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军区大院的一栋别墅里,杨伯年站在书房的窗边,一张国字脸凸显军人的坚毅线条,高大强壮的虎躯绷得笔直,单看一个背影也能给人以威严的军人之势,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屹然不动的崇山。
静静地看着大院中间的那一株挺拔的白杨树,十年了,这株白杨树是当年他亲手栽下去的,一天天的看着它长大,一次次的看着它在暴风雨中,被摧倒,最后再立起,每年的暴雪都要压断很多粗枝,唯独这株白杨树依然傲立于风雪中,白杨树有这种不屈不挠的坚韧性格,那人呢?是不是也应该坚持自己的信念?
“伯年,又在想什么呢?”杨伯年的背后来了一个雍容华贵的成熟艳妇,她端着一杯杨伯年最喜欢喝的西湖龙井。
“雅芝!”杨伯年回头望着这个跟自己走过风风雨雨的爱人,眼里有着让人诧异的温柔,谁说军人是冷血动物,不懂得温柔,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杨伯年此时眼中的温柔,绝对不会比任何男人差。
田雅芝深情地回望了一眼杨伯年,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这么多年相濡以沫,杨伯年眼里的那层深沉的试图掩饰的担心,又怎能逃过她的眼睛。莲步轻移,把手中的那杯茶递给杨伯年,静静地与杨伯年并肩站在一起,看着窗外的那株白杨树,轻轻地把螓首靠在了杨伯年的肩膀上,这个坚实的肩膀已经为她挡下了二十几年的暴风雨,至今仍然是那样的坚实、安全,或许为了这个家,为了他身上的使命,他不敢松懈吧!
“武儿没事吧?”杨伯年轻轻用手搂住了田雅芝的秀肩,柔声问道。
“没事,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包扎完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倒是昨天被你骂得那么重,他现在心里应该很不舒服,早上我叫他,他也不理,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田雅芝秀眉微促,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次她也不敢再袒护儿子,毕竟这次得罪的不是一般的人。
“唉!那个小兔崽子什么人不好惹,偏偏去惹少主,还好少主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他这小命就不保了。”杨伯年对杨开武真的是恨铁不成钢,这个儿子整天在外面干些什么他会真的不清楚吗?他这个司令也不是当假的,只不过每个父亲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杨伯年虽贵为司令也不例外。
当杨开武被人抬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杨伯年也有做为人父的心痛与冲动,他当时就差点忍耐不住,跑去军区里拉人去抓人。还好他马上派人去查了一下,返回来的报告,让他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心里一惊一咋的,心想:“这个小王八蛋什么人不去惹,偏偏去惹少主,活腻了是不?如果少主出点事,族长怪罪下来,他杨伯年就算用整个军区的军力做保证,也保不住这个小畜生啊。”
“现在最主要的是少主不会真的生气,不然后果很严重。”田雅芝同样也是内心焦虑不安,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少主生气真要处罚杨开武的话,她也不敢拦。
“我想少主应该不会这么计较点小事,我怕的是武儿还不接受这次教训,下次再惹出麻烦出来,早晚都是要出事儿的。”这一点才是杨伯年担心的,杨开武本事倒是不大,但记仇的心却是比谁都大,这才是他头痛的。
“我不管,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管一管,我这做**,我说的话,他总是把它当耳边风,你说话的时候他才会怕你。”田雅芝不依的嘟着小嘴,半老徐娘做起这小女孩的动作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在杨伯年面前,她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小芝!
“平时我想教训这小子的时候,都是给你拦下的,要不这小子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所以说慈母多败儿,这点说的真不错。”杨伯年溺爱的摸了摸田雅芝的乌黑秀发,仿佛就像一对刚刚开始热恋的青年男女般。
“知道啦,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么?”田雅芝竟拉着杨伯年的坚实手臂撒起娇。
“回头要好好约束一下这小子才行,不然惹出事儿就晚了。”杨伯年终于下定了决心,非得好好给这个儿子上一课不行。
与此同时,王家的巨宅大院内,王通阴沉着一张脸,原因无他,他那宝贝儿子被人打了,这他妈也太胆大包天了,连他王通的儿子都敢打,是活腻了,还是自恃实力雄厚?
端起桌几上的那杯已经凉透的红茶,一口喝尽,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直入胃里,接着从胃里散发出一股清凉的冷气,扩散到全身。
王通眼光阴霾的闪烁不定,心中似在踱量什么事,黑白两道上的人,见了他,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今天竟有人不知好歹的骑到他头上拉屎去了。
门外走廊上传来了一阵皮鞋踩到花钢石时,传出来的“蹬蹬”声,倾刻,一个背有点佝偻的中年人弯着腰走了进来,或许他不弯腰也是这样的吧!
“主人,你找我有事?”佝偻中年人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看不到他眼里的神色是喜是忧。
望着这个低着头的佝偻中年人,王通眼里有着一丝厌恶,但他不敢完全的表露出来,别看他是自己养的一条狗,发起疯来,把自己咬成一具尸体也是有可能的,他深知要怎样