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随即大怒,心中暗骂谁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老子的厩厩。
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完她的话,才知道厩厩这次的运气不怎么样,被人在晚上的大街上蒙着头揍了一顿,还不知道是谁,现在正躺在医院休息呢。
我有点好笑,厩厩这次可能被窝囊坏了,被人打了,还不知道被谁打的,我再厉害,总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打一遍吧。
玖嬷看着我摇头苦笑的脸,说道“小舒,你厩厩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怎么办?”
我道“没什么大事吧?”
她摇摇头,道“听玉芝说,没什么事,断了一只胳膊,还断了一条腿,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点点头,说声“这就好。”说着往屋里走去。
她紧跟在后面,道“那你就不去看看?”
我听出她语气里的关切,心中有一些恼怒,可能是嫉妒吧。冷声道“看什么?反正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去也没用,他那里不是还有他媳吗,我去又有什么用!”
她一定是听出了我心中的不快,不吱声了,默默跟在我身后。
进了屋子,我把带回来的书放到书架上,用水洗了把脸,她已经坐在我的炕上,可是屋里的温度跟外面差不多,她的脸已经有些发青,仍是不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我。
荧巾擦了擦脸,坐在她身边,挨着她的身子,嗅到她身上的水味,我的心情好些,问道“你想去看看吗?”
她摇摇头,言又止,我…wAp.zZzcn.net好奇,忙让她有什么话赶紧说。
她低声道“只是听说他的媳跟他一块被打了,可能流产了。”
我点点头,忽然一想,心又冰冷,冷笑着道“哦,那他的儿子没了。说不定会把那的甩掉,对你又回心转意了!是吧?!!”最后两个字我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她面变得苍白,苦笑道“小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毕竟跟他夫这么多年了,冷不丁儿说断就断,也不大可能,再说他也是杏儿的爸爸呀,你说我应不应该去看看?”
我的心烦燥起来,下炕在地上来回走了两步,不耐烦的道“好吧好吧,你想去就去呗,干嘛问我,我又不能绑着你!”
说完,不理她的招呼,夺门而去。
小狼跟着跑来,我来到了门前的河边,河已经结冰,冻了厚厚的一层,但我能听到冰下面淙淙的流水声,清沏悦耳,让我烦躁的心情舒缓下来。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玖嬷与厩厩夫一场,如果说她对厩厩漠不关心,我反而会觉得不应该,会瞧不起她,甚至疏远她,可是现在她的反应让我敬佩的同时,我的心却有一些疼痛,我想可能是妒嫉吧。这种情绪我从没经历过,感觉就像一股热气从心脏冲了出来,向胸口冲,凝而不散,让人难受,恨不能毁掉一切,抛却烦恼。
我静静地站在河边,倾听小河流水的声音,渐渐的,胸口的那股闷气化解开来,我的心逐渐恢复了平静,神志清明,发觉刚才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小肚鸡肠的样子,我自己都觉得讨厌,感情代替理智指挥行动的后果,定会是荒谬可笑的,于是开始自省,怎样才能避免这种情况的再次发生,想了一阵,最终有一个结果,就是感情上要自信。
呵呵,在感情上,谁又能真正做到自信呢!事后总结,事后反省,这也是我养成的一个习惯。
我感觉刚才有些过分,怀着俏的心情,我走到了玖嬷家,这个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清冷皎洁,竟是出奇的。不时传来两声狗叫,显得村里分外的宁静,这么冷的天,人们都钻到被窝里了,出来串门玩,还不如在家里的热炕头上抱孩子搂媳呢。
推开门,小狼从里面跑了出来,摇头摆尾,亲热无比,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可能是嫌我在河边站着很无聊吧。
院子里的灯亮起来,玖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见到是我,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却没有异常的举动,只是迎上来温柔的道“回来了,饭马上就好了。
先到炕上坐一会儿。”
我点点头,握了握她的柔软而显粗糙的手。
刚进屋,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在客厅就听到睡觉屋里的炉子在呼呼的响,进了屋,炕上已经铺好了被窝,脱下鞋,将腿伸到被窝里,暖洋洋的,极舒服。
从炕头柜里拿出一本书,现在这炕头柜是放被子用的,现在已经变成了我的书柜,再把两个人的大枕头摞一块儿,垫在身下,看起了书。
不过一会儿,玖嬷将吃饭的小桌儿座到炕上,将饭都端了上来,是饺子,她包在饺子不但好吃,还好看,大小均匀,都像小元宝似的,让人看着都馋。白白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