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岚国,化天城,程王府邸。自一年前去了天之城,融合地阶能力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的程于锺,一大早忽然回到了程王府,这让程府上上下下有些始料不及,而原本准备迎上去恭贺一番的程家小辈们,瞧见程于锺黑着一张脸,浓眉紧锁这下双目中更是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后,一个个都十分识趣的退避三舍。程于锺乃是程家三位高阶尊者之一,与程于旻同胞兄弟,两人的父亲便是程家家主程匡,一个早在三十年前便踏入了宗级的强者。在王府内众人噤若寒蝉的注视下,程于锺带着一脸煞气穿过王府大道径直去了右偏殿所在的花园,在途经花园石亭时,叫住了一名同样往王府右偏殿而去的一身家丁打扮的青年,沉着声音问道:“孟迁?于旻在不在府内?”名为孟迁的青年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望向程于锺,很是惊讶道:“大老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别废话了!”程于锺怒喝了一声,双目扫过孟迁衣袖下露初的一个白色信封的尖角,皱了皱眉。一个箭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孟迁的手臂抬了起来,直接将信封从孟迁手中扯了出来。“哎呦!大老爷”孟迁当即痛呼了一声,可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书信被程于锺拿过去并撕了开,他一边揉着被程于锺抓过的手臂,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程于锺的表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欲言又止。“龙辰?”程于锺锁着眉头扫了一遍书信上的内容,面色有些阴霾的望向孟迁道:“于旻叫你调查的?孟迁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当真是吃饱了没事做了!竟然去调查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少年!”程于锺阴沉着脸厉声道了一句,然后径直朝着程于旻居住的偏殿入口走去,同时道:“这封信我会交给于旻的。”“好……那大老爷您……”孟迁刚准备说些什么时,程于锺魁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偏殿入口,他也只能揉着依旧生疼的胳膊,缩着脑袋一溜烟跑出了花园。整个程家上上下下,除了家主程匡之外,就属程于锺的威信最大,哪怕是性格孤傲无比的程于旻,在这个大哥面前也是只能温顺得像只兔子,孟迁虽然是程于旻的心腹,但在程家的地位也仅仅只是一名高等家丁而已,实力也才高阶君级,哪敢在大老爷程于锺明显怒气冲冲的时候还跑去偏殿。程于锺进了偏殿之后,直接去了程于旻休息的卧房,“砰”一声,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屋内正坐在床丶上运行炼玄法门的程于旻当下像被惊醒了。“大哥?”程于旻目中满是惊奇之色的看着闯进来的程于锺,饣程于锺脸色有些阴沉,表情微微惊慌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莫非大哥你忆经成功融合了第二项地阶融合能力?”程于锺并未说话,而是走到床前伸手一把掀开了程于旻盖在下半身的被子,当瞧见程于旻残废的双腿后,双眼微微眯了眯,露出少许寒光,咬着牙狠狠道:“你呆真在无际海角线的落荒岛曾疫伏想杀濮阳牧!我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竟是真的!”程于旻微微怔了怔,有些慌张的急忙辩解道:“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叫我想的那样!”程于锺瞪着一双负责铃眼,怒喝道:“此事我是从天之城六守宁家的宁海岩那里得知的!难道宁岩还会歪曲事实不成?况且我和你做了几十年的亲兄弟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性?!”程于旻哑口无言,低着头沉默了下来。“哼,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只叫了鲁嗔一人便去伏击濮阳牧皇哺啸相晋三人!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做这促不经大脑的事情会给我们程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亏你还是高阶尊者,你简真白活了几十年!混账!”程于锺劈头盖脸的朝着程于旻大骂了一通,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程于旻的断腿上,冷笑着嘲讽道:“这下倒好,葬送了一双腿,简直丢尽了我们程家的脸!”见程于锺总算是发泄完了以后,程于旻这才抬起头,一脸平静的看着程于锺道:“大哥,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冒险伏击濮阳牧三人?”这确定是程于锺很想知道的事情,他知道自已这个弟弟从一都是睚眦必报,与濮阳牧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两人表面上虽然看似没有深仇大恨,可程于旻一直都想除掉濮阳牧泄恨,这一点程于锺相当清楚。但,程于旻不傻,相反非常机智和狡诈,这一点,程于旻如何都赶不上自已这个弟弟,所以他很不理解为什么濮阳牧皇哺啸相晋三人都在的情况下,程于旻竟然还敢做那种会让程家惹上大麻烦的愚蠢事情。程于锺狠狠瞪着程于旻道:“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情传到父亲耳朵里,我这次绝不替你说情!”在未踏入尊级之前,程于旻因突兀的自然系玄气,让他在程家受尽了猜疑和歧视,这导致他的个性变得非常孤傲也经常惹出一些祸事,而每一次被惩罚时都是程于锺帮忙说情,尤其好几次差点被逐出家门,如果不是程于锺,,如今恐怕已经不是程家人了,这也是程于旻为何在这个大哥面前会如此温顺的原因。程于旻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大哥,如果我说,濮阳牧三人在龙辰找到了固络丹,你信不信?”“固络丹?!”程于锺双眼猛地一睁,明显相当的吃惊,紧跟着双锁起了眉头,冷冷道:“固络丹岂是如此好寻的?难道你亲眼见濮阳牧三人拿出来过?”程于旻冷笑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在当时的那种状况下,濮阳牧三人碰上吞海魔鲸,所剩玄气量少得可怜,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