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仅属于两国间的来往,而近乎是几个国家参与的外交场合了。
每一个国家的政要出访外国,身边理所当然会有大批护卫人员,这些护卫里头必然会包含武者与魔法师,素质方面也都是国内的顶尖人才,不然岂不是贻笑国际?
好几个国家的顶尖武力碰在一处,站在军部的立场,这正是试探他国实力的好机会。我就知道有几次外国使者团来访的餐会上,大使忽然说吃饭很闷,要随从出来表演献艺,然后藉此展示实力,作为外交斡旋的本钱;地主国通常也不会闷不吭声,以舞剑为例,当一方派人出来舞剑,另一边也会派人出来对舞,两边进行一场看似娱宾的剑决。
冷翎兰接掌御林军大权后,曾出席过三次这样的剑舞宴会,为我国挣得了不少面子,但在她之前担任这工作的,却是我们法雷尔家。
变态老爸没在这方面有什么成绩,但爷爷生前却是名扬大地的剑舞家,这并非是因为他舞剑姿势美观,而是在大约十九次的剑舞宴会里,包括表演喷火的魔法师、号称出招如电的剑手、舞着金属拳头的狂战士在内,他前前后后让三十二名别有用心的各国献艺者饮恨当场,成为阿里布达外交场上的守护神。
假如是单纯的外交应变,有冷翎兰一个人就很够了,但想到国王陛下的作风,我不由得有些担心,万一这种把戏玩得太厉害,甚至学金雀花联邦那样,公开来办一场武斗会,情形就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冷翎兰的武功虽强,估计也只是第六级修为,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她能保护住重要人物安全就已经不错,没可能凭武功控制全场,毕竟,她可不是五大最强者那样的级数啊。
回到爵府,恰好就碰见了正要出门的某不良中年,奇怪的是,他今天倒没有作平时的画师打扮,画笔与纸卷也没带在身上。
换上了那一套红色的流浪剑客装,戴上黑色墨镜,腰间悬挂着酒壶,把那柄黑色大剑扛在肩上,当茅延安缓步走出大门,朝我望来,我忽然心头一震。
从这个角度看大叔,他平时那种幽默诙谐的感觉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中年男子独有的沉稳风范,特别是当他抬起戴着手套的右手,轻轻抬了抬墨镜,仰起头来,那甚至让人感觉到他饱历过的风霜,还有他的……忧愁。
这模样与他平时的表现是如此不配,一时间我也无法判断,到底哪个是他的真面目。就算我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大叔他确实是一个美男子,而他这时所给人的感觉,便正是中年男子的魅力极至,只要一走出去,绝对会让路上所有女性为之侧目。
「哦,贤侄,你拍人马屁拍完回来了吗?」不管外表怎么改变,嘴巴恶毒这一点似乎没有变,我没好气地看着这男人大剌剌走到跟前,瞥了我一眼。
「你看看,我这身打扮……」
茅延安摸摸唇上的小胡子,沉声道:「帅不帅?」
「还……满帅的。」
「酷不酷?」
「闭上嘴巴就很酷。」
「屌不屌?」
「不俗,不过脱掉裤子再上街,我想会有更好的效果。」
几句问话,真是牛头不对马嘴,不过大叔显然也没指望从我这边得到答案,只是面有得色地哈哈一笑,扛剑上肩,拎着酒壶,就往外头走去。
「喂,你上哪里去啊?」
「喔,昨晚画画之余,顺便上酒馆喝了几杯,钓上几个性感辣妹,约好今天要一起研究高等艺术,学习美的人生。」挥挥手,茅延安嚷道:「你最好留意一下雪丫头,这几天她上课时候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啊。」
几天前,接受我委托的管家福伯,帮阿雪找到了魔法讲师,开始一对一的个人授课。当福伯问我对讲师人选有什么要求时,我除了开出「讲解清晰、口风够紧」的要求外,就只有限定要请一位老太婆年纪的魔法师。
贵族千金与家庭老师偷情,这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每一个幼小学童,期望的只是老师今晚横死街头,明天不用上课考试;但每一个学院里的男学生,想的却是干死那位年轻貌美的女老师……这就是人性。
我既然知道师生共处有多危险,又怎会搬石头砸脚,给自己找麻烦呢?
还好,不知道是为什么,专心研究魔法的女人很容易不婚,整天煮大缸药草、修练魔法,只与黑猫为伴,时间久了,就变成了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所以当我要找年老的女性魔法师,福伯很容易就帮我找来。
我这几天忙碌不堪,对阿雪的学习状况未加留意,这时被茅延安一提,心中纳闷,想要询问,他却已经走得不见人影。
想想也觉得不安,我匆忙抢入爵府,也不搭理旁人,就往阿雪所住的厢房赶去。这时她的魔法课程已经结束,但是在门外头,我就听见里面的呼吸声相当粗重,而且明显地让人联想到情欲方面。
(臭婊子!进门没多久就给我偷人,咦……我不是吩咐过福伯,任何男性胆敢进入阿雪房里,就格杀勿论,为什么她还偷得到……难道是和紫罗兰搞变态兽交?不,这实在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