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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之九王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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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夺嫡 第十一回 冷面王夜宿江夏镇 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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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正经,怎么和那个小白脸儿调情?爷方才急着去赴宴,没顾着调理你,躲了初一躲得过十五?把这个淫贱材儿拖出来!”接着便听几个人闯进去,把哭哭啼啼的阿兰拖出去,唏哩咣啷也不知是怎样动作。

    胤祥气得脸色雪白,一跃而起便去马褡子里摸腰刀,一探手却不在里头,劈手摘下墙上挂着的马鞭子,一声不吭调头就走,胤禛听老胡骂得忒是犯荤,连胤祥也扫了进去,不禁皱起眉头、眼看弟弟要去惹祸,沉着嗓子喝道:“老十三!和这种混虫计较什么?小了你的身份!回去告诉你九哥,难道治不了这混帐东西?”胤祥恶狠狠盯了角门一眼,站住了脚,脸色又青又灰,盘着鞭子来回踱步:这个四哥是他的主心骨,他不能违他的命。但院那边的事却没有完,哭骂声中响起了皮鞭,夹着阿兰的惨号。直抽了十几鞭才住手,便听那个老胡的声气格格奸笑道:

    “卖嘴不卖身?好哇!反正这会子睡不着,捡着好听的给爷唱一个!”

    一时没了声气,院那边像是调弦,良久,箫筝渐起,飘过一阵带着呜咽的歌声:

    流萤飞渡,草湿林暗游青磷……望流水高山,家乡路远,高堂萱草春消息,却为关河锁禁。徘徊迟回,芳心还惊,杜宇一声血染尽……

    “不好不好!”老胡大声道,“换个高兴的!”接着阿兰一顿,改唱:

    聊将春色作生涯,宿眠园林几树花……

    “重来!”老胡又叫住了,“给我唱——云房十试吕洞宾!”

    “云房十试吕洞宾”是白牡丹调情,盗取洞宾仙根的故事,出了名儿的风月戏,最是淫亵不堪。胤禛听老胡如此作践人,心中不禁大怒,咬着牙思量片刻,说道:“祥弟,这太不像话,代你九哥教训教训他!”

    “是了!”胤祥答应一声,将实地纱袍脱掉了,提起鞭子就走。胤禛便命:“高福儿把行李备好,一会儿咱们走路。你们两个陪着我到角门口接应一下。”说罢三人带了芦芦出了房门,只见胤祥赤了膊站在脚门口,相了相那门,一脚猛揣将去,那门本就不甚结实,“咔”地一声爆响,已是戛然崩倒,胤祥大叫一声:“王八蛋,忒煞是欺侮人!”便扑了进去。

    院子四角都挂着灯笼,很亮。胤祥乍从暗处进来,觉得亮得刺眼。定了神看时,那个叫老胡的是个黑胖子,脱得赤条条地半倚在当院石板上,胸前黑毛如乱草蓬生,喝得醉醺醺的,正叫两个婆子按着不肯唱歌的阿兰往地上碰头。乍见胤祥提着鞭子虎势雄雄闯进来,雪练也似一身肉块块绽起,满院的人都吓怔了,老胡“唿”地坐起身子,问那婆子:“这是哪里的野杂种?是你们庄里的人么?”

    “奸贼!”胤祥自幼受哥哥和太监的气,都从“杂种”二字上起,最听不得这话,哪里还等他们从容问答?叫骂着一个箭步窜上去,劈脸就是一鞭!老胡“妈呀!”一声惨叫,打个滚翻身起来,捂着鲜血淋漓的左颊,杀猪价大叫:“来人哪!强盗打劫了!门上的小厮们死绝了么?”胤祥哪里管顾,只手中皮鞭抡得风响,赶着老胡猛抽,一院子丫头老婆并买来的乐户女子齐哭乱叫呼爹喊娘。

    满院子闹得沸反盈天,外头守门的长随们早惊动了。一阵吆喝,十几个人提着棍棒跑进来,也不分说围着胤祥就打。但胤祥身为皇子,秉承祖训自幼不弃弓马,教习师傅俱是大内侍卫,天下一等好手,他又爱武,身手在阿哥里数一数二。这些豪奴欺侮百姓是把式,野鸡手段哪里放在胤祥眼里?打得兴起,纵跳横跃,一只普普通通的马鞭矫若游龙,恍恍惚惚飘飘闪闪,鞭着处无不皮开肉绽。胤禛右角门口看得目眩神迷,坎儿狗儿咬指惊叹。半晌,狗儿才回过神来,说道:“四爷,放芦芦吧?”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放狗。”胤禛冷冷说道,“十三爷对付得了他们!”

    但外边拥进来的家丁越来越多了。胤祥十分机警,抽冷子一把擒过老胡揽在怀里,两眼睁得浑圆,大喝一声:“都他娘住手!”这一声犹如炸雷般的怒吼惊得众人身上一颤,竟都停了手,只围了个半圆逼着胤祥。胤祥将腰中黄带子一撩,冷笑道:“你们说爷是贼?看看这个!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北京城十三贝子爱新觉罗·胤祥!今日代九哥收拾这个奴才!”

    众人不禁呆若木鸡,提棍的拿刀的掣鞭的都一动不动,活似泥塑神胎。正不可开交处,胤祥格格笑道:“老胡,打了半日,还没请教你大名儿呢,你叫什么?”

    “胡世祥!”老胡是从黑山庄上才调进北京,并没见过胤祥,哪里肯信这愣小子是十三阿哥?仰着头答应一声,翻着怪眼问:“怎么样?”话音刚落便被胤祥“呸”地啐了个满脸花:“你也配这个名字!这是答主子话的规矩?”说着转脸问:“你们谁是姓任的舅子?这个阿兰我买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递腔。任伯安的舅子早已赶来,混在人堆里,他倒是在京远远照过胤祥一面,只今夜的事太凑巧,而且他也喝得醉眼迷离,恍恍惚惚觉得像又觉得不可思议,只约制众人等着瞧,却不敢回话。那胡世祥却不知起倒,大声道:“不卖!你也不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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