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东京,佐田别苑里,佐田武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地上,在离他面前五步开外是贴在墙上的一个斗大的“武”字,字体苍劲有力,还隐隐带有一股杀气,这个字就是当年佐田武求得日本剑神柳生一郎亲自提笔书写的,每当一看到这个字,佐田武就好像感到全身有用不尽的力量要暴发一样。
面前的矮几上放着一个刀架,刀架上放着一把武士刀,此时刀是出鞘的,弧形的刀体线条,在屋里灯光的的照射下,发出一股刺眼的雪白光芒。佐田武就那样如老增入定般,一直跪坐在原地没有移动过,哪怕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渐渐地,佐田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起伏越来越明显,鼻翼也急剧扇动了几下,突然睁开眼睛,大喝一声“八格!”,刀架上的那把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操在手中,双手举起那把寒光闪闪的武士刀,把面前的那张矮几一挑,矮几被挑得飞向了空中,成自由下滑线般地往下掉了下来。
“呀!”佐田武再次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东赢刀,往空中就是一阵狂劈,那张呈抛物线下落的矮几被锋利的刀刃劈成了一堆烂材,这还不止,佐田武像发了狂般,拿着刀对着练武厅里的所有东西就是一阵狂劈,只要是刀锋能切割下来的东西,都无一幸免的被劈切成了碎末。
“扑,哗!”那个挂在一边的黑色沙袋是最后一样能被佐田武的刀劈烂之物,锋利的武士刀把这个沙袋给砍成了粉末状,沙袋里装的沙散了一地,佐田武举起刀犹如杀神般站在那里,看着练武厅里到处一片狼藉,这才心里稍微好点,心里的那股郁闷恶气稍稍平息了一下,转身走出这个练武厅。他要去找一个人,找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轻易他不敢找扰的人。
“柳生剑社”这个地方是全日本公认的最撒野不得的地方,因为这里就是日本剑神柳生一郎的住处,就是日本首相到了这里,也要表现得客客气气的,不敢枉自尊大。
佐田武在保镖的护送下,在“柳生剑社”的门前下车,弯腰从车里走了出来,抬头看了一下头顶上这几个气势磅礴的大字,心里充满了一股激荡之情。
佐田武走上前对着那个站在门口的武士,客气道:“请问柳生老师在吗?”
那个武士认得佐田武,因为佐田经常会来这里向柳生一郎请教一些问题,随即点点头道:“师父他老人家正在练剑,我带你去找吧。”
佐田武道了一声谢,在那个武士的带领下,左弯右捌的,穿过了几个门之后,终于来到了柳生一郎平时专门练剑的地方,这是一块空旷的草皮,在草皮的中间放有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子,还有仅有的一张凳子,凳子上此时正有一个年约六十几岁,须发皆白,穿着宽大的和服,看上去有点类似中国道士的老者正坐在那里冥目养神。
那个武士带佐田武到这个地方后就转身出去了,这里只剩下佐田武一人站在走廊上,静静地站着,不敢出声打扰那个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的老者,因为那个老者就是现在全日本公认的第一剑神柳生一郎。
柳生一郎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佐田武的到来,自顾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似乎正在想什么。
佐田武慢慢地顺着走廊的横栏坐了下来,在屁股还没有粘到木栏杆的时候,突然眼睛扑捉到了抹刺眼的闪光,把他吓了一跳,当他抬眼的时候,他看到了那把本来放在小方桌上的长刀,已经脱鞘而出,像长了眼睛一样疾射向自己,佐田武这一吓非同小可,本能的想要转身躲开。
但他还没有转身,本来还坐在凳子闭目养神的柳生一郎突然如鬼魅般的出现在了那把疾驰的长刀的刀柄处,伸手就把它操在了手中,回转身,如闪电般的回到了那块草皮上,把手中的长刀舞出了一张刀网,层层叠叠地把他的人包围在刀网之中。
佐田武脸上一热,尴尬地笑了笑,为自己的定力感到脸红,远处只能看到了一片白光熠熠的刀网,根本看不清楚柳生一郎的身影。
“练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武小成者,最忌判断失误,武大成者,最忌盲目自大,海纳百川,融会贯通,方能成为一代宗师。”柳生一郎在远处口中念念有词,距离虽远,但佐田武却是一字不漏地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下脸上更是不好受。
远处的柳生一郎突然凌空跃起,在空中一连劈出了一十八刀,说是一十八刀,其实这十八刀只在一瞬间就完成了,劈完这十八刀柳生一郎也力尽落回了地面,手中长刀在空中虚划了向下,将刀往地下一驻。
佐田武知道柳生一郎练剑的时间暂时告一段落了,忙快步迎上去,对着柳生一郎恭敬道:“柳老师,学生打扰了。”
柳生一郎没有回答,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佐田武,过了一会才说到:“我刚才那‘风云十八斩’你看到了什么?”
佐田武被问得脸上一红,说实在的,他刚才根本就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
“细节注重成败,这个道理不止是可以用在商业上,还可以用在练武之人的身上,敌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呼吸的频率,一个微不可闻的动作,都无时不刻的在提供敌人接下来的动作,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