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父亲,而是指我的仇人赫鲁斯。
在我面前的玉人,我清楚感到她散发出的体温,她就像从前一样关心我的安危。西翠斯是我心底永志难忘的恋人,这个我生平最疼惜爱护的女人,现在每一晚都跟别的男人同床共寐,而且是我大仇家的儿子,这绝对是男人的最痛。
猛一咬牙,我忍不住踏前将西翠斯搂过来,她没有挣扎,软软地让我搂在怀内。温香软玉抱满怀,时间彷似停顿,生命终於圆满,我在她耳边悄悄道:「跟我回北方好吗?」
这问题是一个以血流成河作代价的答案。若然她跟我回北方,将引发无法收拾的轩然大波,战火亦立即燃点,再没有转弯馀地。
原本放软香躯的西翠斯突然将我推开,眼里早已热泪盈眶,猛力摇了几次头,迈开脚步跑离这野百合草坡。望着西翠斯离开的背影,一切都在意料之内,以她的性格一定不会答应。
良久,我才轻叹一口气。
「出来吧,爆裂链球,冬之球!」望着河中一跃而下,爆裂链球爆发出强劲的火力,威力将川流不息的河水硬是冲断。四周河水被高热迫退,当我踏足河底时一个旋身,冬之球在我身周向外爆发,把倒卷而回的河水结成一堵冰墙。
惊天动地过後河水回复平常,只剩下默默站在寒冷冰墙中的我,仰望同一样的晚空,苦笑道:「西翠斯啊,史莱姆法术我早已成功了。」
凌晨的二时,我手中拿着一瓶烈酒,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我已喝了不少,头脑也逐渐地迷糊。明日中午一时就是公主招亲大赛的勉励仪式,其他选手一定养精蓄锐等待着,可是身为种籽人选的我,现在却在花街流连。
忽然泛起一个荒谬绝伦的想法,爱珊娜公主的宝床我也睡过,很想试试在街上石地睡一晚是何滋味。
酒气上涌,胃部微痛,我忍不住在街上呕吐起来。祝酒祭快将开始,凌晨时份的皇城大街仍然熙来攘往,像我这种酒鬼丶色鬼亦随处可见,即使我失仪反刍,也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酒被呕出来,脑袋反而微微清醒,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厉叱,定眼一看督见六名大汉正围着一名穿着白袍的女子。六名男子当中有一人穿着华丽,颜色丶手工皆是帝国东部的名家所造,其他途人为怕麻烦争相走避。附近有几名巡逻的城卫正要过来,那华衣男子打个眼色,早有人拉着那几名城卫到一旁贿赂去也。
「此处是皇城大街,你们到底想怎样?」白衣女子背向着我,身穿着盖过头的大长袍,故此我无法看着真切。可是她的声音悦耳动听,而且相当熟悉,再观乎那华衣男子和其他人的眼神,可以肯定她长得美丽非常。
华衣男子道:「姑娘貌若天仙,如果由在下推荐,定能稳夺花魁宝座。」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是参赛的才女!」
「一般妇道人家会在深夜於大街上流连吗?姑娘不用怀疑,在下不是信口雌黄之徒。」
华衣男子的目光盯在白衣女子身上,他那副嘴脸相当淫贱厌恶,可惜本少爷信奉「仗义每多屠狗辈」这句名言,人家有六个彪形大汉,我铁定不会学笨小说的傻主角般,眯着眼睛冲出去逞狗雄。
正当那六名汉子有所举动之时,他们其中一人突然被打飞,飞开足足三十呎远,最後「大」字型躺在路中心。所有人朝同一方向望过去,一名浅灰色衣衫的曲发男子缓缓步近,道:「皇城之内,竟然有人公然调戏妇女,你们是否吃了豹子胆?」
咦,这个屠狗辈好熟口面,我似乎在那里见过他。
「连本少爷的事也敢管,吃豹子胆的是你才对,给我上!」华衣男子一声令下,他的侍从已一涌而上。
那曲发男子突然发疯,他长笑一声竟然不退反进扑入侍卫团内,连剑也没有拔出来,凭着拳头以一敌四扭打一团。该名华衣男子借势扑过去抢夺那白衣女子,女子亦因而往後退,原本盖着她脸孔的袍子也退下来。
「乒」的一声,那名华衣男子的脸被一个酒瓶掷个正着,而如此准绳的人自然是本少爷。正如我猜想,那白衣女子确实长得美艳如花,但真正逼使我出手的理由,是因为她的长相竟然跟我去世多年的母亲很相似。
难道她的声音如此熟悉,她的声线也跟我母亲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