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翔宇的棍已经迎面打下了,正正的打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得喷着血的弹开几尺远.吕翔宇那一棍应该不是打得很重,但已经够他受了。
这时候站在巷尾的那一个混混已经开始飞奔上来了,吕翔宇没有时间再对付凌风,只有随手把垒球棍扔向他;连随抱起半昏迷的陈秀雯,便马上掉头向着巷口那边飞跑出去。
这里是广州,吕翔宇害怕时间久了洪门的高手就会到来。
“大佬!你满面都是血啊!怎么了?”吕翔宇回头看见那混混扶起了正挣扎着想站起来的凌风,吕翔宇那一棍似乎也没有扔中他。
凌风怒不可遏的尖声叫骂着:“那混蛋竟然…打断了我的鼻子…!我要杀了他!”
哎呀!真对不起!我可不是存心打破你讨饭的工具的,谁叫你自己把面孔凑上来了?吕翔宇想到。
吕翔宇跑到巷口,正在犹疑往那里逃?耳里却已经听到凌风和他手下追上来的脚步声了。吕翔宇不及细想,随手把陈秀雯抛进那辆褓姆车,关上车门开车便走。这时凌风他们刚刚追出来;追着车子又打又踢的,但却阻止不了吕翔宇把车开走了。从倒后镜中看到他们暴跳如雷的在街上追着,心中还在扑扑的狂跳着,这时吕翔宇才懂得看好戏!
回头望望睡在后座的陈秀雯,她半梦半醒的不知在哼甚么?
对了!自己该把她送到那里去?
咦?倒后镜上一阵强光…,是…是凌风的黄色跑车!救命!这次麻烦了!
“过得了今晚才说罢!”吕翔宇一咬牙,踩尽了油门.七人车的引擎发出刺耳的怒吼,飞也似的冲上深夜中的公主道天桥,向着海底隧道的方向奔去。
吕翔宇到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那些所谓名厂跑车的威力,吕翔宇的七人车原本领先凌风的跑车一大段路的,但去到隧道口时,他已经差不多全追上来了。幸好深夜的红磡海底隧道还是一样的水泄不通。吕翔宇他们夹在车群中,始终隔了十多二十个车位。那小子还在胡乱响号的要人让路,但当然没有人会让给他了,有些人还故意的阻他几下。因此到离开隧道口转入湾仔区时,吕翔宇他们的距离又拉远了。
吕翔宇在湾仔旧区的横街小巷间左穿右插,靠着记忆中头文字D里面说的飘移转向技术,拐弯抹角的飞驰着。说说罢了,其实吕翔宇从不开快车,到现在也不明白甚么叫做飘移!
幸好吕翔宇以前曾经在这一区上过班,比较清楚附近街道的情况;好几次几乎被追上了,都是靠着突然转进些不显眼的小巷子中才避开了他们的追踪。
吕翔宇又“吱”的一声拐了个超个九十度的急弯,趁着凌风的车开得太快驶过了头,转进了一条黑沉沉的横巷。一眼瞥见停泊在路边那一列汽车中间有个空位,马上扭尽軑的转了进去。吕翔宇发誓,那绝对是吕翔宇懂得驾车之来,泊“S”位泊得最快、最漂亮的一次。
刚熄掉引擎关上车头灯俯低身,凌风的跑车已经“呼”一声转进了巷口,一阵风似的在吕翔宇他们旁边越过.吕翔宇待他的车子一转出横巷,便马上爬起身再次发动引擎,掉头往回走了。
吕翔宇记起在半山有公司有个未动工的地盆,那儿应该可以躲一躲。於是便把车子转上山,这样至少减少在大路遇上他们的机会。
怎知才过了金钟,在倒后镜中又见到那可恶的黄色跑车了。这小子也真聪明,竟然猜到吕翔宇不敢走大路。没办法了,这里再没有支路可以让吕翔宇转出去了!吕翔宇唯有踩尽油门,希望可以捱到中环,那儿的横街窄巷是跑车的剋星!
可惜吕翔宇始终不是滕原拓海,吕翔宇的七人车也不是甚么弯路之皇;才转出了红棉道,吕翔宇他们已经被追贴了。凌风的跑车几乎贴着吕翔宇的车尾,几次想超车都被吕翔宇勉强用车子挡着;但接下来是下山的大直路,吕翔宇的车可没他快…。今次真是糟透了!
哎呀!祸不单行啊!吕翔宇远远的望到路中心有个大水洼,正想扭軑避开.说时迟,那时快,凌风的跑车已经呼啸着越过了吕翔宇!吕翔宇一惊松开油门放慢车速,他的车子却已经收掣不及的冲进了水洼,带着尖锐的刹车声,疯狂的在路上转了两个圈,才“砰”的一声撞在路边的石驳上。
吕翔宇看着那撞得变了形的超昂贵垃圾,感觉倒像刚从地狱中把半条腿抽回来似的;呼了口大气,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吕翔宇把车子停下。这里便是吕翔宇第一次和陈秀雯相好的那个位於半山的停车场。吕翔宇实在想不出另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看看錶板上的时钟,才知道离开刚才在九龙塘救走陈秀雯时,还不到一个钟头;但吕翔宇恍惚已经有再世为人的感觉了。两只手一离开軑盘,便不由自主的抖起来,心中只是庆幸着刚才没有车毁人亡。
吕翔宇发誓,这是吕翔宇第一次,也绝对会是最后一次飙车!
陈秀雯?噢#糊怎么了?
吕翔宇亮起了车箱的小灯,爬进后车箱内。只见她踡伏在后座两排座位之间的地上,完全没有了声息;刚才的飙车时不知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