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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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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还对派出所有一种逆反的心理。张天林这干人这一叫嚷,惹得群众们都以为乱抓人了。

    在“四人帮”时期,充当了帮凶的角色,错抓了不少好人。我们乡下哄孩子的时候,都会用“再哭就叫把你抓去”来吓唬小孩子。在很多人的观念里,就是法,法就是,代表着一种绝对的权威,因此,即便有错也用不着道歉。正因为有这种观念,老百姓对局的人都很反感。

    围观的许多群众已经叫起来了,纷纷指责范叔。

    “有什么事就不能公开的么?”

    “派出所的人就可以随便抓人了?我们明明看见是那个年青人把运输公司的人给打了的。”

    群众的茅头纷纷指向我,我本想开口辩几句,可干爸一个劲在我耳边要我冷静。

    范伟不愧是一所之长,他处变不惊,站到一高处对群众们说:“群众们,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大家都看到了,有人在这里聚众斗殴,但我们并不知道事情的如何。我们派出所不是来抓人的,只是想请参与斗殴的双方当事人回派出所,把事情的搞清楚……”

    范叔的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而且他在春水镇里的名声也不错,所以,几句话后,群众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了。张天林也知道再扇风点火也没用了,偷偷招呼一个围观的小伙子嘀咕了几句。那小伙子听完后,钻出人群,撒开脚丫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押着我们一干人挤出人群就往外走,朱倩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刚走出人群,一道人影扑到我面前慌张地问:“小兴,你这是怎么了?”

    我一看,却是白玲。“玖麽,我没事,你先回公司去吧。我跟我干爸去派出所做做笔录。”

    白玲自从前晚与我好了第二次后,心里也就把我当成了她的男人。厩厩死了,我现在是她唯一的心理支柱。她死活不肯走,我只好让她去镇政府大院找干娘她们。

    半路上,我从干爸口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每逢年底,税务所都会向镇上的企业单位催缴税款。一般是企业主动上税务所来交税,可前几天干爸一查帐,发现镇上还有森林运输公司欠着83年的税款。本来想打电话给森林运输公司要他们马上来交税款的,可森林公司的老板张天林三番两次拖着。无奈之下,干爸只好亲自带人来要税款。

    改革开放刚试行才几年,经济体制改革了,但同时也带来不少问题。其中“暴力征税”与“暴力抗税”这两个税务问题最是严重。花香国法律普及面不广,许多地方时有暴力抗税事件发生。与之相对应的,就有了暴力征税的问题。

    其实这起案件也就是个定性的问题,到底是暴力征税还是暴力抗税呢?这都得经过调查来确定。

    徐天林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别说他可能就是杀害厩厩的幕后真凶,魏婉的悲惨遭遇就已经令我对他恨之入骨了。今天他竟敢叫人打我干爸,更令我怒不可竭。

    一群人刚走到派出所大门口,迎面就遇上一男一女。那男的四十来岁,长得肥头大耳,大腹便便,一看就是个当官的。那女的也有四十左右,浓妆艳抹,脸上涂的跟鸡屁股似的。

    张天林一看到那女的,就好像癞见着了屎,扑上去拉住那妇女的手说:“姐,你可要为弟弟做主啊,你看看,我给他们打的……”

    “哎哟,天林,你这是怎么了?”那女人又转头不客气地对范伟说,“方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把我弟弟打成这样?”

    范伟不吃她那一套,“张秘书,这件事情谁对谁错我们还要进一步的调查取证。”

    原来这个长得跟鸡屁股似的女人竟是镇长秘书,那么她旁边那个胖子岂不就是……这两人的动作可真够快的啊,张天林刚出事,他们就赶过来了。

    胖子镇长打着哈哈对范叔说:“方所长,你可要禀公处理啊。今天这件事影响可不小,特别是还牵涉到税务所。”又走到干爸面前跟他握握手说,“赵所长,你没什么事吧。”

    干爸跟镇长客套了几句,我心里暗骂,假腥腥。这镇长明显是张天林那边的,看来今天的事得小心应付。

    进了派出所,我们一个个都被隔离审问。也不知范叔是不是故意的,审问我的恰恰是警花朱倩。我坐在一张硬梆梆的木椅子上,朱倩一脸冰霜地拿着个本子和支笔坐在桌子后边。

    “姓名!”朱倩头也不抬刷刷在本子上写了几笔。

    我笑眯眯道:“你不是知道么,还用问?”

    啪,朱倩小手拍在办公桌上还挺响亮的,将我吓了一跳。她冷冷地说:“态度给我端正点,我现在是,你现在是嫌疑犯!”

    “朱倩,我徐子兴哪里得罪你了?不用这样对我吧,咱们认识可有段日子了。”刚才给张天林惹出来的一肚子邪火还没消下去,我无赖似的对她说。

    “哼,徐子兴,你行啊。把十几个人打趴下了是不是很过瘾?”朱倩讽刺道。

    “那是他们欺负我干爸,你没看到,他们十几个人围着我干爸他们三四个人……”

    “够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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