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彻心痱的故事。往事真的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被淡化吗?不能,郑国忠现在只要一想起这件事,还会感到痛苦万分,心里的沉痛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淡化,反而更加深刻。
一张洁白的纸巾递到了郑国忠的面前,郑国忠不用侧头去看就知道是谁。
伸手接过,郑国忠胡乱的把眼睛里那些液体擦干。经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男人流血不流泪”,其实男人不是不会流泪,而是男人的眼泪,错过了,也就被风干了。
“你有伤心事?”萧雅若手扶着栏杆,也望着远处,郑国忠刚才的表情给她的振憾太大了,这个看上去平时跟无赖、无耻、流氓拉上边的男人,竟也有让人心痛的一面,对,就是心痛,萧雅若刚才竟为郑国忠的那不经意间流出的眼泪感到心痛,她有种忍不住地想把他紧紧抱在自己怀中的冲动,给他温暖,抚平他心中那创伤。
“我没事!”男人都不喜欢被别人发现自己软弱的一面,这就算是男人的一个虚伪情结吧,郑国忠也不例外,所以那纸巾刚从他手尖向楼下滑落的时候,他就恢复了正常,脸上挂上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似笑非笑,笑得很可恶,也很无赖。
“你是不是想清楚了,想跟我研究一下某些高难度动作?嘿嘿”郑国忠望着萧雅若那包裹在粉红色睡衣下那丰满的身材,贼眼瞪得圆溜溜的,喉结上下起动,狠吞了几口口水,一副色狼的标准表情。
萧雅若脸红扑扑在横了他一眼,她有点疑惑地看了郑国忠一眼,似是想确认一下眼前这个不但无赖还很无耻的男人,跟刚才那个落寞得令人心痛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吗?
“明天我送你回大陆吧。”郑国忠突然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接下来的澳门局势将瞬息万变,他是人,不是无所不能的神,所以有些事情他还不敢有万全的把握,留下萧雅若会不会成为别人拿来挟胁自己的筹码?对于一切有可能影响自己的潜在意外,他都要把它全部清除。
“嗯,回去看看也好,我都好久没有回去了,还挺想念家乡的。”萧雅若并没有反对,她知道这个男人决定的事情,任谁也无法改变。
“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这个你拿着,到时去找这个人,她会为你做最妥善的安排。”郑国忠递给萧雅若一张名片,萧雅若接过后,看也不看就揣在了睡衣的衣兜里。
“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我有事出去。”郑国忠眼神突然盯了某处一眼,嘴角扬起一抹令人胆寒的邪魅笑意,做出了一个让萧雅若差点惊叫出声的动作,人一滑,突然从阳台的栏杆上向外跳了下去。
萧雅若紧张得用手捂住自己那张得老大的樱桃小口,若非她捂得紧,她相信她一定会在这寂静的夜晚发出骇然的惨叫声,这里可是十四层啊,平常人从这里跳下去哪还有命在,但她知道郑国忠不是一个平常人,他是一个超级无赖的怪胎,他不想死的时候,阎王也没他法。
郑国忠像一条游荡人间的幽灵般,借着黑暗的隐藏,以快得让人咋舌的速度,迅速向某个地方行进。
近了,也听到了声音,有惨叫声,还有怒斥声,更有兵器互砍时发出的那种清脆响声。
郑国忠懒懒的靠在了墙上,掏出烟,点着,然后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对恃的双方谁也没有察觉到郑国忠这个外人的存在。
三十几人围攻两个人,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两个人,那男的看上去已经快不行了,全身血迹斑斑,而且在关节的重点部位都带有伤口,此时血还正在不断的流着,要不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拼死护着他,说不定他此时早已萎倒地上了。
“沈恋冰,你们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说不定贵哥一时高兴,或许还能放你们姐弟俩一条生路,不然,嘿嘿,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一个头顶光得发亮的家伙摸了摸了亮光光的头顶,嘿嘿笑道,一双贼眼滴溜溜地不住瞄向那个女人,喉结上下起动。
郑国忠看了一眼那个女人,也觉眼前一亮,这个女人很漂亮,给他有种惊艳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长期的搏斗,沾了不少血迹,梳理一下,穿套好看点的衣服,说不定会是一下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刘光,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沈恋冰就算死,也要变成厉鬼,让何富贵那畜生死无葬身之地。”女人咬着牙,一字一字地从牙缝喷出来,双眼闪着可怕的寒芒,似是下定了抱着同归于尽的必死决心。
“姐,你不要管我,自己杀出去,以后为我报仇。”那个本来很虚弱的年青人突然回光返照的对着女人坚定道,然后像发了狂一般挣开女人的扶持冲向了刘光,手中那把斩马弯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切向刘光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