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而已,但现在这招,却使他暗暗震惊,那是天下没有接连两招都会是巧的,他震惊的是吕翔宇小小年纪,居然事前就料到他会向右飞落,出招如此准确,但他还是并不在乎,双手猛向地上一划,身子又腾空升起三尺多高,身形再次一侧,越过吕翔宇头顶,朝他身后落去。
这一记他是临时决定的,前两次被你料中我下落之处,现在我朝你身后倒飞出去,总不至再被你料中了。但那知薛建宁的一举一动,悉在吕翔宇算计中,吕翔宇在这招依然落空之后,他想也没想,立即后退三步,长剑一振,一招拔云见日,剑尖在天空左右疾划,剑光打闪,就像要把天上浮云拔开似的。
这时正好有一朵浮云冉冉飞来,不,他正是第三次往下直落的薛建宁。吕翔宇就是因为和人动手之时,能够不时纵身飞扑,使敌人防不胜防,但是他不是吕翔宇,不能长久的在空中,第一次藉着吕翔宇剑尖上一点之势,腾身飞起,第二次凭藉着一口真气,抖臂划手,才把身子窜起三尺。
但到了第三次,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了此时,任吕翔宇武功再高,一口真气经过三次提吸,再也憋不住了。吕翔宇长剑朝天空左右疾划,薛建宁下落的人,自己业已无法控制,急切之间,只得把手中阔剑往下撩拨。
这回一个依着招式发剑,一个在下落之际,临时发剑护身,在气势上,就有着盛衰之别。但听“铛”、“铛”两声,吕翔宇的剑招虽然被他拔了开去,等到双脚落地,才发觉背脊上凉飕飕的,衣衫已被吕翔宇剑锋划破,心头又惊又怒,双目精芒电射,口中暴喝一声:“好小子,老夫劈了你。”相距还有数尺,左手扬处,一记劈风掌朝吕翔宇迎面劈击过去。他这一掌是在盛怒之下击出来的,掌风怒啸,卷撞而来,势道强猛绝伦。
“就凭你这些本事?”吕翔宇不屑的冷笑。
薛建宁右手电气而出,口中厉声喝道:“你若不信,这就试试看。”手伸在吕翔宇的胸前之际,一晃掠起十数条手影。似幻似真,不知从何方位抓来。
这一式是薛建宁幻魔手法,指风如啸,竟将吕翔宇腹胸各要害大穴,悉数罩在指力之下,无论避往何方,指力均可如附骨之蛆般跟着。吕翔宇嘿的一声冷笑,脚步一错,却轻诡地脱出了指力之外,右手两指疾伸而出,一招拨草寻蛇,削戳薛建宁右手腕脉,微笑道:“你也试试我一招。”
薛建宁竟不能瞧出对方用何等身法,避过自己奇绝无伦的幻魔手法,又目击对方反击之势,似为少林七十二种绝艺之一寻脉问穴手法,非但迅快绝伦,而且比少林更为奥奇,不禁暗暗一惊,向左一倒,移宫换应,右臂往回一抽。
收得快,出得也快,堪收回的手掌化抓为劈,斜胸平推而出,狂飙寒劲顿起。吕翔宇一招拨草寻蛇迅疾反击之势,竟未能沾及薛建宁手腕,暗道:“这魔头无怪这么狂妄了。”倏将右掌当胸往后一吸,又自电光石火般直撞过去。
薛建宁一劈出,骤觉打出掌力卸于无形,右腕一阵酸软,不由大为凛骇,暗说:“这人究竟什么来历,功力竟如此奥奇。”忖念尚未了,顿念一片重逾山岳的潜劲,直逼而来,胸头宛如一块重铅压上,身躯连连晃动,不自主地退出两步,脚下一沉欲以千斤坠身法扎稳步椿。
他哪知吕翔宇用出皇天龙诀的卸压二字决,一式两用,奇奥无比,只觉这片气劲将全身束压罩住,非但扎不住椿,而且护身真气被突破,五宫窒息得透不过气来,面色为之一变。
旁人目击吕翔宇毫不起眼的一掌,能将字内薛建宁制服,不禁互望了眼,暗暗惊诧不止。
只见薛建宁厉哗一声,震得山谷回应,嗡嗡不绝,突见薛建宁冲霄而起,拔起五六丈高,蓦然掉首,双掌平胸压下。吕翔宇暗暗心惊这薛建宁委实不凡,深恐他这一声鬼叫引来别人,倏抢双掌迎面击去。排空驭云的两股巨劲一接,蓬的一声大震,薛建宁身形望上一弹,又自电飞落地,欺身进掌。
气劲连积相撞,发出一连串砰砰巨音,四外巨石横飞,树枝折断,威势骇人。那些跟着薛建宁来的人避在远处观战,担心薛建宁不是吕翔宇的对手。
转眼,连续互击了十数招薛建宁人似疯虎,毛发根根战立,两眼暴射怨忿怒极神光。吕翔宇眉头一皱,在掌当胸一旋,横推而出,右手五指穿肋飞点薛建宁右臂。
薛建宁竟无法躲让开,右臂登时一麻,右肘曲池穴已被五指扣住了,顿时自己发出的掌力逆收了回去,胸口一阵震荡,张口喷出一腔鲜血,目中神光转为黯淡。
这里林树繁厚,浓枝密叶,月色不能透入,黝暗异常,多好的目力,亦无虞被人发现。吕翔宇扣住薛建宁进入树丛之内,薛建宁口中禁不能声,浑身气力散失,眼中露出极惊悸与愤怒之色,无奈身已被制,概不由已。
薛建宁此刻的心情,悔恨交并,屈辱较身死犹过百倍,可想而知。吕翔宇飞手在薛建宁精绝穴上硬戳了一指,只见薛建宁颓然无声倒地。
吕翔宇冷笑道:“薛建宁,怎么样?凭你想跟我斗?”
那些和薛建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