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渣,那个垃圾竟然叫我人渣。李杰,你等着,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
几天后,一辆从T省G市直飞S市的北方航空的CI5班机在S市国际机场缓缓降落,这普通的航班,一点也不吸引人,吸引人却是早早守候在机场的那一堆或儒雅,或强壮,或年老,浑身散发着那一种彪悍气息的人。
孟渐明,贺百川,刘健贤这三个人,只要稍涉武学的人,都认识他们,也知道他们在当今武术界的崇高地位。
孟渐明,八极名家,数十年苦修八极拳,由内战而外,造诣精深,被誉为八极之神吴钟之后的第一人;贺百川,三十五岁,正当壮年的他为南洪拳林家嫡系传人,昔日号称泰拳三大高手之一的马野被他打败后,就没有人见过他出手了,一身修为堪称深不可测;刘健贤,形意名家,年纪过八旬,形意内功过甲子,为当代形意门的精神领袖。
这三人各领着一些门人弟子守候在机场外,对行人奇怪的目光,他们理都不理,直到从机场门走进一位身穿黑色名牌的BOSS西装,身材高大,如一杆标枪,面目冷峻的男人。男人的眼神看起来很沧桑,但一张脸却又异常红润,一点皱纹也没有,两只手特别长,手掌很大,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皆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见到那人,孟渐明三人同时睁开紧闭着的眼睛,望向西装男人,眼里闪过刻骨铭心的仇恨。不用他们吩咐,他们的门人已将西装男人与孟渐明三人间的行人驱开。
贺百川的人就如他的拳头那般刚猛,几大步跨到西装男人面前,道:“阴至邪,我们找你好久了。”
说话声,上牙齿几乎咬碎了下牙齿,吱吱之声,响个不停。
西装男人扫了一下孟渐明三人,道:“你们都来了。”
声音死气沉沉的。
二十年前,狂人阴至邪以一贴‘修罗’挑战天下武术名家,在他诡异,至今尚没有人知道来历的‘至阴爪’下,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横扫各大武术宗流,无一敌手,战无不胜,而他出手狠毒,败在他手下的人,无一例外,个个被他用‘至阴爪’生生撕裂,在痛苦中死去。昔日贺百川的大师兄,洪拳传人孙良,形意门的门主刘春生,八极名家孟渐明师父吴河川就是死在阴至邪的手上。
孟渐明愤然地道:“二十年来,我踏遍世界的每个脚落寻找你都找不着,今日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刻骨铭心的仇恨化为凛然的杀气如滔天巨浪汹涌澎湃而向阴至邪而去。这种杀气最为霸道厉害,是一个武者精气神三宝合一的最高体现。普通的武者受上一记,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阴至邪没有没有感受到似的,整个人一点事也没有,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道:“相见不如不见,你们找我也报不了当年的仇。”
他的声音很冷,仿佛是从某种机器发出来一般,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是吗?”
刘健贤的声音跟他的形意功一样,缓缓的,柔柔的,有如一阵春风拂过心田,但带来的却不是温馨的感觉,是凌厉的摧毁。
阴至邪的脸微微一变,看着这个已经八十多岁,身体却如中年人那般健壮的老人,问道:“你是刘健贤?”
“正是老夫。”
杀子之仇,使这个数十年苦修内家心法,休身养性的老武师彻底动怒了,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似的。
昔日阴至邪上形意门挑战之时,他正在云游,是以错过了,导致爱子死在阴至邪手,造成了难以弥补的遗憾。
“听说你的形意功是形意门两百年来造诣最高的?”
刘健贤冷冷地道:“我会用我的形意拳将你撕碎的,为我儿复仇。”
阴至邪的眼睛只在刘健贤身上停留一下,就转过去,道:“我二十年没有动手了,也不想再杀人了,识相的话,快滚。”
“岂有此理。”
“欺人太甚。”
阴至邪冷冷地扫了三人一眼,道:“你们真的要打?”
“杀师之仇,阴至邪今日不杀了你,何以面对我师九泉之下。”
“对,杀了他,为我武术界死在他手上的人复仇。”
对那些嚣张的叫唤,阴至邪轻蔑地笑了笑,道:“二十年没有动手了,唉,手虽然生了,但要杀你们几个人,却是凑凑有余,你们一起上吧。省得我麻烦。”
贺百川喝道;“阴至邪,你太狂妄了。今日我洪拳贺百川会一会你。”
话落,大步一跨,重重地踩在地,‘碰’的一声,震得整个机场大厅来回颤动,随着他的一跨,贺百川的右拳猛然击出,至刚猛烈的拳头,势如山崩海啸轰向阴至邪,那种声势,就是一座山也给他轰个粉碎。
只这一拳,就可以看出贺百川这个洪拳传人,已得南洪拳的精髓了,旁边的刘健贤跟孟渐明,皆暗自点头。
阴至邪笑道:“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一套,中华武术真的是没落了。”
话落,右手随意击出,碰的一声,阴至邪闻风不动,而贺百川则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