竟第一夫人用这么单薄的穿著,在外狂奔,春光偶泄,不是什么雅观的事。而当莱恩再回来,一切的话都很好说了。
「真是失礼了,刚才发生的那些,其实只是我想试探看看你的器量,至于约翰兄弟你是同性恋者一事,我本身并没有任何歧见。」
废话,你自己就是个死基佬,歧视我不等于歧视你自己?
「同性恋在我们金雀花联邦,算是已经不被认为是伤风败俗之事,下个立法会期,我们预备推动把同性恋结婚的权力纳入民法……」
基佬总统制定这种法律,真是公器私用,比胡乱发行公债更可怕,这个国家的前途堪虑了。
「……尤其是见到你能用生命去捍卫你的感情,这等伟大的情操,我本人相当敬佩。约翰兄弟,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我妻子这么器重于你,你确实是个了不起的真汉子。」
莱恩的亲切态度,听得我浑身直发毛,如果月樱会为了这个理由器重我,那才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不过,刚才的那番表现,能够「感动」到莱恩,让他将我当成「自己人」,信誓旦旦保证以后会大力在仕途上推荐我,这点确实是意料以外的收获。
跟着,我也要求释放茅延安,因为在卫兵冲进来拘捕的时候,他不会武功的事实露了底,轻易就被打倒在地,与我分开处置。
「那个骗子是你的朋友吧?也亏得他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居然装得那么像。放心吧,卫兵那边揍了他一顿后,把他赶跑了。」
在前来阿里布达之前,莱恩确实对传说中的欧伦剑侠很感兴趣,但听到阿里布达已请来此人后,用手下的情治机关略一调查,就知道欧伦其人并不存在,只不过要是拆穿,阿里布达就丢了大脸,有失国体,所以忍着笑做戏。
「其实他谈吐俊雅,饱识诗书,是个很好的人才,可惜是个骗子……」
茅延安既然已经脱身,我就不用多袒护于他,随口道:「天晓得,这个姓茅的,听说年轻时候曾在金雀花联邦任文职,又设计制服、又制定法案,好象很有名的样子……」
「什么?是茅延安茅大老师?」
久闻贤人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