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忠把秋水灵送到了她住的“中华酒店”门口,这才与她依依不舍地分手。
“你要记住,明天一定要来带我去玩,不然我哭给你看。”秋水灵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嫩脸一片血红,剪水秋眸汪汪的就像要滴出水来一般,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种火烧的滚烫,捂着脸,然后撒开脚丫子,迅速地向酒店里跑去。
郑国忠看着向酒店里跑得飞快的秋水灵,有点好笑的摇摇头,还有这样的威胁办法?看来哭不止是女人的天性,还是一种可以利用的武器。
跑到电梯口的时候,刚好有人从上面下来,电梯刚好打开,秋水灵一个箭步冲进去,这才回过头来脉脉含情地看着郑国忠,向他挥了挥手,眼里满是浓浓的情意。
“今天是大年夜,走,我们喝酒去。”郑国忠向跟在身后的吴修扬与宋风笑道,男人嘛,就该在危境中对酒当歌,谈笑风生。
吴修扬向来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对什么事情都喜欢,但又对什么事情都不喜欢,不过只要老大喜欢,他就去。
宋风一听有酒喝,他的两只眼睛都大放绿光,自从受伤到现在,他都滴酒未沾,对于宋风这种酒虫来说,那比在他身上再砍两刀还要让他难受,现在听老大说要去喝洒,那还不把他给乐坏了,单听到酒的名字他就感觉到喉咙里有种火辣的干燥感,他忍不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正想狂拍老大两记英明神武的马屁,但是郑国忠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他彻底的凉透,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小风的伤还没好,只能喝饮料。”郑国忠笑得很邪恶的看了宋风那如被霜打的茄子表情。
宋风嘟起了嘴唇,委屈得就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眼神哀怨地看着郑国忠,满脸乞求之色,他满希望郑国忠突然回心转意收回成命。
郑国忠看都不看宋风那表情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吴修扬忍住笑,一脸同情的拍宋风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兄弟,你那份我暂时帮你喝了,下次还给你。”
“滚一边去,恶心,我烦着呢。”宋风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向了吴修扬的屁股,吴修扬一个轻易地闪身就躲了开去,然后跟上前面郑国忠的步伐。
“名酒屋”这个名字咋听上去,有点像日本的名古屋,只不过是一字之差而已,但是这里边的装修与服务员的服饰,甚至连服务态度都是按照日本的规格进行的。
要是在大陆,只要稍微有点愤青情绪的中国人民是不屑踏进这里的,说不定还会在背后指着门眉骂:“日本人的玩意,中国人不屑顾之!”
但在澳门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别忘了,1999年12月20日以前的澳门,是一个被葡萄牙殖民统治了一个多世纪的城市,任何深刻的仇恨也经不起岁月的推磨。尽管澳门已经回归祖国怀抱将近十年,但是一个十年比起十几个十年的岁月侵腐,要显得肤浅很多,所以澳门人就算对日本人没有好感,但也不会像大陆人民那样亲身感受过日本人的毒害而对日本人恨之入骨,但是再过几个十年就说不定了。
今天,郑国忠就偏偏选了这个地方喝酒,难道他不是愤青?他确实不是愤青,因为他不像那些愤青,就算看不惯日本人的行劲,也只会站在远处扯着嗓子骂,他懒得动口,对日本人他只喜欢动手。
“真***不是玩意,中国人穿成日本人那鸟样,老子看了就来火。”宋风很愤青的骂起了娘,当他看着那些明显是中国人的女人穿成日本那宽大和服的样子,他就一个劲的倒胃,呵呵,想不到他也是一个愤青来着。
“操,真像一个躺在床上跟人做爱的妓女,嘴里却是不停地喊着她是一个很纯情的好女人一样,一看就恶心。”吴修扬那冰块头也破例的骂了一句粗话,不过他不是骂那些穿着日本和服的中国女孩,他是看到这“名酒屋”无论装修跟服务态度都是按日本规格进行的,但是那墙上却是挂了一副大大的中国名家山水画,吴修扬觉得那是辱没了那副名画,这种地方不配挂中国画。
郑国忠对两个兄弟的不满只是抱以一个微笑,中国人嘛,想找出几个对日本人没抱仇恨之心的不多,除了那些哈日的软骨气之外。
“呵呵,天气冷,喝酒热肚皮,骂人暖嘴皮。”郑国忠端起桌上那杯茅台,浅尝了一口,喝惯了红酒的郑国忠也感觉这种国酒不错,入口爽滑,下喉咙又火辣辣的烧。
看着郑国忠与吴修扬两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倒,宋风只能在一旁干瞪眼,郁闷的他只好端起那杯饮料豪饮起来,心里不爽到极点,有种想发泄的感觉。
突然一阵叱咤声从他们的隔壁传了过来,接着就听到一阵乒乓的桌子被掀翻声,然后就是一阵嘈杂的喝骂声,紧接着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其他声音,这种房间的融音效果还算理想,在不刻意听的情况下,一时半会还搞不明白隔壁在干什么事情。
宋风听得一阵皱眉,本来他心里就已经很不爽,正没事想找事做呢,宋风呼的一声就站起身,想推开门过去看个究竟。
“别多管闲事,我们吃我们的饭,喝我们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