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直把商屈直得怒火如焚,双目圆睁,如戟短髭,根根倒竖,掌劈指抓,一招急似一招,一掌狠似一掌,使得战况愈来愈见激烈。在找道路上,风声如涛,劲气逼人,看得跟着商屈直而来的薛利凯张三李四等人,俱皆怵惕不已。
蓦地吕翔宇抡手一掌,商屈直避无可避,激愤填膺之下,凝足八成功力,举手一挥,硬接了一掌。双掌一交,发出“啪”的一声清响,商屈直双足移动,登登的连退了三步,喉头发甜,几乎要喷出血来。吕翔宇功力虽厚,也被震得血气翻腾,站不住桩,脚下移动,往后退出两步。
两人这五步后退,每踏一步,道路上铺着的水磨青砖上,硬是留下了五个寸许深的脚印。这一掌上,两人各自耗去了不少真力,因此站停下来之后,就各自凝立不动。商屈直略为调息,就双目乍睁,口中暴喝一声,跃身一纵,腾空跃起一丈多高,宛如苍鹰攫兔,飞身朝吕翔宇当头扑去,身到半空,右掌一挥,使了一招开天辟地,向对方头顶猛然击下,这一招声势极壮,一股狂飚,起自半空,真有雷霆之威。
吕翔宇站在那里,身躯臃肿,就像浑如不觉,直待商屈直掌势,快要临头,才使了一招托天看地,双臂上举,反击过去。但听蓬的一声闷响,两股内家掌力一击,道路上劲风飞卷,向四外迥旋激荡,仿佛巨浪排空,令人气为之窒。
吕翔宇依然站立不动,商屈直则凌空翻了一个筋斗,依然无法卸去震力,泻坠两丈之外。落到地上,还是后退了一二步,上身摇晃,满头短发根根直竖,胸口起伏,张口喘息,汗下如雨。
薛利凯看出情形不对,急忙闪身掠上,一掌按在商屈直背后,口中低喝一声道:“商兄快快纳气运息。”要知商屈直这一掌几乎用上了全力,被吕翔宇掌力一震,真气无处发泄,向体内回窜,若非薛利凯以本身内力助他导气归元,便将逆气入岔,武功全废了。
商屈直但觉一股大力,从灵台穴输入,逆窜的气机,渐渐平复,心知危机一发,不敢疏忽,急忙澄心静虑,缓缓运气。
吕翔宇脸上毫无表情,看了商屈直一眼,冷笑道:“商屈直,你当真不堪一击。”商屈直本是生性刚烈之人,他得薛利凯之助,正在调理逆窜的真气,听到吕翔宇的这句话,几乎气炸了心肺,真气又几乎运岔了。
薛利凯急忙喝道:“商兄不可理他。”
李四愤然道:“胜负兵家常事,想不到你黑神帮的帮主出言竟尔如此刻薄。”
吕翔宇看了李四一眼,冷笑道:“你要是不服,就过来试上几招。”
李四哪里沉得住气,哼道:“试就试,谁还怕你不成?”“呛”的一声,撤出长剑,昂首道:“你兵刃呢,也去拿兵刃来,我要在剑上讨教。”
吕翔宇哈的笑出声来,说道:“和动手,哪里用得着兵刃?”
李四听得更气,纤腕一振,长剑发出嗡然轻嘶,说道:“那就好,小心了。”刷的一剑,当胸飞射而出。
吕翔宇左手向前一引,当胸右手,还未发招。李四已然身如飘絮,闪到吕翔宇右首,剑势一转,倏化一叶知秋,剑光横削,紧接着纵步腾身,昂脸上撩,变作天魁点元,猛向吕翔宇的头面袭去。
李四的剑法素以轻灵著称,他这三招连环进发,果然轻灵快捷,身剑如风。
但是李四这边接连三招,快捷攻到,吕翔宇的当胸右手,却堪堪递出,迎着剑尖拍出。他拍出的掌势十分缓慢,也毫无破空之声,但李四却已感到上撩的剑尖,似是被一股无形力道震得向右一偏。心头暗暗吃惊,立即右腕一缩,收回剑势,右足斜出,手挽剑花,改向他身侧攻去。
吕翔宇不待她长剑攻到,人已转了过来,左手重重拍来。李四再待闪避,已嫌不及,只觉一团劲风,朝身上撞来,自知内力比对方差得太远,口中一声冷哼,长剑抡舞,一片剑光随剑而起,布满身前。
张三在李四出手之时,早就知道李四决不是吕翔宇的对手,一手紧按剑柄,跟了过来,站在李四身后不远。此时一见李四遇上险招,急忙拔剑在手,掠身而出,使了一招幻影一现,幻出一片剑幕,挡在李四前面。吕翔宇拍出的手并未收回,口中嘿了一声,又加了几分力道,右手一挥,一点袖角向张三撞来。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掌风撞上李四一片护身剑光,发出一阵呛呛轻响,李四连人带剑,像抛彩球一般,滚出去一丈开外,震得李四头发披散,樱唇两角沁出血来。张三洒出一片剑幕本待挡在李四前面,但剑光和吕翔宇袖角一接,“锵”的一声,剑光倏敛,一柄百炼精钢的长剑,顿被齐中折断,一个人还登登的连退了两步之多。这下,直看得众人大吃一惊。
薛利凯急步掠出,一手扶住李四,急急问道:“李四,可曾伤着哪里么?”
李四缓缓的吸了口气,像一个女孩子一样举手掠掠头发,说道:“薛伯,还好,晚辈只是受到剧震,并未伤到哪里。”
薛利凯已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倾了一颗白色药丸,托在掌心,道:“李四,这是百花香蜜丸,补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