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新的珍宝消息,特别是那最重要的圣者之杖,我寻觅了一年,半点消息都没有,实在头痛之至。
举行宴会的前一天,阿雪忽然跑来告诉我,她遇到了一个怪人。苏瓦鞑剌为了附庸风雅,也请了一些南蛮地方的文士来共襄盛举,其中有一名游走各地的旅行画师,那日惊于阿雪的艳色,便请苏瓦鞑剌的仆从一并相邀,这天与阿雪碰着之后,立刻要求请她当模特儿。
「那位先生很会画画,而且还会作诗呢!师父,明天你也去画一幅吧!」
阿雪喜孜孜地说着下午的琐事,听她说来,那人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落魄画师,却极有文采,吟起诗来,什么「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什么「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端地是气势非凡。
我文事不行,无法赏析诗词深意,但听了几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时,忽地想起一事,不由得大惊失色。
待得听完最后一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我颤抖着声音,问道:「今天帮你画画的那个人,是不是个胖胖的秃子?」
「才不是呢!他有一点白头发,不过完全和秃没有关系喔!而且长得帅帅的,年轻时候一定迷倒很多女孩呢!」
我管他年轻时是不是淫尽天下美人,只要不是秃子就行,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低声再问:「那……这位先生贵姓啊?他的姓……该不会和老虎皮肤上的那一层东西有关系吧?」
「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姓只和植物有关系,一点都不关动物的事喔!」
「和植物有关?那就没问题了,告诉我,这小子他姓什么?」
「姓茅。茅草的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